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黎菁 > 娶個妖女好過年 | 上頁 下頁
十六


  「麟哥哥,想什麼呢?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沒有。」司徒麟勉強地笑了笑。

  「麟哥哥,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冒充夏姐姐的事啊?」

  「沒有,怎麼會。」司徒麟大叫地說,這可誤會不得,「怎麼會怪你,感激你還來不及呢!是她沒福氣,況且溪兒……也算救過她的性命,讓她免糟那幫匪徒的淩辱。司徒在此應該感謝你才是,只是不知她葬在何處?」

  「有時間我帶你去。」夏溪立即說道。

  「公子,綢緞莊的周掌櫃到了。」外面有下人稟告道。

  聞言,司徒麟眉頭皺了起來,「帶到前廳等候。」站起,「溪兒,我有要事,要不……」

  「我明白,我明白,麟哥哥去忙好了。」夏溪表現得很善解人意。

  司徒麟離開了。夏溪一個人呆在書房裡百無聊賴。姐姐有事耽擱了,還要半個月才能趕過來。估計這次血教與姐夫之間的爭鬥,姐夫這方占上風了。不然血教豈會放過她這個大大的叛徒在外面一路逍遙。

  驀地,一個詭異的黑影出現在夏溪身後,「小姐。」

  夏溪竟也不驚不訝,「回來了,查得如何?」

  「那四人仍是突厥……」

  「什麼突厥?我讓查的是……」一回頭,「咦!你的眼睛怎麼變大了?」

  驀地,又一條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夏溪面前,「小姐,是你記錯人了。」後出現的暗衛說道。

  「啊!記錯了,不能怪我,誰讓你們都穿一樣的黑衣啊!」

  黑線。

  「已經查到,司徒麟定做的一批貨出面問題。要賠付一大筆款項,在銀兩方面周轉不開,屬下猜測這或許便是司徒公子近日焦慮的原因。」

  「出了什麼問題?要賠多少銀子?多不多啊?」如果賠個傾家蕩產,她要考慮要不要離開啊?

  「還要詳查,小姐只給屬下半個時辰……」

  「好吧,好吧,你去查。」

  消失一個暗衛。夏溪繼續問另一個:「你說那四人是突厥什麼?」

  「什麼?」夏溪驚叫,「大將軍!」驀地眼珠子狡黠地轉了轉,繼而哈哈大笑起來,「這下血教麻煩大了,師父一定恨不得吃了我。哈哈,有趣,有趣。」

  暗衛只當看不見主子的風癲狀,垂頭恭身在一側。

  「對了,我姐姐知道此事了嗎?」

  暗衛遲疑了一下,點頭,「知道。」

  夏溪不高興地一撇嘴,「哼,就知道你們會告密。好了,下去吧!」

  暗衛瞬間消失無蹤。

  「籲!」夏溪一扯韁繩,看著路前方突然出現的五名黑衣人,眉頭微微蹙了起來,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批人馬了,煩不煩啊!直接道:「東西我是不會給你們的,想要的話,打得過我再說吧。」

  那五人也乾脆,一聲不吭,舉兵器便沖了上來。夏溪飛身躍起,與他們戰在一起。兩刻鐘後,五人相繼倒下。夏溪則拍拍身上的灰,躍上馬背,繼續前行。

  好像一批比一批厲害呢!司徒到底惹上什麼人了?從攀城到賓州來回只需要兩天的路程,本來她還想到了賓州後,當夜直接返回去了,現在看來不可能了。時間都在路上耽擱了。

  司徒家與同在攀城經商的呂家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常有矛盾發生,近日更因搶奪一筆綢緞生意而愈演愈烈。本來以司徒麟的性情,是不想將事態擴大的。奈何對方欺人太甚,竟然派人將司徒家存在碼頭的貨一燒而盡。日期臨近,交不出貨,不僅要賠付巨額的銀子,信譽也會受損。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不知何時,呂家竟然買通了與司徒家做綢緞生意的王家。逼迫其三日內將銀子還上,一刻也不得拖延。這麼一大筆資金,三日內如何周轉出來。而此時官府竟然也同時施壓。三日內交不出,沒收其全部家產。而呂家這般趕盡殺絕也是有原因的。去年兩家同時發現了攀城郊外的一處銀礦,也同時申請開採。最終被司徒家搶了先。呂家費了人力物力,卻什麼都沒掏到。而城中大部分生意又都被司徒家霸佔,呂家幾乎要被吞噬掉了。這才破釜沉舟,豁出一切要置司徒家於死地。估計那個與司徒家訂貨的王家多半也是呂家事先安排好的。

  司徒麟無奈,只好向賓州太守求助,好像平日這個太守收了司徒不少好處。只要官府能夠通融,多給些日子,銀子他還是賠得起的。可是接連兩個送信人半路上都被截了,第三個更是被殺身亡,看來呂家是豁出去要害司徒家了。司徒群在外,而司徒麟又離不開。無奈之下司徒麟勉強開口,希望夏溪能幫忙送封信,又將大致的事情向夏溪講述了一遍。與暗衛向她提供的基本相同。反正她也沒事,而賓州與攀城也相近,便一口答應下來了。

  可是出現的這些黑衣人,一批比一批厲害。根本就是受過訓練的殺手。呂家只是一介商戶,哪能訓練出他們。或許是呂家雇用的江湖人,看來呂家人真是下足血本了。這些人可不是幾千兩銀子就能打發的。

  後來又連續出現了兩批殺手,都被夏溪打發了。城門關閉之前,夏溪終於策馬進了賓州城。一路打聽,到了太守府,沒有走正門,而是繞到後面小巷,翻牆而過,進了太守府。小心翼翼地摸到太守的書房,正在考慮是推門還是跳窗呢!突然,院中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夏溪的身影暴露在從人之下。

  「就是他。」有人喊了一聲。

  夏溪眼睛微微眯起,被發現了,「張太守在哪裡,我要見他。」

  書房的門被推開,兩個身著官服的人走了出來,「張愈貪贓王法,收受賄賂,欺上瞞下與亂臣勾結已被收監。你便是他的同黨吧!還不束手就擒。」

  「啊!啊!」夏溪聽得一愣一愣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亂臣勾結?誰是亂臣啊?夏溪摸摸鼻子,看著周圍裡三層外三層的官兵,「既然他不在,那、那我先走好了。」說完,騰身一躍。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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