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連清 > 狂徒交易 > |
三十六 |
|
「不用你操心,君寵自然會跟我談。」應有諾防衛地不讓他干涉。 到底有什麼好談的?為什麼這兩個男人都要她談。 趁她閃神,應有諾逮到這機會,硬是打橫把她給抱起來,完全不管周遭人的側目,他眼裡只有她、只剩她。 邀君寵惱極,但又清楚地瞭解除非真的一刀殺死應有諾,否則他是不會鬆手。 才一個躊躇,下一秒鐘她已經被應有諾抱進座駕裡,司機一收到主人的命令,油門快踩,座車立即絕塵而去。 在後座處,他仍舊緊緊抱住她,怕她飛走似的絲毫不留空隙。會發生這一切,他不得不以為這就叫自食惡果!當初他是如何信誓旦旦地認定追逐邀君寵的目的只為征服,然而現在的表現分明就是個吃醋丈夫──吃醋丈夫。 無所謂了,雖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轉變,更不知這轉變是好是壞。總而言之,他只想依循自己的感覺走,而這感覺,就是非把她留在身邊不可。 被他制住,每一根末梢神經都觸上他的體溫。 該死!邀君寵不敢隨意動彈,怕的是那不斷氾濫而出的情愫與澀意會讓她羞憤的一刀砍死自己。 她的情緒依然會波動的…… 高級座車轉進別墅,待車子停妥後,應有諾毫不鬆手地又把她抱出來。 「我自己會走。」不必要他如此貼近。 「是,你是會走,從我眼前溜走。」太多次的教訓教他無法鬆懈,哪會笨得再次製造給她離開的機會。所以直到把她帶進房、落了鎖之後,她才放開她。 「你真教人生氣。」她手刀劈下,應有諾眼尖地抓住她的手腕。 「你對我總是這麼殘忍。」他指控道。 「殘忍?」她精緻的臉龐寫滿忿怒。「出爾反爾的人是你自己!」 「我沒有。」 「還不承認。」 他突然笑了起來。「要清算嗎?那好!我們現在就攤開來仔仔細細算一算。記得我是說過,只要你照顧我到傷癒,那麼你欠我的情債算是了結大半部分,聽仔細,是大半部分喔,想必那次的協議你該還記憶猶新才對。」 他囉嗦一堆,到底是存著什麼心? 「那麼還有一小部分呢?」他不懷好意地逼前一問。 「你!」 「稍安勿躁,我已經有個新的想法,乾脆這樣,那什麼人情債、什麼剩下沒還清的,現在統統取消,我不要繼續曖昧不明下去了,我現在只有一個想法,我決定要你,要全部的你,我──愛上你了,所以我要你一輩子留在我身邊。」他緊盯住她,毅然宣佈! 然而邀君寵卻沒有任何他預期下的反應。 應有諾錯愕!「君寵,你沒聽見我的宣告嗎?」 「聽見了。」 「那你──」「需要高興嗎?」水瞳裡沒有掀起任何漣漪。「你總會愛上許多女人──尤其是各式風情的女人,我想我不過是你現在興起的一個對象而已。」 「不是這樣。」俊挺的面孔寫滿了鄭重與凝肅。「不!再沒有其它女人,就只有你、唯有你邀君寵一個。」 她嗤之以鼻。 「你對我一點信心都沒有?」 她淡漠的神情如雕像般不帶任何顏色。「應大少爺太抬舉我了,你要知道,欽點我,是不會讓你滿意,與其讓你幾天後又後悔,必須再另結新歡,那又何必多此一舉地招惹我。」 「可惡!你總是讓我備受挫折。」他惱極,她的拒絕讓他痛得喘不過氣來,一個箭步向前,非得把她鎖住、把她挪進懷裡才可以。激動的情緒讓他吻上她的唇,甚至滑至她的頸項深切地吮吻,非得撫觸到她的柔膚,感應到她的氣息,才能讓他稍稍放心以及確定她仍然在自己懷裡,他還有機會說服她。 「開門、開門呀,裡頭的人,應有諾,你快給我開門。」砰、砰、砰,門板突傳來劇烈的敲打聲音,並且還夾雜好些人的驚叫聲! 「衣鈴,你冷靜一點……」 「你快叫你那個色鬼上司開門。」 「住手……」 門外吵吵雜雜,大致可分辨出有芬姨的制止聲、唐世誠的勸解聲,而其中最尖銳的,當屬衣鈴咆哮的斥責。 「色魔──」她幾乎是口不擇言地猛敲猛罵。她跟唐世誠相約逛個街,大老遠就見著前方有股奇異的騷動,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硬拉著唐世誠去看戲,結果就見到君寵被應有諾強行挾持上車,緊接著揚長而去,理所當然,她就追啦。 「開門,應有諾,你想對君寵做什麼,你──」門突然被打開,她差點跌進去,幸虧唐世誠眼明手快勾住她,否則非跌個五體投地不可。 扳開唐世誠的手,衣鈴沖得就闖進,拉著邀君寵,東看西瞧的。「君寵,你有沒有怎麼樣?這傢伙有沒有對你──對你……」她眼睛驀然睜大!因為她看見君寵的脖子上有著明顯的吻痕。 「可惡!」衣鈴挽起袖子眼看就要撲向應有諾,邀君寵快一步攔下她。 「你別衝動。」她抓住她的手腕。「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這樣也夠嚴重的了,而且這不是第一次了,這傢伙總是這樣欺負人。」 君寵明白衣鈴一心護衛她,但是她不想把事情鬧大。 「我自己處理!」尤其讓事情渲染出去的話,她只會更難解決。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