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連清 > 爬牆公子 | 上頁 下頁


  左甯拍拍好友的肩,心卻是酸楚的,但她還是努力地扯出燦爛的笑容,與好友道別,期待下一次再見面時,可以並肩而坐,快樂地飲酒高歌。

  左寧覺得心酸酸的。

  我的男人要敢偷腥,我就用紅杏出牆回報他。

  這話是左甯教給朋友的,但也根植在自己心裡。

  平心而論,她不應該走到這種地步,她好手好腳,隨時可以離開「言之家」,只是每當她要跨出這一步時,腦子就會湧上一堆顧慮,尤其言伯父與言伯母心痛難過的神情更是嚴重牽絆住她的步伐。

  兩位長輩宛若她的再生父母,她不能不顧長輩的感受,瀟灑走人。若要離開,一定要有足夠的理由,要找一個沒有遺憾、沒有愧疚的好理由才能走人。

  而最好的方式,就是要言撞牒做壞人。

  什麼理由最有效?

  如果他金屋藏嬌了,那麼言家長輩就無法繼續留住她,她也可以帶著好名譽離開。

  龍呈皇朝民風雖屬開放,男人三妻四妾是稀鬆平常的事,但言撞牒被婚約「卡」住了,無法納妾,甚至還要展現出一副只能獨鐘於她的專情模樣來。因為婚約上寫著——言撞牒只許娶左寧一人,而言家剛毅且正直的門風是無法容忍言撞牒違約的。

  一旦他另結新歡,她就成了受害者,就可以瀟灑離去了。

  「言撞牒有沒有在外面金屋藏嬌呀?」左寧不禁思忖著。

  當言撞牒年滿十八歲之後,就經常出外,每一年總會失蹤個一陣子。那天和她不歡而散後,至今又一個月沒見到人影了,神神秘秘的,也不知上哪兒去了?

  他到底在外面搞什麼鬼啊?

  左寧一邊想,一邊往書房而去。一直以來,她若有覷得空閒,總會到書房看書,言撞牒總指責她不乖、不溫馴,便是因為她頗具知識,有了知識後,讓他無法盡情地「淩虐」她,他才會這麼生氣。

  「小姐。」管家在回廊遇見主子,連忙行禮。因為她與少爺尚未正式拜堂,所以言家奴僕們都稱呼她為小姐。「您要去哪兒?需要我幫忙嗎?」

  「言之家」占地遼闊,如同一座富麗堂皇的城堡,但奇特的是,皇帝是容許「言之家」坐大的。

  「不用,謝謝管家。」她客氣地回道。她的壞脾氣只會使用在言撞牒身上。

  「那請小姐到飯廳用膳吧,午時已到。」管家看了看天色。

  「我不餓,我餓了再去吃,謝謝。」左寧說完後,原本要走人,忽地一頓,又問道:「對了,少爺回府了嗎?」

  「沒有。」

  「那少爺出門前有沒有告訴你他的去處?」左寧試探一問,這是她第一回調查起他的行蹤。近來她總覺得惴惴不安,感覺自己該有所作為,畢竟她快十八歲了。

  「沒說,大少爺出門時沒有跟我們交代過行蹤,所以小的不知道少爺身在何處。」

  她撇撇嘴,道:「也該是,這麼多年來,他興致一起就會消失個三、四個月,然後又莫名其妙地冒出來,這中間做了什麼事都沒人知道,更遑論向大家報告行蹤了。」

  「小姐,您別生氣了,還是隨我到大廳用午膳吧,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管家請求道,左寧可是個美食論者。

  「你先去吃吧,我現在沒胃口,就算強迫自己用膳,也是食不知味。」說完,又轉身往東院而去。

  「是。」管家不敢再囉嗦。

  左寧繞過東院花園,書房就在前方。

  她走近,一頓。門沒關好,而且從門縫中可以看見一條人影閃過。

  奇怪,書房向來只有她與言撞喋會進出,此刻不該有人會在書房裡啊!

  「是哪個奴僕想用功來著嗎?想趁主子用膳時,偷偷進來念書呀?」她思忖著,小心翼翼地走到窗邊,想看看是誰在書房裡念書來著?

  「呃!」一探,連忙捂住嘴巴,杏眼望著站在書桌前的修長身影。他正將一張

  紙折好,放進一本書內,然後再放在後方的櫃子上。「是言撞牒?!他是什麼時候回府的?管家明明說他沒回家呀!他哪時候回來的?而且他神神秘秘的,是在藏什麼東西呀?」她偷窺他的一舉一動。

  書房內的言撞牒忽地一頓,抬首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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