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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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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你是來偷餅乾的,你最愛最愛這口味的餅乾了,我知道的。」 她幾乎無法喘氣了,為他乍然的出現,也為他莫名其妙的問題。「你……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這牌子的餅乾口味?」 「我當然知道。」彎起的唇形是那麼的譏誚。 「好、好奇怪……」眼珠子觀找隙縫,事蹟敗露的她現下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 「為什麼你會……知道呢?」而且伊畸也太奇怪了點,不僅知道她的嗜好,還選在這個時刻跟她討論嗜好。 逮到機會,她悶頭想越過他沖向前,但輕易地就被他給攔截住! 「啊!」她驚恐地連連後退,直到後腰碰到桌緣,她才驚覺到已無路可逃。 伊崎一步一步走向她,將她困在身體與桌緣之間。 「你怎麼以為自己逃得掉呢?」如魔如幻的輕吐聲有著尖銳的指控,刺得她連連打顫。她又要玩一次了嗎?她怎麼會這麼笨?他怎麼可能容許她再度消失,他怎麼可能縱容她再度不告而別? 「你要……要做什麼?」她只會發抖,只會害怕到顫抖。 「你還敢反問我?」他冷笑。 「呃──」她喉頭倏緊,汗毛張立。「伊崎,你很生氣對不對?我知道你很憤怒,可是你……你能不能回答我,你為什麼會出現……我是說,你應該在飛機上的,怎麼會……怎麼會跑回公司來……」 「我當然不可以錯失這最精彩的一幕。」閃爍的冷眸直射出陰寒森惡的眼神。 她倒抽一口氣。 「同樣的場景我已經期待很久、很久了。」他幽幽道。 「原來你早就……早就懷疑我了?!」被他監控了仍然不自知,看來她並不適合做商業間諜。 「同樣的行為模式早就烙印在腦海中,我怎麼可能忘得掉。」他再道。她果然是個小白癡,怎麼也記不住第一次的教訓,才會讓同樣的場景又重演一遍。 季粲黎忽然驚覺到他們根本是在「各自表述」,並不是在說同樣一件事。 「你在找什麼?」凌厲的聲音又出。 她嚇得縮起身子,蒼白如紙的臉蛋搖得像博浪鼓般。有沒有可能……有沒有可能趁他神智混淆之際逃走? 「沒、沒什麼。」她使拖字訣。 「你到底在找什麼?」他再問一次,這回語氣輕柔到不象話。「說,我要知道你在找什麼?」他期待她的回答,萬分期待她回給他相同的答,她只不過是在找那件送洗的衣服。 她不敢亂吭聲,怕說錯話就完了。 「你總是要我逼迫你!」 「呀?」他褪去人類皮相,露出惡魔本質來了,還朝她伸出利爪! 「你總要我逼你!」 「啊!」隨著他話落的同時,季粲黎尖叫一聲!他的雙手居然掐住她的頸項,還輕輕使力。 「你、你想幹什麼?」死神來了嗎? 「你說呢?」雙手驀然縮緊,掐住! 「哇!」她杏眸瞠大,驚恐地望著他。頸項被招住,她不能呼吸,不能呼吸了。 季粲黎張大嘴拚命吸取空氣,卻怎麼也吸不著。她快死了、快死了!死定了,她的命要到此為止了! 掐住的勁道忽然鬆開。 呼! 季粲黎大口大口吸著救命的空氣,雙目瞪得好大好大。此刻她唯一的念頭就是拚命吸取空氣,深怕下一刻就又呼吸不到了。 「決定說了沒有?」伊崎的命令如魔似咒,重重地釘入她靈魂最深處,逼她回覆他的問題。 喘氣的她對上他索討的眼神。是不是滿足他的疑問就可以不死了? 「磁盤片,我在找磁盤片!」她豁出去了,也許這樣還可以求得一線生機。 「磁盤片?」 「是、是的。」 冷酷的雙眼彙聚著的並非原諒,而是殺人不眨眼的血腥味兒。 完了!她說錯話了!季粲黎臉色鐵青。 「你找磁盤片做什麼?你在找哪一張磁盤片?哦,對了,我想到了,是不是那張存錄著「東川集團」竊取機密的證據磁盤?」 小臉忽青乍白,她根本不敢答腔。 「是不是?」他俯近她,尖銳的視線凝望她頸上的指痕,詭異地瞅望著。「我有沒有說錯?」 她閉上眼。沒救了! 「怎麼不回話呢?」他冰涼的唇瓣印上她頸項上的指痕,輕輕地觸吮著。 她瞠目,在他冰冷的唇與她脖子上殘留的指痕餘熱相接的瞬間,頸動脈內的血液驀然翻騰起來。她驚愕得眼珠子差點爆掉。他在做什麼?為什麼吻她? 「說,說真話,不許你有任何的隱瞞!說,說你並不是在找尋磁盤片,你不是的,對不對?」伊崎在她頸項上吮出一枚又一枚的吻痕來,每吻一記便說一句。「你在說謊,你並不是在找磁盤,你不是,對不對……」 她重重一顫。 他忽然啃啃她的脖子,血絲微微浮現,駭得她驚喘出聲! 「伊、伊崎……」死神又罩住她了,季粲黎卻不敢妄動。不敢呀!她怕一動,魂魄旋即被拘提走…… 她僵硬得宛若化石,他濡濕的唇則在她頸項上不斷烙印下痕跡,還熱燙燙地一路朝鎖骨吻去,教她腦中一片混沌。似痛又像麻的迷亂感覺侵襲著她的腦子,她竟不知該害怕還是該享受?而且,她無力阻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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