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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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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他就只能永遠處於挨打地位,一籌莫展? 不!如果她膽敢繼續避不見面,他會狠下心,或者幹乾脆脆地直接登報找人,哪管此舉會弄得天下皆知。 靈光一閃! 沒錯,就是登報,她深怕被別人抖出她的秘密,那麼他就以這個把柄來當著力點,反過來威脅她,怎地也非把她逼出來不可。 對!就這麼辦。 他的詭笑可把唐世誠給看傻了。 啊! 衣鈴對著星空,大大地吐出一口氣,哇──好舒服啊。 跳了一整晚的舞,雖然流了滿身汗漬,不過身體與心靈都得到快樂和滿足,而這份美妙的悸動就一直盤繞於心口,延續的結果彷佛連這個世界都變得美好起來,再也沒有了陰霾。 是呀,自從乾爹將自家企業與擎風集團合併,並且接受集團專員的指導後,這段日子以來,發現他老人家過得挺開心地,不再像以前那樣老是為了公司的問題而愁眉不展、陰陰鬱鬱的,而這個結果也證明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嘻!幸好喔,只不過呀…… 她又一次抬頭仰望星辰,莫名降臨的愁緒讓她此時的好心情迅速褪去幾分,近來總是如此,毫無理由地,心頭總會莫名其妙地閃過惆悵,把她的快樂減去幾分──惆悵呵…… 欸!多文藝的形容,像她這種沒什麼學問的人居然也可以咬文嚼字一番,並且所惆悵的對象,還是一個不能去在意的人…… 她搖頭。 這不是擺明在自找麻煩嗎?真可謂是: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自討苦吃喲。 正當她又再度舉高雙臂,對著穹蒼想再呐喊一聲吐出心裡煩躁的同時,冷不防右肩突然被拍了下,她當然反射性地回過頭去,「啊!怎麼又是你?」衣鈴見到來人,撞鬼似的連連後退,完全沒有改變地,這是衣鈴每次見著他的第一個反應。「唐世誠,你…… 你怎麼又來了?你怎麼還是不死心哪?老是追著我跑。「她邊退邊問,自從離開應氏集團後,這個傢伙變成一抹幽靈似地,三不五時就突然冒出來嚇唬她。 「小心,可別跌倒了。」唐世誠也懊惱怎麼每次找她時,都會先見到這種效果,氣一歎,就想上前拉住她。 「你別過來!」她驚駭吼出。 他投降地暫時停下來,不過還是不死心地殷殷相勸。「衣鈴,你可不可以不要躲了?過來跟我面對面地好好談一談?」 「我又不是傻子!」她慌亂地丟下這話,忙不迭地轉身就跑,唐世誠當然緊追上去,好苦呀,這裡可是大馬路上耶。 「衣鈴,你別跑。」他丟人現眼在群眾的注目下不斷喊她。 「不跑怎行,被你逮著了怎麼辦?那可是死路一條。」 她怎麼把他形容得跟個惡鬼一樣。 「哪有這麼嚴重?你未免言過其實。」要說「欺負」,也只有那一回的偷香而已──不過,有這麼恐怖嗎? 「一次就夠慘了。」就是那個吻、就是那個吻……天知道雖然經過六個多月的洗刷,但是記憶怎地也褪不去,更慘的是每當一想起,她就臉紅心跳…… 「別再跑了,人家會把我當成歹徒的。」一前一後跑進公園裡頭,衣鈴不顧追兵的請求,依舊急切地想找地方藏起來。 「那你別追我,不就沒事。」她開始喘氣,老天爺,唐世誠的體力怎麼這樣好,一點都不輸她這個常運動的人。 「我見到邀君寵了!」無奈之下,唐世誠只好把底牌先亮出。 果然──她停下腳步,忽地回過頭去。 「你……你說……你說什麼?」她胸脯劇烈起伏,求證道。 唐世誠同樣氣喘吁吁地停在三步之遙,鄭重道:「我說我見到邀君寵了!」 「這怎麼可能?你別胡說八道。」這傢伙又在耍弄什麼詭計?君寵豈是他說見就能見著的,並且他又在哪個地方見到君寵?她的行蹤一向神秘,就算是家裡人,都還得經過特殊管道才能知曉她的訊息,有時候聯絡不上時,連自家人都不曉得她身在何處,這個唐世誠居然說知道君寵的下落。 哼!騙鬼。 「我才不相信呢。」她朝他吐舌頭。 「是真的。」唐世誠愛憐地把她可愛的表情盡收眼底,解釋道:「況且沒有證據的話,我敢這麼篤定地向你宣告嗎?所以這份真實性不容你懷疑。並且事情就是發生在昨天,她因為受了傷,躺在應家好幾個鐘頭……」 「什麼?你說君寵受傷?」來不及聽完他的解釋,衣鈴已經忍不住跳起來。 「是呀,還曾經昏迷了好幾個鐘頭。」 「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有這種事?唐世誠,你別亂造謠呀。」她驚惶的又蹦又跳! 唐世誠凝睇她驚懼的小臉,這位個性大剌剌的俏丫頭從來就不懂掩飾情緒的。看著她最真的反應,已經可以確定事發到現在,邀君寵不僅沒有跟家裡聯絡過,也許連邀家人都不知道她的落腳處。 「我沒有造謠,況且她從事這麼危險的工作,偶爾受傷也很正常。」他不得不繼續試探內情。 「什麼危險工作?」衣鈴已經緊張到忘記對唐世誠的戒備,她被他的說辭給嚇得手足無措。「唐世誠,你給我說清楚。」 唐世誠警覺地停住口,這回不僅確定邀家除了不清楚邀君寵的下落以外,可能連她目前的情況,都被善意隱瞞住。 他俊雅的眉突然一挑,道:「邀君寵突然神秘兮兮地失去蹤影,不僅沒有人知道她的去向,更不知她在搞什麼把戲,她這種作法難道不危險嗎?」為了不讓衣鈴太過擔心,唐世誠決定不把真相給揭開來。 她倒抽一口氣。 去!原來是嚇唬她的,害得她以為君寵跑去從事什麼恐怖行業呢! 還記得當初把君寵交給上官先生時,那位前輩保證過維護她的安全,再加上是君寵執意的選擇,他們也無話可說,雖然弄不清楚君寵在暗地裡做些什麼事,但長長一段時間過去了,也沒有聽說君寵有任何不妥當的地方,她一直都好好的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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