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黎菁 > 娶個妖女好過年 | 上頁 下頁 |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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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溪咕嚕咕嚕,半杯茶水下肚,一抹嘴,「司徒哥哥,你在看什麼呢?」說著走到司徒麟床邊。 司徒麟呼吸一瞬間變得急促起來,「醫書而已,你不感興趣,去,回去睡覺。」 「哦。」夏溪打個哈欠,搖搖晃晃地回裡屋了。 布簾一放下,夏溪原本迷蒙的眼睛瞬間一亮,臉頰緋紅,一頭撲到床上,雙足捶床,傻呵呵地笑了起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溪兒,小點聲,你在幹嗎呢?」 「沒、沒幹嗎,有個老鼠,被我打跑了。」 屋裡沒了動靜,司徒麟的書卻再也看不下去了,直至現在他仍感覺臉頰是燙的。乾脆吹熄蠟燭躺下了。 深深吸了口氣,才壓下體內的那股邪火,真是邪門了,他怎麼突然會對溪兒產生…… 黑暗中的司徒麟自嘲地笑了笑。溪兒穿肚兜、薄褲的樣子他不是沒見過,後來兩人也曾同榻而眠,但他一直將其當成孩子,從未有過一絲邪惡的念頭。直至今天白日見到她半裸地坐在水中嬉戲。 這半年來,他一直與溪兒分床而睡,溪兒睡里間,他睡外間。他並非未經人事,因為經商需要,妓院茶樓也是經常光顧的。雖說潔身自好,也少不得會逢場作戲。比夏溪美豔的女子不知有多少。他都不曾像今天這般慌張無措過。 适才溪兒出來喝水,他竟然又有感覺了。那雙光腳丫都能令他心跳加速。莫非是因為他太久沒有女人了?整整一年多的時間,不長,也不算短了。 司徒麟深深歎了口氣,壓下體內的邪火。保持心靜如水,溪兒那丫頭果然是個小魔女啊!或許是他們之間太過親近了吧! 三日後,司徒麟帶著夏溪辭別了聞人命,一路往西而去。由於聞人住處偏僻,兩人趕著馬車第二天下午才進城。自司徒麟發覺對小自己數歲的溪兒有了欲念後,便一直刻意地與之保持距離。奈何夏溪仍像往常一般,孩子般地粘著司徒麟。進了客棧,司徒麟才算松了口氣,溪兒不會有意無意地往他身上粘了。找家清靜的客棧住下,要了兩間客房。 住在那偏僻的地方,已經久不聞人氣,上次進城採買糧食還是兩個月前呢。夏溪嚷嚷著要去街上逛逛。司徒麟本想讓她自己去,偏偏自己又有些不放心。也只得在後邊跟著了。 夏溪倒是與其他女子不同,首飾,煙脂水粉皆看不上眼,卻對一些小吃情有獨鍾。還是司徒麟拉著她進了繡紡,挑了兩雙繡花鞋以備不時之需。 實在是夏溪的習慣不好,連坐著都會將鞋脫掉。鞋更是東一隻西一隻地亂丟。以前倒不覺得什麼,只是這兩日,司徒麟一看到她光光的腳丫便眼暈。 傍晚,吃罷晚飯後,各自回屋休息,司徒麟見隔壁的燈熄滅,又坐了一會兒,這才站起,走了出去。跟夥計打聽了一個地方,在夥計曖昧笑聲中,邁步出了客棧,直奔夥計口中所說全城最大的妓館——春夢閣。 一個時辰後,司徒麟微熏由裡面走出。夜色中,緩步往客棧的方向走去。途經一處拱橋時,卻見一人坐到橋中間的橫樑上,傾著身子向橋下看。 「小心了。」司徒麟低呼一聲,跑上前去,以為那人要輕生呢!「溪兒,是你!」 「司徒哥哥。」夏溪跨過來一隻腿,改為騎在橋樑上。一臉落寞。她以為司徒麟已經開始喜歡她了,原來並沒有。 「你怎麼跑出來了?」而且還穿得這麼少,幸好,夜間路上無人。不然成何體統。將自己的外衫解下披到夏溪身上。 「那司徒哥哥跑出來幹什麼?」 「睡不著,出來走走。」 「我看到司徒哥哥進春夢閣了。」夏溪一臉沮喪地說。 「呃!只是去喝了幾杯酒。」司徒麟解釋。 「那裡的酒好喝嗎?」 「不好喝。」 「那你幹嗎還要去?」 「以後不會再去了,我保證。」 「真的?」 司徒麟笑著點頭,「自然是真的,下來,我們回去吧!明早還要趕路呢!」說著主動牽起夏溪的小手,驀地看到,「怎麼又沒穿鞋?」 「忘了。」 司徒麟笑了笑,轉過身,「背你回去好了。」 夏溪眼一亮,「好。」 至此後,司徒麟對夏溪的態度發生了轉變。 第二日一早,卻傳出昨夜春夢閣失火,房間全部被燒毀。萬幸的是沒有人受傷。 司徒麟與夏溪趕著馬車,在城門開啟後駕車離開。 「是你做的嗎?」 「不是。」 「哼!」 「呃?是。但、但我沒有傷人喔。」發洩一下而已。 「下次不許再這樣任性妄為。否則……」 「吃苦藥。」 歎氣聲,「把手伸過來。」司徒麟為夏溪把脈,「昨晚運功了?」 「嗯。」 「唉……」又是歎氣聲。 「你……你別生氣,下次不會了。」 司徒麟再次歎了口氣,他是為自己歎氣啊!他竟然會對這瘋丫頭……日久生情,可是……唉!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 中午吃完乾糧,由司徒麟駕車,繼續趕路。夏溪躲在車廂裡睡覺。 然後行到半途時,車廂裡的夏溪,卻突然大叫一聲:「停車。」 「籲!」司徒麟將馬車停下,回身,「溪兒,怎麼了?」 夏溪臉色看起來有些焦躁,一頭的汗。 「做噩夢了?」 夏溪搖頭,「我、我有些不舒服。」 司徒麟要為夏溪把脈,卻被她一把推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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