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黎菁 > 娶個妖女好過年 | 上頁 下頁 |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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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麟突然想到适才夏溪穿著裡衣,光著腳丫飛奔過來的樣子,還有軟軟的身子抱在懷中的感覺,堅挺的雙胸,修長的腿,白皙的玉足,除了那張略顯稚嫩的臉以外,她的確是女人啊!驀地想到小弟也看到了夏溪衣衫不整的樣子,心無來由地厭煩起來,緊接著又釋然一笑,自己雖對她無絲毫旖念,但名義上,她畢竟已經是她妻子了。 「別笑了,看你也看過,問你也問過了,鋪子上還有許多事等著處理呢!別賴著偷懶了。」 「是。」司徒群嬉笑地道,「我這就為大哥做牛做馬去。」 司徒麟無奈地一笑,一側首,無意間看到夏溪雙手搭到窗框上,飯已經不吃了,正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司徒麟溫柔地對她笑了一下,夏溪微微側首一副很乖巧的樣子。 司徒群一旁看著,突然說道:「大哥,大嫂……」欲言又止。 「嗯,你說。」 司徒群微一蹙眉,「有點奇怪……」因為離窗口很遠,不怕被聽見,是以司徒群說話的聲音並未壓低,「以面相看,嫂子雙眸靈動有神,的確不像癡傻之人,與之交談,好似只有心志上低了些。小弟說不明白,總覺得她有些怪異。」 司徒麟沉吟了一會兒,方說:「或許這便是九度那個組織的神秘之處吧!等大夫來了自己知曉了。」 司徒群點了點頭,突然一笑,「大哥,嫂子又直直盯著你呢!大哥,你確定暫時不洞房嗎?」 「胡鬧。」司徒麟輕斥道,臉色微紅。 司徒群哈哈大笑,「大哥,我先走了。」一轉身,剛走出兩步,突然間驚呼一聲,「哎呀!」跌坐到了地上。 「怎麼了?」司徒麟大驚地跑過去,「怎麼跌倒了?」 司徒群則是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他只是覺得突然間腿軟,然後就……中邪了不成,仰頭看向司徒麟,「大哥,我怎麼跌倒了? 「……」 夏溪很粘司徒麟,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睡覺除外,只要夏溪一睜開眼睛便去尋找司徒麟。幾個侍候夏溪的下人也紛紛說新夫人雖然有些怪,卻對公子戀慕有加,一刻都不願分離。好在,這幾個下人是司徒麟精心挑選的,嘴巴甚嚴,而夏溪也被司徒麟變相地幽居在蘭亭園內,是以司徒府的下人眾多,卻只有蘭亭園內的幾人見過新夫人。 都聽說公子寵愛新夫人,只因夫人身弱,出門不易,所以便在蘭亭園內靜養,任何人沒有得到司徒麟的命令皆不得入內,違者家法侍候。短短幾日時間,攀城也傳開了,待嫁閨中的女子人人都羡慕夏溪,同時也期盼著將來所遇良人能如司徒麟一般好。 這幾天,司徒麟常常是剛到商鋪不久,便被隨後追來的家僕叫回府了,原因自然是新夫人有急事找。有一次兩次急事尚且正常,但若是司徒麟剛一出府便有急事找,那便不正常了。商鋪的夥計也私下議論,公子寵愛夫人好似過了頭了。連深知底細的司徒群逮到機會都會打趣他。 司徒麟當然不會任一個女子牽著鼻子走。他前幾日那麼事事順著夏溪,寵著夏溪,確是因為有份憐惜在裡面的。憐惜她所遭遇的不幸。另一方面也算對娘親有個交待。他們雖已是夫妻,司徒麟心中卻只把她當孩子。至於她為何粘著他不放。司徒麟認為,夏溪可能就如雛鳥一般,將第一位對她好的人當成大鳥了,下意識地尋求保護。想到她被那些人當成藥人對待,途中又遇劫匪,受到驚訝,所以才反常地將自己鎖在房子,三天也不見人。後來失蹤,可能也是害怕的緣故,在外面晃蕩了一夜,又累又餓又怕。只怕自己是第一個對她軟語詢問的人了。 可他總不能任她粘一輩子,便決定漸漸疏遠夏溪。等大夫來了,若醫得好,他們仍是夫妻,他會盡到一個男人、一個夫君應盡的責任。若醫不好,他仍然當她是親人,供養她到終老。 因此,再有夏溪譴人來找,司徒麟便不在順著她了。只命下人小心看好她。他想,她若是哭鬧,也只是一時,就如小孩一般,過幾日適應了也就好了。他只是到晚上回蘭亭園休息,將夏溪哄睡後,自己便睡在隔壁的書房。 如此過了五天,夏溪果然有些適應了,白日裡不再要求他時時陪在身邊。司徒麟也感欣慰,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他眼中的小雛鳥有一天竟然會飛了,真的會飛了! 司徒麟目瞪口呆地看著上空那掠輕盈的身影,從樹梢飛到屋頂,又從屋頂飛到樹梢。司徒麟揉了揉眼睛,沒看錯,是她。那個據說與他定了娃娃親,據說身世淩慘,據說被九度神秘組織變成藥人,據說已經變得癡傻,而目前正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正在飛。 司徒麟抬起頭,圓月當空,映得青石地面如同白晝,他的眼睛沒有看錯啊!尤其那條身影還不時發生輕盈的笑聲,司徒麟自認,他的眼睛沒毛病,他的耳朵同樣健康。天上飛來飛去的東西,的確就是他的那位小娘子。 可是,她怎麼會飛了?莫非是……妖怪?!司徒麟的後背「嗖」的一下便涼了。 夏溪正玩得高興,無意間低頭一看,啊!院中多出一個人,「相、相公……啊啊啊!」夏溪在半空中左搖右晃,然後「撲通」一聲掉進院中的池塘裡了。 司徒麟一抬手擦掉臉上被濺落的水珠。妖怪掉水裡了。 緊接的水花再次翻騰,夏溪由水裡掠了上來,正好落到司徒麟的身前,水珠飛濺到他的臉上、身上。這次他沒有嫌棄地擦掉。只是臉色微微有些發白,聲音卻仍如往常一般,溫潤有禮,「溪兒,衣服都濕了,冷不冷啊?」 夏溪嘻嘻一笑,狡黠的雙眸亮如閃電,仰首饒有興味地望著他,「不冷。」 「不冷。」司徒麟鸚鵡學舌,「著涼就不好了,還是快些將濕衣服換了。」 「好。」夏溪乖巧地點頭,站在原地望著他,然而,此時司徒麟卻未如往常般牽起她的手,或者乾脆一把將其抱起。夏溪等了又等。最後一撇嘴,直接飛撲到司徒麟懷中,「相公。」 司徒麟身子一瞬間僵硬了,眼睛左顧右盼,人呢?人都哪去了?偌大的院子怎麼都沒有人呢?那些下人呢? 「相公,你在看什麼?」 「呃!看……風景。」 「哦。」 「溪兒,聽話,先回屋將濕衣服換下來。」 「那你呢?」 「我?呃……月色正好,我要賞月。」司徒麟仰首望天,今晚的月亮多亮多圓啊! 「那你等我,我換好衣服,我們一起賞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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