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黎菁 > 娶個妖女好過年 | 上頁 下頁


  司徒群很是關心地問:「大哥,嫂子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不舒服的是他,在房頂吹了一下午的冷風,「應該沒什麼事兒。」

  「要不,請個郎中來看看吧!」

  請郎中,再化成水嗎?免了吧!「不用,可能是下午點心吃多了。」

  飯後,司徒群回到自己的院落休息,司徒麟則回到內室,完成今天最後一件任務,哄夏溪睡覺,否則她會睡不著覺。要他說,就是殺人太多了關係,能睡安穩了才怪,天知道他有多麼的不情願,卻一點也不能表現出來。

  豈知,今天一進內室,卻發現夏溪和衣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司徒麟可不想在這房中多呆,轉身便走。

  「不要走。」

  司徒麟腳步一頓,轉身笑道:「你還沒睡啊!」

  「不要走……娘,不要走……不要丟下溪兒……」夏溪躺在床上囈語道。

  司徒麟走到床前,原來是說夢話。在床前靜靜地站了一會兒,驀地彎下身將被子輕輕蓋在她的身上。

  「不要,別走……」陷入夢魘的夏溪雙手揮動,恰巧抓住了司徒麟的手腕。

  司徒麟眉一皺,正要甩開,卻驀地看到夏溪眼角滑下的兩行清淚,神情怔了一下。眼中複雜地一閃,最後微微歎了口氣,便坐到了床頭。

  「娘,別走……」

  「好,不走,睡吧!」司徒麟輕哄道。他的雙手在夏溪手上輕拍著,如同以往哄她睡覺一般。漸漸地,夏溪果然不再哭叫了。雙眉舒展,沉沉睡去。

  司徒麟這才輕輕掙脫夏溪的手,一看手腕,青了!司徒麟咬牙,面容扭曲地瞪了熟睡中的夏溪一眼,有些憤憤地起身離開了。

  回到隔壁的書房,司徒麟本想再看會兒書,卻覺得頭微微有些疼,想是下午被風吹到,害了風感。熄了燈,準備休息。驀地發現有一扇窗子未關,也沒再點燈,只是借著月光,走過去將窗戶關上,眼睛不經意間向窗外掃了一眼。

  「嗖!」一個身形掠過。

  司徒麟將窗子關嚴,只當沒看見。反正這也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天上飛了,見怪不怪。睡覺最大,不是來找他的就好。

  還未等他走到床沿呢!只聽「砰」的一聲。門飛了,不會吧!真是來找他的。

  「快走。」司徒麟人影都沒看清,便被人拽著脖領子飛到了屋外。緊接著身後便是轟隆一聲巨響,房子瞬間燒了起來。司徒麟臉被映得通紅,眼睛也紅了。他好好的屋子,就這麼沒了!

  拎他脖領飛出來的正是夏溪,「待在這裡別動。」

  「啊!」司徒麟這才看到原來院中還有兩個人,正亂七八糟地打在一起。

  夏溪將司徒麟放下後,飛身撲了過去。三個人纏鬥在一起。

  前面火光沖天,後面刀光劍影,前狼後虎,不動是傻瓜,司徒麟快速地躲到一棵後。

  「當,當,當!跑水了,跑水了。」府裡的下人發現蘭院著火了,紛紛趕來救火。司徒群更是衣服都沒顧得上穿,光著膀子第一個沖進了蘭園,「大哥,大哥。」發現司徒麟站在一棵大樹後,跑過去,「大哥,你沒事吧?嫂子呢……」驀地看到了一幕令他終身難忘的畫面,只見兩個女人,一個拽胳膊,一個抬腿,將一個身材高壯的男人,一,二,三,扔進了火裡。

  其中一個女人是他的嫂子,另一個也眼熟,好像便是嫂子認的幹姐姐。

  「大、大哥,她……她們……」

  這次不用化成水,直接成飛灰了。司徒麟同情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由樹後走出。

  這時僕人都已經跑了過來。管家指揮著下人救火,蘭園內便有池塘,救火便利,是以並未波及到其他地方。大火很快被控制了。如果不是中途司徒麟曾阻止他們撲滅書房中的火,也不至於蘭園中的屋宇被燒得乾乾淨淨。

  司徒麟想好了,燒吧!燒得乾乾淨淨才好,這才幾天工夫啊!這裡面死仨人了。都是那災星帶來的。

  司徒群被嚇得不輕,曾一度懷疑自己的視覺,「大哥,我是不是看錯了?」

  司徒麟很疼愛弟弟,「嗯,看錯了。」

  司徒群心再粗,也曉得這個嫂子不對頭了。

  雖然蘭園被燒得精光,但司徒府家大業大,也不在乎屈屈一個蘭園。夏溪的住所由蘭園遷至竹園。

  夏溪的幹姐姐姓沈,夫家姓許,司徒麟稱她為許夫人,熱情地招待。另一面打發司徒群去城外,千萬不得讓娘回府,想辦法讓她在廟裡多住幾日吧!兒子不孝啊!讓娘有家不能回。嗚嗚!

  「不是要走嗎?怎麼改變主意了?血教的人已經發現你的行蹤了。那日,若不是我來得巧,焉有你的小命在。」許夫人坐在夏溪的對面,徐徐地說道。

  夏溪倚在窗邊站著,眸光一直注視著院門的方向,聞言轉過頭,嘻嘻地笑說:「姐姐不是趕來了嗎?我是小魔星,連壞蛋師父都怕我呢!閻王爺更不想收我當兒媳婦。放心,放心。」說完,眸光又轉向窗外。

  許夫人看在眼裡,眉頭微蹙,「溪兒,司徒麟只是普通的商人,他明明已經猜出你並非真正的夏倩珠,卻不戳破,不告官,反而一直對你很好,其實他只是擔心一切大白天下,他會性命不保。畢竟江湖人他是惹不起的。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想先穩住你,等他弄清楚真相再謀他策。」

  豈知夏溪聽到後,嘴巴卻微微地揚了起來,帶著幾顆雀斑的鼻頭俏皮地皺了皺,「姐姐,他是不是很奸詐?」

  許夫人笑了笑,很中懇地說道:「他是一個很聰明的商人。」

  「是個很漂亮的男人。」夏溪一本正經地說。

  許夫人失笑,「別看了,這個時辰他是不會過來的,江湖上比他俊秀的青年多的是,也未見你這麼著迷過。」

  夏溪臉微微一紅,「姐,其實,他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許夫人微訝,想不到這小丫頭也有臉紅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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