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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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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伯?」何豫薔對這個名字並不感到陌生,在與尼可相處的這些日子裡,他不時在她面前提到他與約伯之間的深厚情誼。 「他在我放假前因車禍撞斷了腿,至今仍在複健中。」尼可對約伯是百分之百的全然信任。 「複健……」何豫薔若有所思地望著一臉坦蕩蕩的尼可。「我想見他一面,尼可,你要跟我一起去探望老朋友嗎?」 尼可楞了一下,但隨即點頭。「OK,我帶你去。」 在紐約市郊,一間小小的複健醫院,有著全紐約最好的複健師以及精密的醫療設備,約伯就被安排在特別病房中。 約伯是一名年約二十五歲的年輕男子,有張稚氣的臉和一頭深棕色的頭髮,瘦長結實的身材幾乎與尼可相當。 他目不轉睛地瞪著突然出現在病房的一男一女,男人頭上戴著一頂帽子,臉上掛著遮去大半張臉的黑色墨鏡,披著一件長風衣,讓人看不清體型……可該死的!這個人無論扮成什麼鬼模樣,他絕不會認錯! 等到巡房護士離開病房,約伯才咬著牙低聲吼出來。「該死的!你來幹什麼?」 「看你啊,老友。」卸下墨鏡,一對光彩奪目如藍鑽的藍眸戲謔地眨了眨。 「去你的!你這是幹什麼?怕別人認不出你是不是?叫你沒事別來,怎麼樣?你聽不懂英文是嗎?」約伯啪啦啪啦地連珠炮彈似的朝他吼。 「欸,約伯,就算你想念我,也不需要用碎碎念這一招來表達吧?」尼可苦笑道。 「去你的!」約伯的反應是髒話一句外加下流手勢。 「噢,我的老天……約伯,請你注意一下形象,我帶了人來見你。」尼可頭痛地呻吟,約伯還真是性情中人啊。 「噢……」約伯挑眉。「這位小姐是?」 「我是白薔,尼可的……」在一旁始終下答一語的何豫薔這時才開口。 「助理。」尼可說,不希望何豫薔說出她事實上是他保鑣的丟臉事。 「哦,助理。」約伯突然曖昧地笑了起來。「什麼時候找到一個這麼漂亮的東方女孩當助理啊?」 「只是暫時接替你的工作。」何豫薔淡淡的道。 「噢……這樣啊……」頓時,約伯開朗的神色凝重起來。「尼可,我突然想喝一杯咖啡,你能幫我去餐廳買回來嗎?」 「OK。」尼可明白這是約伯要支開他的藉口,他再度戴上墨鏡,拉緊風衣,拉了門就出去。 「等一下。」何豫薔喊住他。「把這個帶著,千萬不要離身。」她將一個小小的白色薔薇胸章交給他。 尼可接過後立刻別在胸前,揮一揮手離去。 「嗯……何豫薔是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哈,請坐。」約伯吃力的躺回病床上。 何豫薔依言坐在病床旁的木椅上,冰冷卻炯亮的眼直勾勾地望進約伯眼底。 「我看的出來,你不是一般的女孩,雖然看起來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約伯笑道。「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吧,我大概知道你今天的來意是什麼,不過,我希望你注意一下尼可身邊的人,越正常的越要注意。」 越正常越要注意?何豫薔對約伯好奇起來。 「怎麼說?」 約伯歎了口氣,「我多多少少猜到你是BLACK BOYS其他三人請來保護尼可的,那……我想你已經知道了恐嚇信的事。」 「沒錯,而且,我手上還有一些線索。」她老實承認。 「哦?那麼,我可以再提供你一個線索,連尼可也不知道的。」約伯目光晶亮。 聽他這麼說,何豫薔對他的懷疑越來越深了。 為什麼瞞著尼可?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受傷住院以前,所有寄來的恐嚇信,都是由我第一個發現的。」 她眸光閃過一抹驚訝。 約伯滿意的微笑。「而且,還是在那種只有我能看到的地點,由我第一個發現。」 何豫薔回以一記淡笑,不發一語地等他把話說完。 「我的辦公桌上、我的西裝內袋裡、我的公事包內……令人匪夷所思的,在不知不覺中,被置入恐嚇信而不自覺。一開始收到那白色信封,我甚至以為那是給我的東西,沒有想到那些信上竟然寫上了尼可的名字,那種感覺……好友被威脅的感覺,真的很難以形容。」 何豫薔的笑容消失了,頓時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聰明的女孩,你猜到了。」約伯激賞的眼光止不住的掃向她。 「若恐嚇信不是你寫的,那麼就表示那人很瞭解你的作息,知道怎麼下手才不會被你發現,另外一點,就是他想把你除掉。」 「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約伯感同深受。 「那又為什麼,對方想除掉你呢?而且,這些線索交給警方,或許有不錯的進展。」何豫薔懷疑的問。 「警方?哈,尼可的事情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尤其是警方。」約伯撇嘴。「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警察,一定會拿尼可的事情大作文章,那麼,嫌犯就有逃脫的機會,不能打草驚蛇。至於對方為什麼想除掉我,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原因。」他斂眉沉思。 「噢?」何豫薔還是不信任他。 「這也是我要安卓去請你來的原因,何小姐。」 她渾身一顫,眸子睜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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