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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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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她愣了愣,旋即皺起眉心反駁道;「奴婢哪來這麼大本事氣死主子?而且太爺怎麼可能找人來欺負自己的孫兒呢?」 他眯眼。「自從與你相識至今,我時時刻刻都處於盛怒之下,太爺要氣死我的決心昭然若揭。」最可恨的是,這妮子總有辦法把他氣到想殺人,可卻又殺不了她,這情況讓他更氣悶。 既然如此還不趕她走?「您的困境奴婢也無法解決,就只能隨您處置了,唉!」她無奈地回道。 單壁瞅著她,怪了,他似乎愈來愈受不了她可憐兮兮的委屈模樣了,她幽幽的歎息聲竟也讓他的心窩擰了起來。 「主子怎麼不吭聲?」哼,氣死了嗎? 他一震,道:「去拿布巾把地上擦乾淨。」 「喔,好。」怪哉,他怎麼沒再窮追猛打?不過還是快些去取抹布、水桶,得快點把地上擦拭乾淨,免得灰灰粘稠的「藥汁」被拆穿是泥漿水。 咚咚咚咚咚! 花帖迅速跑出去拿灑掃工具。 單壁回下視線,看著地上的濃稠藥膳,這千年何首烏還真是古怪,熬燉出來的精華竟然像極了泥漿水…… 咚咚咚咚咚! 快速返回的花帖見單壁正瞪著地上的「千年何首烏湯藥」,連忙沖過去。 「我立刻擦拭乾淨,請主子離遠一點兒。」天哪,可別被他發現這是泥漿水,一旦被他知曉真相,她可能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單壁看她賣力地洗洗擦擦,目光卻還是移不開。沒想到他不僅受不了她可憐兮兮的模樣,連她在打掃時也都看得入迷。 莫非……他的心已經裝載了她? 「不!」單壁為這發現打了記哆嗦。 「呼!」花帖籲出了口氣。進入「單家堡」個把月,今天是第一次可以到堡外透透氣。 能出堡,全拜單壁之賜。離開「單家堡」忙了七天七夜的單壁許是返家後太累了,所以她一開口要求,單壁就大發慈悲地應允了她,讓她跟廚房採買的師傅、廚娘與長工一行四人出堡,到市集去逛逛。 「好熱鬧喔……」花帖東看看、西瞧瞧,天空湛藍,她的心情也開朗了許多。在堡內日日夜夜都在計算著如何逃出府外,想到腦子都痛了起來,可是一出「單家堡」,她卻也不敢乘機私逃,因為她明白一旦私逃,必定會害死同行的其它三位僕役。 「這個不錯!」專司採買食材的阿丁在市集裡東看西瞧,不斷在菜攤裡尋找好貨色。 「需要檢視得這麼仔細嗎?只不過是買食材而已。」即便「單家堡」的衣食住行十分講究,但也挑剔得太厲害了吧? 「當然要仔細挑選最好的青菜瓜果、雞鴨魚肉,咱們侍候的主子可不是尋常百姓,而是未來的『仁義王』,吃食可是馬虎不得的!」想到青山省千年來第一個被封爵的家族即將現世,他就覺得威風! 「這麼麻煩呀?」 「哇!有賊!快幫忙抓賊啊!快點幫忙!」一道尖銳的吼叫聲乍起,街上瞬間亂成一團。 「有賊耶!」花帖回頭找尋賊子的方位,一旁的阿丁卻已經以飛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敢偷錢,看我『單家堡』阿丁的厲害!」追賊之際也不忘報上「單家堡」的名號,總之就是要替自家主子爭取好名聲。「別跑!」阿丁狂追。 「我們也去追賊!」花帖與長衛、廚娘也一道沖了上去。 「小心一點啊!」眾人追逐到街尾時,看見一頂八人抬的大轎子正威風凜凜地從對面方向過來,花帖邊跑邊提醒著。 阿丁哪理會那麼多,繼續追賊。「賊子,給我站住!」 「站你個頭!」賊子滑溜地一鑽,開始往大轎子的方向沖。 「我非抓到你不可!」阿丁不甘示弱,不顧一切就要抓住賊子。「呀呼!」差點就拽到賊子的衣角了! 「阿丁!小心轎子,別撞到了啊!」花帖與另兩人在阿丁身後邊喊邊提醒,阿丁太衝動了。 「小心啊!」 「站住!」 賊子左閃右躲,阿丁也跟著躍前跳後。 「哇!」來不及了,直接與八人大轎的抬轎人撞了個正著! 「哎喲喂啊!」轎夫摔倒了一個,轎子不穩地一晃,其它轎夫臉色大變,趕忙穩住轎子。 「幹什麼呀?」 「小心!轎子別翻了!」 「呿!你這臭小子找死,竟敢衝撞我『殷家莊』的轎子!」轎夫們小心翼翼地把轎子放穩後,立即圍住阿丁臭駡一頓。 「讓開!賤子跑掉了,還不快讓!」阿丁被擋住去路,不滿地叫道:「你們擋路害我抓不到賊子了,還不快點滾開!明明看見我在抓賊還不閃?快閃呀!」 「你撞了人還這麼大聲,『單家堡』就了不起嗎?」轎夫認得阿丁的身分,也照例冷嘲熱諷一番。「單家堡」與「殷家莊」一向是對頭敵人。 「厚,『殷家莊』果然只會耍狠而已!」阿丁也不甘示弱地回嗆,他知曉對方來自「殷家莊」,那囂張的八人大轎向來是「殷家莊」主子們的代步工具。 「居然說我『殷家莊』要狠?到底是『單家堡』狠,還是『殷家莊』狠?我只知道『單家堡』總是不斷地破壞我『殷家莊』的名譽,讓我家主子在『仁義王』之爭上受盡委屈!」 「誰在破壞『殷家莊』的名聲了?你少胡說八道!『殷家莊』無所不用其極地想爭奪『仁義王』才是眾人皆知之事啊!現在居然反咬起我『單家堡』來了?哼,『殷家莊』的德行不夠還硬要搶我『單家堡』的爵名,真是——哎喲喂啊!」阿丁忽然雙手捂住嘴巴,哀哀叫疼。是什麼東西打到他的嘴巴了?痛痛痛!好痛、好痛、好痛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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