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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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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散雲也知道合作案啊!」他指出另一個人。 「她雖然知道『秋家株式會社」與『幻想設計樂園』合作,但她不知道開發案地點。」 「反正你就認定是我?」皇甫花的臉一沉。 「當然是你,除了你以外沒有人會這麼壞!」 「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如果遊樂場出差錯,我一樣有損失。」 「問你啊!你不是個可以用常理來推斷的人,你老是瞞我、騙我,玩弄我,你的不良記錄一堆,我不信任你!」 重點就是——她不信任他。皇甫花的表情凝肅,靜靜地看著她。「我有說錯嗎?」她問。他仍然沉默。 「你是不是又要生氣地罵我了?還是不管了?」她吸了吸鼻子,難過地道:「不要怪我不相信你,因為你總是跟我作對、唱反調,然後以傷害我為樂……」 「我沒有。」皇甫花一字一字地清楚回道。 「你有!你現在跟我去見秋沾一,然後向他道歉。」 「道什麼歉?」 「說你是不小心把機密洩漏出去的。」她替他編好理由。 他怒目相向,關他什麼事?就因為他曾經唬瞬過她,所以要被栽贓,還要莫名其妙去道歉? 「你不肯對不對?」她又難受地籲出一口氣來,無奈地道:「我就知道你會為所欲為,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說著,她的眼眶紅了起來。她也不想懷疑他,但他有前科,素行不良。他驕傲自大,誰不順他心意他就會報復誰,懷疑他有何錯誤? 皇甫花看著她紅紅的眼眶,那是被逼到牆角的無奈與憤怒,他清楚這一次若又翻臉,絕不會再有和好的機會。 她幽幽地說:「你不去也沒關係,反正我習慣了,你就是這樣的人……」淚,掉了下來。 皇甫花見狀,胸臆揪擰著,他不想看她哭泣,她一掉淚,他就心慌。「不准哭。」 「我走了。」 「不准走!我是叫你不要哭,不是叫你走!好、好,既然你懷疑是我搞的鬼,那我就去跟他道歉!」他額上青筋猛爆,這種被誣賴的苦,這回硬是得吞下。 「你說什麼?」她嚇一跳,停止掉淚。 「你不是要我去跟秋沾一道歉嗎?走啊,我去道歉!」 「你願意?」她為這逆變而呆滯住。 「快走!」皇甫花抓著一個紙袋塞給她,再拉著她離開辦公室,直達地下停車湯,開車往「秋家株式會社」而去。 解苳一路上沉默不語,手上緊緊抓著紙袋,裡頭是遊樂場的最終設計圖,是要拿給秋沾一做裁決定案的。但是,她現在沒有力氣去思考烏托邦樂園是否能繼續下去,因為處在震驚狀態的她完全被皇甫花要去道歉的回答給震撼住! 皇甫花同樣也情緒波湧,他居然願意為了她而前去道歉,不管是否有道歉的必要,也不管這根本就不是他所為。只因不想看見她濕紅的眼眶,他就不管自尊,同意陪她去道歉。他對自己的忍辱感到驚訝,這不是他的性格。 解苳完全亂了他一貫的行為模式,讓他總是處於失控狀態,仔細再回想,他為解苳失控的情況也不止這一次了,家裡的愛情鳥飛走之事,讓他激動地不再阻撓她在「花徽山莊」出入;今年她認真地在為祖父處理破產事件的種種作為時,他也被她撼動過。 所以,他是在意她的,而且已經在意了十年,只是他都故意漠視,直到她毅然決定要離去,那深藏在他心底深處的情絲才整個破繭而出,也才發現這十年來與她之間昕產生的各種情緒他早早就烙印進心坎裡,而且根植了。 解苳偷偷瞄他一眼,震驚的情緒仍未散去。她很清楚皇甫花這人不曾道歉過,但他這次竟然答應了,這也讓她無法判斷皇甫花到底有沒有出賣「秋家株式會社」? 行色匆匆的兩人走進「秋家株式會社」,直接朝秋沾一的辦公室而去。 門開。 辦公桌前的秋沾一見到解苳與皇甫花一同前來,起身相迎。「怎麼了?一副焦急的模樣。」 「社長,現在情形如何?那些黑社會人士有再進一步威脅你嗎?」解苳急問著。 「是誰告訴你這件事的?」秋沾一一愣,他並未通知她這件事。 「我接到厲散雲的質問電話,她告訴我社長被威脅了,而且來者勢力極大。」 「是散雲說的?」秋沾一回下眼,淡淡回道:「那天黑社會分子找上門時,她剛好在現場,昕以知道這些事,但我要求她保密了,沒想到她還是嘴快。」 「怎麼,社長原本是想要瞞住我?」 秋沾一笑了笑,他是沒打算跟她說。「那皇甫先生跟你一起來的用意是?」 「來道歉。」 「道歉?道什麼歉?」 「我懷疑是皇甫花不小心把地點洩漏出去的。」解苳看了眼沒表情的皇甫花,再道:「遊樂園用地外泄之事極可能是皇甫花一時不小心說溜嘴,皇甫花不是有意的,所以我帶他來道歉。」 「是你做的?」秋沾一看著他。 「沒——」 「對啦!」解苳輕輕拉了拉皇甫花的衣角,要他別爭吵。 秋沾一看著這兩人的互動,再道:「你不是個會低頭的人,而且這件事情真相未明,你卻願意來跟我道歉。」 「她硬叫我來的。」皇甫花沒好氣地說著。 「她強迫你,你就同意配合,而且在真相未明之前,你就願意為她低聲下氣,說真的,你讓我感動了。」 「她是我的女人,我忍讓她又如何?你感動個什麼勁兒?」皇甫花就是不想讓鈥沾一有任何勾引解苳的機會。 「哎呀!」解苳輕叫一聲,手中紙袋的尖角部位劃過她的食指指腹,現出一道血痕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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