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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想到每回相見的狀況,真是不可思議,端木似總能在人群中看見她、捉住她。

  他為什麼可以精密地掌握到她的行蹤?她不知道。就像是冥冥之中註定的天意,她就是要認命地和他在一起。

  咦?床鋪好像輕輕地動了下,有人上了床,是誰?她是在作夢還是真的發生了?

  慢慢地,感覺到身旁有一股溫熱的氣息,那是熟悉且安全好聞的男性氣味,是……

  ……端木似?!

  嚇!練蘺倏地張開眼,側首,對上一雙深邃的黑眸。

  真是他!「端木似,你怎麼睡在我身邊?」她輕呼,想坐起。

  他的手臂立刻橫在她身上,壓制住了她,不讓她起身。

  「我想睡就睡。」他答得理所當然。

  練蘺動不了,也不動了,杏眸就這麼靜靜地端詳著他。他總是展現出王爺的霸傲之氣以及無理作風,可卻成功地將她留下了。

  見她沉默了,端木似怕她誤會他又使計謀,連忙聲明著。「這次我可沒有用柔軟散強留你,是你太過疲憊了,我見你坐在椅子上不舒服,所以就抱你上床補眠。」

  「是嗎?」她連被抱到床上都毫無感覺,分明是信任著他。

  「我是好意。」他強調道。

  「可是你直接爬上床,睡在我身邊,讓我名譽清白受到損傷,這也是好意?你不要以為這樣做就可以讓我死心塌地,只能跟著你。」練蘺提醒他別太自以為是。

  「我當然不會這麼想,你並不是在乎世俗名節的女子,你向來自我,不理他人對你的評論,你是那樣的隨心所欲,只願顧及自己的情緒,我明白你的。不過話說回來,你對我也有認定,才會對我不設防,才會讓我靠近吧?」端木似可是把她看得很透徹。

  她喉頭一梗,心顫不休。他說她對他不設防,也已接受了他,此言非虛啊!若是她所排斥厭惡的人,她連名字都不想聽見,更遑論被他「壓住」。

  只是,他說得理所當然,練蘺亦明白自己是被他愈捆愈緊了,但……

  但,她還是不想讓他得意,以為可以完全掌握住她。「你太囂張了,自以為我已臣服於你,我真該把你踢下床的。」

  「不怕我傷口復發?」他又裝虛弱。

  「復發?你應該痊癒了吧?」她臉色一變,泛出了擔憂。

  「是痊癒了沒錯,有你細心照料,我早就康復無礙。真虧有你,也謝謝你。」他一動,竟然就將她壓在身下,深瞳凝視住她。

  「你又騙我!」練蘺的心亂跳得好厲害,身子被他的體重與氣息引燃狂烈的躁熱,變得僵硬。

  「我只想看你擔心我的表情。」

  「壞蛋!」

  「我更想吻你,我好喜歡、好喜歡你的小嘴……」語畢,端木似直接低下頭,噙住她的粉瓣。

  「呃,等——唔……」她動不了,沉醉於他的纏吻之下。

  「不止嘴兒,還有你的眉眼、你的鼻、你的頭髮、你的臉蛋、你的身子、你的一切一切,我都喜歡。你是我唯一想要的女子,唯一想據為已有的女子,我只想娶你為妻。」仿佛永遠嘗不夠似的,端木似啄吻著她的櫻唇,不讓她有一絲逃離的機會。

  這誓言般的傾吐鑽進她心裡,練蘺又被煽惑且迷醉沉淪了。

  「等一等,羅小芯……羅小芯……」突然,她想起這消失許久的名字。

  「幹麼在這時刻提及她?你不相信她只是顆棋子嗎?」端木似不滿地問。

  「我……」

  「她只是我利用的棋子,我沒有喜歡上她,沒有,一絲絲都沒有。」他答得鏗鏘有力,不允許她再有任何誤解。

  「她還在王府裡吧?你沒再跟她見面嗎?」不管是不是棋子,她畢竟在王府,且到處都在流傳她快變成平郡王妃,端木似總該對她有個交代。

  「不知道,我沒再見到她,也不知道她是否還在王府中。」他冷淡地回道。

  練蘺眉心攏緊,有些可憐羅小芯。一個滿心期待與王爺結為夫妻的女子,卻只是被端木似拿來當棋子使用,且用過即丟,這樣不是很可憐嗎?

  她道:「你不可以不理會她,你對她總該有個安排。」

  「放著就好,如果識相,她自然會離開,若不走,我過兩天便派人送她回老家。」端木似沒有任何的柔軟心。

  練蘺沉默了,徹底明白端木似只會在乎她,只想捉住她,對其它女人睞都不睞一眼,甚至絕情至極。

  「為什麼要皺眉頭?何苦為羅小芯心煩?沒必要。」他攫住她柔美的下巴,凝視她的目光一瞬也不瞬。

  她與他對視,他的眼神閃爍的是堅毅與熾烈,那是只能容下她的光芒,也只對她有佔有欲望。

  練蘺已不知能再為羅小芯講些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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