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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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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寰兄,你不追出去?」紀弄玉雖然莫名其妙,但也知道這對「冤家」又大起戰火了。 「她在氣頭上,什麼話都聽不進去的。」他把自己拋進沙發中,事情演變到此,他得另起計劃。 「那該怎麼辦?」紀弄玉好奇地問。 「你說呢?」水寰沒好氣地望著地。 「喂……喂……」紀弄玉滿臉無辜的雙手一攤,且道且退。「別扯到我身上來,這一回我可是什麼也沒做。」 撇得乾淨俐落,紀丫頭似乎故意忘記她所種下的前因。 不過紀弄玉還是栽在他的電眼下。 「好嘛,好嘛,了不起等你追回她的時候,我再登門向她解釋清楚嘛。」紀弄玉撒嬌耍賴。「就這麼辦,等你找回她的時候再通知我,我先告辭了。」話一丟,轉頭一溜煙跑走。 又一個。 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天才喔──水寰不禁搖頭悲歎自己周遭竟全是這種人。 歎!算了,算了,太過在意只會氣死自己,現在他唯一要預防的重點,就是阻止江蘺凡做傻事。 那個老是叫她牽腸掛肚的小女人。 第九章 兩條影子長長拖曳在公園的石磚地上,各自形成自屬的倒影——一條為冷、一條為熱,壁壘分明,卻又突兀地並肩走著。 從三天前開始,身畔的佳人冷漠尖銳一如刺媚,絕美臉蛋下的心思沒人能臆測的了。即使唐震餘有意無意地委婉試探她,存心剝繭出她反常的原因究竟是什麼,但是,除了眉宇間偶爾遊過的一絲悲哀外,其他的,她則以無言做為回應。 清風颯颯拂面而來,吹動地一襲象牙色的素雅洋裝,乘著風勢,衣袂飄飄,予人一種極度遙遠而陌生的疏離感,她仿佛要乘風而去。 認真論來,是不曾見過她這等模樣,即使她以前會刻意偽裝冷漠、不好親近,但也不至於把自己縮進虛渺不可觸及的空洞中。 這其中必有因素吧。 唐震余向前邁進的腳步一頓,忽爾出口直擊:「為了水寰?」 聞言,江蘺凡身子一僵,回頭的眼瞳看不出任何心緒波動的跡象。 但唐震餘可不放過。 「我猜得沒有錯吧,在這世界上唯有他有能力製造你的『困擾』。」再無其他人了,經過這段日子以來的交鋒,他豈會摸不清事實的真相。除了水寰之外,誰有能力去撩撥她的情緒。他唐震餘是何等角色,怎麼會不瞭解江蘺凡對他的態度只是虛與委蛇,其實她有大半的心思都掛在水寰身上。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即使勁敵來勢洶洶,但他確定愛情可以「培養」,可以用手段強佔,況且他佔有先天之利,她所有忌憚的一切籌碼全部落在他的掌握中,這小妮子不得不乖乖就範。 就如同三天前闖進中央保險大樓意圖行竊的宵小,雖說那名高手身手了得,連探測器都無法錄到他的影像,至今他連個線索也沒查獲,不過最終結果,五彩幻石安全未失;而且,他更有了最新、最完備的打算,若下一回他膽敢再闖,絕對要他人橫躺著出去。 不過現在要緊的目標還是水寰,他得先把他從江蘺凡的心窩徹底拔除才行。 「我早說過水寰不是你以為的癡情大少,你不相信。」他扯他後腿。 「可不可以不要再提他了。」摧心搗肺的痛楚隨著這名字鑽進她的靈魂,紮得她好苦。早在踏出幻之影前,就有許多島上的朋友給了她忠告、訓誡──外頭現實的世界不比幻之影單純,人心的狡猾奸詐更教人防不勝防,切記呀。 所以,她帶著種種防衛,拒絕任何人的靠近,但卻在遇上水寰的那一刻,構築的堅強碎裂瓦解。她心防卸下了,只簡單要求對方同樣以坦白相對,然而……被利用的戲碼又再一次上演。 她傻得可以。 碰釘子!唐震餘自討沒趣的摸摸鼻子,不敢再繼續繞著水寰打轉。 眼珠子一轉,他決定改變戰術,把她拉到樹蔭底下,比較沒有遊客聚集的偏僻地,在這地方傾訴情衷比較適當。 「好,我不提他,絕口再也不提他,那麼接下來我是不是可以談談我自己?」唐震餘用委屈與無奈的卑微模樣意圖博取江蘺凡的愧疚感。 果然,她對自己的衝動很懊悔,如果因此不小心激怒了唐震餘,那可是宣告斷了接近他的機會,緊接而來的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只是這個唐震餘的心裡到底在計量些什麼?百般對地展現最寬容的忍讓,以他的個性來說,他的作為相當奇怪,但又不得不暗呼慶倖。 否則早玩完了。 「你想談什麼?」該把一些心思放在他身上,她的目標是他。 「談一談我倆的未來。」旖旎的微笑緩緩綻現。 心臟咚了一下!「未來?」 唐震餘點頭,慢條斯理地走向她,漆黑的眼睛盯在她臉上。 「這些話原本前幾天我就想說了,誰知道家裡出了事才又給耽擱下來。」不待她回答,漆黑的目光轉而婪起情欲火焰,毫不忌諱的傳送令人目眩的情深款款。「蘺凡,定下心來吧,讓我成為你的男人,唯一的男人,別再曖昧不明了好嗎?折磨我,也折磨你自己。」 求愛的烏眸就在一公分外,咄咄逼人。江蘺凡不禁咽了口唾液,僵硬的身子反射性的想退逃,但——不行呀! 這正是大好的機會,現在不比從前,她不再求助任何人,所以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解決自己的困難。 而這個男人既然自動上鉤,她可不能再任由機會從眼前又溜走。 她抿了下唇,吃力地道:「你的心意我很感動,只不過——」狠下心來呀江蘺凡,快點答應他。 「不過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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