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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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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我在你的房間?」 「是。」單壁扶她坐起身,靠著枕頭,又道:「喝藥,你受寒了。」 她喃喃說道:「我真的睡在你床上……」 「怎麼?」重複不斷。 她呆呆地望向他。「不對啊!」 「什麼不對?喝藥。」單壁坐上床沿,從昏睡中醒來的她,腦袋還是一團糟。 「不對的!」她堅持道。 「哪裡不對?喝藥有啥不對?」 「你在照顧我?這不對,你不該照顧我!」她道。 「有啥奇怪的?」真傻了? 「很奇怪,當然奇怪!你是主子,主子怎麼可以侍候我喝藥?我是奴婢耶!主子放下身段照顧奴婢是不可思議的!」她並未想過會有這樣的轉變。男子為天,這是世俗規範,只是她私心的下願接受,而且她亦不是個認命的女子,也因此才敢在「單家堡」與單壁對抗交手。 然而,此時的單壁展現出來的竟是願意與她平起平坐的態度! 「不必奇怪了,在你面前,我總會忘了自己的主子身分。」想照顧她,就自然地想照顧她,壓根兒沒想到自己身分高貴。「來,我喂你喝藥。」他舀起一芍藥湯,遞至她唇邊。 她看著湯匙。 「喝。」柔聲道。 她呆望著,被珍惜寵愛的甜蜜凝聚於心。 繼在客棧救她護她之後,又一次讓她心弦激蕩的作為。 「快喝,涼了可會苦,快些。」擔心她的病情惡化,這段日子她夠辛苦了。 她點頭,張口,含藥,咽下。 單壁一匙一匙喂著她。「藥汁沾到唇了。」食指指腹輕輕拭去。 她又一震!食指指腹與她細嫩玉膚接觸的瞬間,心弦幾要繃斷掉。 「你……你這樣細心照顧我,我……我受寵若驚啊……」她聲軟,人麻酥。 單壁直視她微啟的櫻唇,美麗的唇瓣像花般軟潤,甜美又迷人。 「我就是想寵你。」倏地,單壁俯首直接封住她的唇,含住她柔軟又甜美的櫻唇,雖仍帶著藥味兒,但那味道卻讓他釋放更多的憐惜,她會弄成這樣都是他造成的。 單壁吻著她,吸吮著她,舌尖更貪婪地鑽進她唇齒裡與她的粉丁小舌嬉戲著。他就是想寵愛她,由心淌出寵愛她的意念讓他吻得更狂熱。 花帖無力抵抗,也心癢難耐,乾脆放縱自己與他糾纏個徹底。 單壁挑逗的吻愈來愈激烈。 她吟哦著,心已沉淪,神魂顛倒。 終於,單壁移開唇,望著紅濫雙頰,柔聲道:「你還病著,情緒不宜波動過大,怕你又昏厥。」這就是他壓抑自己繼續挑逗她的主因。「躺下來休息。」 她嬌喘著,整個人不知所措,驚駭於又一次感受到單壁的真心,只能按著他的指令行事。 「好好睡一覺。」 「好,我睡一覺。我頭好昏,身子飄飄然的,已弄不清楚現在的情境是夢幻還是真實?」她驀然彈起。 「對了,娶妻之事!」 他按下她,替她蓋上錦被,安撫道:「等你痊癒後再談。」 「這樣好嗎?」 「聽我的。」 「是。」她點頭。她累極,累到只能享受被他寵愛的快意,其它事已暫時無力承擔了。「我聽你的、聽你的……」乖乖閉上雙眼,第一次服從他的命令。 「睡吧。」他安撫她入睡。 「好……」 他癡望她入睡的容顏,這位讓他放不開、舍不下、割不掉的女子果真誘惑力驚人,讓他為她種下情根也不足為奇了。 午後,「單家堡」的傭僕們覷到了空閒,再也按捺不住地湊在一起道是非,滿肚子的話不吐不快呀!不僅是「單家堡」內部,外頭也一樣吵嚷不休,好奇的、湊熱鬧的、不懷好意的,紛紛前來打探消息。但他們雖然是「單家堡」的奴僕,卻一樣弄不清狀況,只知道各式各樣的流言四處傳散飛舞著。 聚集後,馬夫立刻開口道:「花帖成了主子,她變成咱們的主子了,往後咱們可是要侍候她的,你們說奇怪不奇怪?奴婢竟成為了主子!」 「先前的喜報還以為只是玩笑話,沒想到居然成了真!現在各地都在傳揚此事,堡內也忙著籌備婚禮,我想是改變不了主子娶奴的事實了!」專司打掃的中年婦人又羨又妒的。她在單家三十年,怎麼就沒有這種好運氣? 「事情變化到讓人摸不著頭緒,也難怪堡內、堡外的祝福聲與爭議聲都有。」另一位專司灑掃的年輕女婢也口氣不善。 「但不管外界怎麼議論,花帖就是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我無法釋懷的是單壁少爺居然不反對,這點實在讓我無法接受!正妻耶、元配耶!是這麼崇高的地位,而不是妾!」暗中愛慕單壁已久並且自恃擁有美貌的女婢忍不住嗚咽起來。 「其實這兩人早就有曖昧了,你們沒發現嗎?主子會看上女婢早就有跡可循了。」在「翔雲院」工作的長工一副早有定見的表情。 「哪來的曖昧?他倆明明就是天敵,天天吵吵鬧鬧的,主子總是罰她!」 「那叫床頭吵、床尾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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