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黎孅 > 被虐狂郎君 | 上頁 下頁
三十三


  來人是他母親風格冽的秘書兼保鏢。

  「你母親找我做哈?」汪靛向。

  「不知道,還有,那女人不是我母親。」司徒喊口氣火爆。

  她又想做什麼?

  「叫那女人別管我閒事。」他牽著她的手走。

  「少爺,請別為難我。」

  「沒關係,我去。」汪靛輕拍他手背安眠「我們一起去。」她很好奇倔的母親找她做什麼。

  「靛。」司徒倔向她搖頭。

  「你覺得她遇上我是我倒楣還是她倒楣?」她笑問。

  司徒倔仔細想想,說的也對,也就跟著秘書走了。

  這是她第一次到司徒倔的家,那是一棟氣勢磅磚的建築物,有點像城堡的別墅。

  進大門後到內屋有五分鐘車程,經過一個巨大噴水池才停至房子大門,司機下車關門,司徒倔將她扶出來,走過長長的步道,才進入正屋。

  這根本就是一座城堡!又寬又大,且批高設計,屋內擺設得春華且誇張,廊邊放置數個和她一樣高的花瓶,客廳的沙發椅是英國進口的古董,牆上的壁爐更可看出有段歷史,地上則鋪了昂貴的波斯地毯。

  她大概知道倔的個性是如何而來了,自小在一個霸氣十足的環境下長大。人格怎可能不分裂?他何止霸氣而且呵,簡直是目中無人又自大!

  「夫人在書房,汪小姐請上樓。」

  步上螺旋式的豪華階梯,汪靛一度有踩在黃金上的錯覺。

  「倔,這是黃金嗎?」她撫著泛金光的扶手問。

  「嗯,聽說是黃金粉末壓在白色大理石表面。」他解說。

  汪靛一挑眉,嘿,不是錯覺,她真的踩在黃金上!

  「那這個柱子上的綠石頭,是翡翠吧?」走完相梯,她又指著圓柱上頭的裝飾問。

  「是祖母綠。」司徒倔指正。

  「你家真是金碧輝煌!」汪靛大感其浪費地搖頭。

  「其實,我告訴你。」司徒倔神秘地壓低身體,在她耳邊道:「我爸說,當年我曾曾祖父為討好我曾曾祖母那方的親友,所以才蓋了這棟『城堡』,只有各代繼承人知道,房子裡的玉呀、金呀、寶石,全是假的!」

  司徒倔邊說邊笑。「據說各代女主人皆信以為真,以為自己真住在寶石造的城堡裡!」

  「歸功於以假亂真的仿冒技術?」她也覺得好笑。

  「只能說我曾曾祖父是個很陰險的男人。」司徒倔也莫可奈何。

  「有什麼樣的祖先就有什麼樣的子孫!」汪靛隱喻他們司徒一族「上樑不正下樑歪」,每個人都很陰險。

  兩人笑語如珠,一時之間忘了來此的目的。直到被恭送進司徒家女主人的書房,司徒倔才沉下臉來。

  「夫人,倔少爺與汪小姐來了。」那名秘書恭敬地朝巨大檜木辦公桌後的人首。

  「你先下去。」風格冽淡淡地下命令。

  「是」秘書領命而去。

  風格冽竊文案中抬起頭來,見到兒子身邊嬌小又相貌平凡的女孩,立即皺眉。

  雖身著貴族名校制服,但看不出來她有何貴族條件。

  「倔兒,帶你朋友坐下!」風格冽雖喚著掘的小名但卻無親情在。

  司徒倔腳似生根動彈不得,渾身僵直。是汪靛拍了拍他,拉他坐進書房中巨大的古董沙發椅內的。

  風格冽是一名精明的女強人,擁有自己的事業。她挑剔地打量著汪靛,眉愈皺愈緊。

  「倔兒。」她步至他們面前的椅子坐下。「我真懷疑你的眼光。」

  司徒倔聞言怒不可遏,當下變了臉色。

  「你……」

  汪靛但笑不語,只是伸手與司徙掘雙手交疊。

  倔是第一個讓她有心疼感覺的男孩,她會保護他,他也會保護她,雖然她從沒說過,她是喜歡他的,但,她會用行動證明。

  「犯不著生氣。我不介意。」汪靛說,其實心中介意得很!

  「容我直說,汪小姐,你來路不明的身分配不上司徒家,請你離開倔兒。」風格冽開門見山,要汪靛離開司徒倔,「要多少,你可以明講。」

  「要多少?」汪靛同情地看著掘。「我能體會你的心情了。」她別有用意地瞟了瞟冷冽的風格冽。

  靛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司徒倔拿她沒轍,也笑了。

  聽出諷刺的言語,風格冽一怒。

  「倔兒。你怎麼找個像老鼠的女人回來?」

  「總比蟑螂好!」汪靛反擊,不屑的眼神瞥了服身著咖啡色套裝的風格冽。

  風格冽聞言臉一黑。

  「汪小姐,說話客氣一點。」

  「關於這個,你可以問倔,長輩怎麼跟我說話,我是一向有樣學樣的。」汪靛沒正眼瞧她,自顧自的說話。

  沈志清說這女人不好對付,她看也未必。只不過凶了一點、冷了一點罷了,還加上那麼一些自以為是。要凶、要冷、要自負,經過她老爸的調教,她會輸嗎?

  漸漸離倔遠去的幼稚、分裂人格,一半以上走來又這種母親。

  可憐的倔。

  原諒她一向不當悲情小可憐的個性,風格冽要她離開倔,她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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