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黎菁 > 情挑死士 | 上頁 下頁 |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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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包的煎餅還在馬車裡。」 「……」 「撲通!」船夫真掉進水裡了。再也不上來,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怕麻煩,乾脆水路遁逃了。結果後半段路,皇甫中禦只有自己充當船夫。只可惜技術不行,最後還是子七起身幫的忙,船才得已最終靠岸。 「娘子事事都懂,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啊!」下了船,皇甫中禦笑眯眯地對子七說道。 「快些走吧!晚一些,那些鏢師該追上來了。」子七道。 「也對。怪麻煩的。」說著將身形一頓。 「做什麼?」 皇甫中禦笑道:「自然是背娘子了。」 子七怔了一下,「我沒那般體弱。」 「我知道。」 子七想了一下,最後爬上他的背,「你恢復我的武功豈不是更好。」 「快了。」皇甫中禦一轉頭。嘴唇碰巧掃過子七的臉頰,子七隻覺身上一陣酥麻,沒有再出聲。 皇甫中御用了輕功,腳程很快。子七趴在他的背上,只見兩側的景物飛快地向後掠過。子七本是會武功之人,是以並不覺得害怕與驚奇。 飛奔了半個時辰,皇甫中禦仍不見氣喘,子七笑著說道:「你的武功倒是比我想像的好啊!」 皇甫中禦笑說:「娘子的武功絕頂,做相公的也不能太孬啊!上次輸于娘子手上,相公回去可是刻苦練了很久呢!」 他們曾經交過一次手,皇甫中禦的武功最強,卻與死士出身的子七差了一大截。他畢竟是主子,遇事交代手下辦就行了,不必親力親為。 「娘子事事都超越為夫,讓為夫很沒有面子。」皇甫中禦笑嘻嘻地說,「對了,娘子,對琴棋書畫可在行?」 「不懂,我最在行的便是如何殺人。」 「不懂最好,其實我也討厭那些事情。」 「可我聽說,你的琴藝曾是京城的一絕啊!」資料上可是寫得明明白白,皇甫中禦早年風流,不會這些東西,如何討得女人歡心。 「你只是聽說而已,眼見都未必是真的。我爹生前乃是當朝的宰相,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哪個不奉承巴結,即使我彈得如同魔音,他們也會當仙樂來聽的。」 「如今公子大哥被封為平遠候,受皇帝寵信……這就是你不願待在京城的原因嗎?」 「知我者娘子也,但有一事錯了。」 「嗯?」 「叫我相公,或者中禦都可,不要叫什麼公子。」 「我現在受制於你,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娘子好像並非心甘情願。」 子七歎氣,「你封我武功,換做任何人也不會心甘情願的。」 皇甫微微一笑,「有一天你會的。」 又是這種自信的言語,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子七仍然猜得到。 「知道我為什麼這般迅速地遠離京城嗎?」皇甫中禦突然問,卻並沒等子七回答,便又接著道:「因為皇上要封我為官。」子七神情怔了一下,前因後果一想便什麼都明白了。皇甫中禦遠離權力的中心,便越沒有利用的價值,相對的,子七的處境就會越加的安全。 若說子七無一絲動容,那是假的。許久後,她才說了一句,「你不必這樣的。」 「我也是為我自己,逍遙慣了,不想再受牽制。」 子七看著他平靜無波的側臉,心神一陣恍惚,怎麼辦?這男人在慢慢地蠶食她的意志。她在心裡一再地告誡自己,他這樣對她,多半是為了征服,若真的完全歸順了,只怕自己便會成為他的一顆棋子,一顆對付主人的棋子。即使不是,境遇也會很慘,他的身份豈會缺了女人?至於守書,她只是他兒子的母親,僅此而已。或許將來,守書會因為有一個曾是死士的娘親而不得寵。 傍晚,兩人投宿在一家客棧,客棧的人並不多,皇甫中禦挑了一間乾淨的上房,吃完飯便躺下休息了。臨睡前,皇甫又與子七親熱了一陣子,這才滿足睡去。不想意外就這樣發生了。 夜半時分,皇甫中禦突然驚醒,發現屋內竟然多出幾個人,此時蠟燭已經點上,皇甫見屋內的人竟是白日裡那幾個丟了人參的鏢師。皇甫暗自吃驚自己為何睡得這般死,他們進來竟然沒察覺,身形方要坐起才發覺,全身突然沒了力氣,臉色微變,他竟著了道。 那幾個鏢師肆無忌憚地笑說:「小子,以為能逃得了,別妄想了。我們在你晚飯裡下了藥,這回看你還如何跑。」 「怎麼了?」子七方被驚醒,看到屋內的人,微微一驚,「你們……」 「咦!小嫂子也醒了,兄弟來打擾了。」 子七身上只穿著裡衣,忙用被子裹住自己,眼中閃過一絲怒色注視著屋內的眾人。察覺到皇甫只是無力地側著身子,身子卻是一動也動不了,「中……相公,你怎麼了?」 「他著了我們的道,現在一動也動不了。」一個鏢師得意洋洋地說。 子七心中微微刺痛了一下,「你們下了毒?為何我沒有事。」 「不會武功的人自然便沒事了。」 「好了,別磨蹭了,趕快找出人參。」那叫宋頭的鏢師說道。 「急什麼。」一名鏢師盯著子七露在外面白皙的脖頸,吞了吞口水說道,「宋頭,你瞧這小娘子細皮嫩肉的,我們也好多天沒近女色了,不如樂呵樂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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