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黎孅 > 暖心貴公子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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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強忍不住揉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 「言哥?」 看著剛上車的男人,傅強難以形容自己的心情。 對自己儀容向來嚴謹的莫言,絕不容許自己有一點瑕疵,現在卻穿著前一天的襯衫,皺巴巴的,扣子也未扣全,而且頭髮淩亂,半點梳整也無,可以說是狼狽的,這是怎麼回事?更令傅強無法理解的是,他落得如此狼狽,居然不火大,反而表情柔和、嘴角不自覺上揚,看起來心情很好。 怎麼心情會好?這不可能!現在時間是早上七點鐘,莫言一身狼狽的站在街頭等他來接,心情怎麼會好? 傅強不明白,上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事情處理得如何?」莫言一上車便詢問傅強工作上的事。 「處理好了。」傅強先吩咐司機開車,一邊將卷宗遞給了莫言,內心嘀咕著,這真反常。 莫言是工作狂也是控制狂,喜歡什麼事都照著他的規矩走,也從不在外頭過夜,而傅強來接他的地方,是一個位於中和的住宅區……他來這裡做什麼?表情透露著饜足,傅強也是男人,知道只會有女人才會讓男人露出這樣的表情…… 「你那表情怎麼回事?」莫言原本看著手上的卷宗,瞄到了傅強那副扭曲的表情,平靜無波地問道。 傅強受到了什麼驚嚇般,支支吾吾道:「……覺得言哥你,好像變溫柔了。」居然沒有喝斥他怪模怪樣,語調居然那麼溫柔。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是嗎?」莫言摸摸自己的臉,發現自己真的在笑——他明明剛被趕出門,如果以往有人敢對他這麼做,他的臉色肯定陰沉到不行。 由此可知,他有多麼的喜歡盛菱,被她趕出家門半點不生氣,還想著要用什麼辦法讓她消氣,原諒他。 「事情辦得不錯。」莫言看完卷宗,滿意傅強代替他處理美國工作的表現,讚賞他兩句。 傅強沒因被誇了兩句就安心,繼續報告,「王董事安排孫女進宏銓工作,王小姐的意思是想進秘書課。」 董事們安排自己家族成員進集團任職也是常有的事,若能力足夠,莫言並不反對的,但依王晴芸的能力,他是不願意讓她進秘書課的,尤其他打算再過半年便直接上位,這個直接為他所用的部門,他不想有任何一個冗員,但又不得不給王董事一個面子,那是外公一起打拚過來的老友。 「讓她試三個月,別手下留情。」就讓她知難而退吧,畢竟是看著長大的孩子。 「我會安排。」傅強記下要事後,欲言又止的看著莫言。 莫言答應後想到一件事,王晴芸是無憂的大學同學,那麼也是盛菱的大學同學,她們就算不熟,但也一定知道彼此,突然煩惱起來。 秘書課和庶務部沒有太多交集,莫言並不擔心跟盛菱的感情關係會被王晴芸發現,他擔心的是王晴芸告訴盛菱,他是許無憂的親哥哥。 他無法預料盛菱會有什麼反應,肯定很火大吧? 火大之後,會繼續跟他在一起嗎? 若一開始盛菱知道他跟無憂是親兄妹,盛菱是絕對不會讓他有機會接近她的,躲都來不及。 莫言露出思索重要事情的表情,傅強不想打擾他,可那件事……他還是得告訴莫言。 「怎麼?發生什麼事?」莫言怎會沒看見傅強的欲言又止。「說。」他沉聲喝令。 傅強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上司兼主子,不住苦笑。 他是孤兒,是莫家資助長大的孩子。 莫氏金控首席莫笙,是莫言的父親,他看見了他的才能,讓他從有記憶起就跟在莫言身邊,一同學習,培養默契,而傅強也很信服莫言。 跟著這個聰明又幹勁十足的男人這麼久,傅強怎會不知道他的脾氣有多差,他當然不敢瞞著莫言,只是把事情壓在最後才說。 「我到紐約了才知道,無憂五月逃家。」 「逃家?」莫言聞言臉色一沉。 「不過我到紐約的時候,無憂在家裡,你放心吧。」 「把事情說清楚。」想嚇死誰? 「無憂留紙條說她去透透氣,很快回來,但她透氣太久了,莫叔和許姨才找了豐都,無憂是被豐都帶回來的。」傅強如實以告。 「這種事現在才告訴我!」莫言聽見這消息,當然火大了。 莫言關心小妹,擔心唯一的寶貝妹妹,比爸媽還要嚴格的緊迫盯人。 她去哪裡、要做什麼,都得有人陪,這是莫言交代的,他怕,怕無憂獨處的時候,又再次想不開。 他害怕若沒人發現,救不回無憂——他不肯讓無憂獨處,她身邊一定要有人。 「小憂說她回來了,不要讓你操心,不准我們告訴你。」 「她說不準說,你們就真的不說?我爸媽就這樣放縱她?」莫言知道錯不在傅強,但忍不住埋怨縱容的雙親、遷怒眼前的下屬。 肯定是小憂裝個委屈扁扁嘴,爸媽就什麼都依她了——只要她沒事,好好的,爸媽就什麼都不管,依著她想幹麼就幹麼,還敢瞞著他。 也不管時差什麼的,莫言拿起了手機,撥了越洋電話給遠在美國的親人。 當然第一個要念的是無憂了,這死丫頭,五月就蹺家,現在都九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出來!還敢不讓他知道! 「言哥,別打了,小憂不會接你電話的。」傅強同情地望著快被氣死的上司。 「她知道我回來肯定會告訴你這件事,所以她老實告訴我,我一回臺灣,她就不會再跟你說話。」 「她倒知道我會罵她一頓。」電話被連續拒接,莫言知道這是小妹不想被他訓話的表現。「無憂讓你帶話了?」不接他電話,她肯定讓傅強帶話,否則他會更氣,她不會想看他搭飛機專程飛美國一趟,就為了罵她。 「小憂說她不是犯人,叫你別當牢頭。」傅強真覺得當這對兄妹的傳話筒好累。 莫言疲憊地揉揉太陽穴,思索了一會兒後,撥了電話給遠在紐約的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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