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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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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其中一名黑衣大漢暴喝,以坐騎橫擋住端木似的駿馬,問道:「你懷中的女子是『聖宮妖女』吧?把她交出來給我!」 端木似銳眼一眯。「你認得她?」 「那當然!大爺我在江湖行走數十年,見多識廣!雖然我也只是瞄過她一眼,但那就夠了,因為『聖宮妖女』的美貌是讓人難以忘懷的……」黑衣大漢愈說表情愈癡迷,一對牛眼直瞪著她貌美的臉瞧。 「原來是好色之徒!」這三人垂涎的神情讓端木似非常的不悅。 另一名漢子重重捶了夥伴一拳,提醒他勿見色而忘了要事。「快點把她弄過來,到時你要怎麼玩就怎麼玩——啊!」 啪!巴掌聲響起,緊接著響起墜地聲。 「嘴巴給我洗乾淨!」端木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施展輕功,朝著嘴臭的漢子賞了一巴掌,而大漢座下的肥馬受到驚嚇,立刻嘶嘶嗚鳴,馬身一晃,就把漢子給摔在地上。 「可惡!」黑衣漢子見同伴墜地,先前癡迷的神智嚇醒了,另一位青衣大漢也立刻施展輕功,朝著馬背上的練蘺而去。「我來!捉到妖女不僅能玩,還可以問出『聖宮史冊』的下落。」 「你們休想知道!」馬背上的練蘺瞪看著飛竄而來的青衣大漢,但她身體無力,也不敢亂動,怕一動,跌下馬,會顯露她中毒的真相,反而給這三個沖著「聖宮」而來的匪徒機會。 端木似見狀,立刻飛身回至馬前,阻止兩人靠近練蘺。「滾!」他暴喝一聲。 「你想逞英雄?受死吧!」三名漢子不知端木似的身分,只想剷除這塊擋路的石頭。 下一瞬,青衣漢子先是扯下束在腰間的軟鞭,特殊長鞭揮出,直往端木似的面門而去! 千鈞一髮之際,端木似的袖中乍現一把短匕首,一揮,斬斷了長鞭。 「削鐵如泥的寶物竟被你一刀砍了?」三名漢子看傻了眼。這軟鞭可是他們從一位製造武器的高手那裡買來的,鞭的材質雖然非常輕軟,但殺傷力十足,他們使用了三年,尚未遇見過敵手。 端木似打從上次中了蒙汗藥後,就認知到在江湖上行走必須謹慎小心,所以加強了貼身武器好保身。 「你要小心一點,這三個……三個人是高手,並不好對付……」馬背上的練蘺連忙提醒端木似。 端木似的眉心聳起,擔心起身後的練蘺。他為了防止她離開,用柔軟散控制著她的行動,打算在上船出海後再解開對她的禁制,不料此時卻突然遇襲……他很可能會害了她!「你想辦法先走,服下柔軟散的你是應付不了這三個人的,而且柔軟散並沒有解藥,因為它的藥效只會維持半天的時間。」他低聲說道。 「我無所謂……你要……要小心。」練蘺反倒要他注意自己的安全。 藍衣漢子與黑衣漢子又甩鞭。 端木似來不及回話,先持匕首揮向藍衣與黑衣漢子,打算先解決這兩人。 豈料,黑衣漢子原本要揮向端木似的動作一頓,跳到了另一頭,轉而攻擊起練蘺! 「看我的!」黑衣漢子的柔軟長鞭快狠地直甩向練蘺,而無法行動的練蘺根本難以閃躲。 但見端木似立刻捨棄對付藍衣漢子,轉而飛身到練蘺面前,只是來不及出刀阻止鞭子傷害練蘺的他,只能直接用自己的左手臂擋住飛來的鞭子! 「啊——」練蘺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更白了。 第五回 咻——電光石火間,端木似的左手臂被長鞭劃過,現出一條血痕來。 但端木似哼都不哼,冷著臉孔摟住練蘺下馬,移到安全位置,流星般的動作,成功護住練蘺。 「你留在這裡,找到機會立刻走。」他先將練蘺放到一旁,吩咐道。 「你流血……流血了……」練蘺看見他手臂流血,心急地道:「是你該快走才對……你快走吧,那三個人不好對付……你自己走,不要被我拖累……」 聞言,他心一喜,練蘺也很在乎他的安全。 三名漢子已重新站起,再度持鞭而來,長鞭如蛇信般嗜血地飛舞,意圖席捲兩人。 「受了傷的你……連要保護自己……都、都有困難了,不用管我……」練蘺吃力地說完話。 「什麼叫不用管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引開他們,你立刻走!」端木似為了不讓三人接近練蘺,忍著手傷,回身與三人周旋。 「不行,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他受了傷……」練蘺左顧右盼,咬牙苦撐站起,得找人幫忙啊!她四處張望,終於發現前方又有飛揚的塵土,似乎有馬匹商隊來了。 「得找幫手才行……」練蘺努力地抵抗柔軟散的藥效,用盡全身的力量往前走,想向商隊求救。 端木似對付三名惡徒,不讓他們有機會纏住練蘺,眼角餘光瞥見練蘺總算離開了,他更要替她爭取時間才行。 「別讓『聖宮妖女』跑了!」青衣漢子轉身時看見美人試圖要逃,大喊一聲,要去追她。 「站住!」端木似揪回青衣漢子。 練蘺聽到喊叫聲,更急著要找救兵了,只是虛弱的身子讓她走得跌跌撞撞的,而且視線還有些迷迷濛濛,倏地,一個踩空,她的身子整個往下滑去! 「啊——」練蘺驚呼,整個人滑下滿布碎石雜草與藤蔓的陡坡。她雙手一撈,幸運地抓到一條藤蔓,但柔軟散卻讓她的氣力無法凝聚,手又松了開,再往下滑落。 「唉呀,『聖宮妖女』要掉下懸崖了!」漢子不舍地叫出聲音來。 聞言,端木似大駭,兇狠之氣立現,大喝一聲,一刀先是砍中青衣漢子的手,緊接著又擊中黑衣漢子的腳,再一踢,踢倒第三人,讓他們痛到無法動彈。 擺脫三人後,端木似立即飛竄至崖邊,見她抓住了藤蔓,也立刻抓著另一條藤蔓滑下陡坡,拉住了她。 「撐著點。」他抓住她的右手。 這片崖壁雖然陡峭,但幸好不是筆直的懸崖,這讓渾身乏力的練蘺還能踩著石頭支撐身體,而她的右手臂則被端木似緊緊地拽住。 只是,她的氣力不斷地流失。下面可是深淵,如果撐不住掉下墜落,將生死難料。 「放開我,你自己……自己快爬上去……你也、也受了傷……撐不久的……再不、不放開我,我們會一起……一起掉下去……」他手臂有傷,卻奮不顧身地抓著她,這股保護她的意念很真實,她領受到了。 「那就一起掉下去。」他回道,開始後悔對她使用了柔軟散,才會陷入此刻的危險境地。他本來打算要拉著她一起出海嘗嘗同生共死的滋味,但此刻面臨了生死交關,他卻想要她好好地活著,不願她受到一丁點傷害。 她一怔,端木似竟然願意跟她一同墜落深谷?她有沒有聽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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