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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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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有諾死命拖著受傷的右腳及時圈住她下滑的身軀,焦急的臉孔就在她即將閉上的眼前不斷晃動。 怎麼又是應有諾? 邀君寵實在不敢相信。 怎會又是他? 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 真教人……教人……莫可奈何呀。 無奈的歎息成為邀君寵最後的動作,緊接著眼一閉,倒進他的懷抱裡。 第七章 「她到底要不要緊?」 「別緊張呀。」 「到底是怎樣,你倒是快說呀……」 耳畔邊一直不斷響著嗡嗡細語,他們說了些什麼,她總是聽不清楚,頭好重,身子一絲氣力也沒有。掙扎好半天之後,慢慢回籠的思緒才讓她確定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其餘的,她還是一片混沌。 似乎又過了一陣子,那些吵雜的聲響才一個個的消失,然後好象全都退走了。 也好,別讓人發現她已經蘇醒過來,她也好有時間考量自己目前所處的環境。 她緩緩張開眼睛。 應有諾的臉孔居然出現在正上方。 她結結實實嚇了一大跳! 昏迷前的最後一絲記憶也全部想起來。 「你……」原來,她最後還是得落進他手中,與他之間,似乎成了改變不了的宿命,好象無論她怎麼逃避,最終還是必須與他相遇。 「你醒過來了。」應有諾露出笑容,大大鬆口氣。「幸好,否則我真要把那個庸醫的腦袋給扭下來。」 邀君寵突然又合攏眼睫,不想看見他志得意滿的俊美。 「怎麼回事?你怎麼又……難不成她又昏過去了?」應有諾不明所以,以為她又被迷藥給傷害到,忍著腳上的疼痛站起來。「我得再去叫醫生。」 「站住,我只是不想說話。」她趕緊開口制止他,否則這個男人一定又瘋狂的弄出教人哭笑不得的鬧劇。 應有諾轉回頭。 而她則閉著眼睛不想再開口,直到身旁的床墊凹了下去,應有諾的聲音也同時在她耳畔響起。 「很難受嗎?否則為什麼不想說話?」他關懷地問。 邀君寵再度睜開眼睛,立即撐起身子拉開覆身的棉被,低頭一探! 「你在做什麼……噢,我瞭解,告訴你,原本你身上那件紫色衣服已經換掉丟了,反正也破得不能穿,留著沒用。」 「誰替我換衣服?」 「是……」他不答,鬼鬼而笑。 邀君寵眼光倏冷。 「是你。」她怒責,太明白這齷齪的男人什麼都敢做。 「不是、不是、不是我。我保證!」看她真是惱火了,應有諾連忙道:「是家裡的女傭替你換下的,我沒在場,放心吧,沒經過你允許,我不敢褻瀆你。」 才怪。 她不再理他,移動身子就想下床。 「你要去哪裡?」他再問。 「離開這地方!」說著就下床。 「離開?」應有諾不顧自己腳傷蹦前一步,把她拉回床上,神色也變了!「誰說要讓你離開的!」 「我為什麼不能走?」這傢伙難不成只會用蠻力制伏人。 「當然不能走,休說你欠我一大堆解釋,就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沒資格未經我的同意就隨便離開。」 「救命恩人?」邀君寵難得揚高聲調。 「不是嗎?」應有諾噙著嘲諷,定定瞅住她。「若非我聰明,懂得先回頭到空屋拿來一把槍,然後再鍥而不捨地拚命追上你,你想你這回能夠平安逃過那個奇怪男人的魔掌嗎?」 「你還敢邀功?」她中計還不是拜他所賜,若非他先前過分的行為,又怎會導致這個後果,他竟然還敢以救命恩人自居。 應有諾斂去嘲諷,態度突然變得莊嚴,平添上的凜然,將他妝點的宛如傲不可一世的王者。 「回答我,你現在究竟在做些什麼工作?為什麼會把自己置身在這麼危險的處境之下?兩回了,我親眼看見你跟匪徒纏鬥時的兇險,為此,我一顆心臟幾乎要停下來!」 「關你什麼事?」她直接別開臉。搞不懂他在生什麼氣?她的所做所為與他有何干係? 他索性把自己黏合在她身上,讓她驚呼之際不得不正臉相對。 「當然關我的事,你欠我一大堆債務,我若不好好把事情給弄個清楚,要是你慘遭橫禍,我跟誰追討去。」 「只好算你倒黴。」跟他對峙過太多回,不知是否被感染,她的話愈變愈多。 「沒錯,你要死了,的確算我倒黴,不過呢──」他陰惻惻地逼俯下去,幾乎與她眉眼相貼。「可惜你現在卻活得好好地,並且就躺在我懷中,這個情況註定我可以順利討回債權。」 她嫌惡地道:「你好象很習慣把自己當成種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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