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連清 > 冤家的詭計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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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你有關嗎?」 「當然有關。」他又壞又邪惡地撂話。「你要真喜歡他,我會吃醋的。」 呂時空真的很後悔找他來商量,不僅她的期望沒一絲完成,甚至自找罪受。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淡淡說道:「這回專程找你,目的純粹是想得到你的協助,不過既然你不願意幫忙,那麼我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 「誰說沒別的好談。」「白主」邪魅地不想輕易放過她。 「滾開!」她準備推開他,忽然──「小心。」他忽然叫了聲,呂時空來不及反應,一個箭矢般形狀的黑影竟然劃破她上身的布料,在她右胸上劃出一道五公分長的傷口。 那是什麼?這意念才起,她突然感受到傷痕處有種熾烈的灼熱感在作怪,什麼都還來不及細想,視線居然開始強烈晃動,然後擴散,麻痹感在她的神經系統大肆作怪,整個人幾乎僵化了。 這是怎麼回事? 呂時空的思維被凍結住,整個身體無力地往下倒去。「白主」一把撈起她,抱起半昏厥的呂時空沖向自己的座車裡,飛快梭巡一周,確定那名攻擊手在放完冷箭後已經離開,立即進行急救。 「白主」一貫的不羈姿態在他確定呂時空受到的傷害到底是什麼之後立即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冷凜的俊臉懾逸出不曾見過的恐怖色澤來。他已經很清楚地知道劃過呂時空胸口的箭矢上塗抹些什麼──那是來自非洲的一種毒蠍劑液,而且經過特殊提煉,傷人的毒性比原先的加重十倍,不迅速治療的話,呂時空的一條性命也將跟著報銷。 把呂時空置放在座位上之後,「白主」立刻撕開她的上衣。 毒液正在蔓延……「你……你在做……什麼?」她的胸口處忽熱忽冷,難受極了。在麻痹感愈來愈嚴重之際,她依稀瞧見「白主」的腦袋整個俯貼在她的胸口上……她無力抗拒,也沒法抗拒,因為她的精神正逐漸在渙散中……「吞下去。」「白主」扶起她的頭,拿一顆黑色藥丸要她服下。 「這……」她完全沒氣力,貝齒打顫卻是打不開。 猛然,他把藥丸放在自己口中嚼碎,然後攫住她的唇,將藥送進她口中。 意識更混沌了,她只能感覺到他的舌啟開她的貝齒,然後又將水不斷往她乾澀的口中渡去……一片迷蒙中,麻痹感似乎不再像剛才那般嚴重,但她也眼前一黑,昏厥不省人事。 「時空?」 她已經昏厥。 沒辦法了,做完了初步的急救工作,「白主」立即踩著油門迅速把車子駛往他的住所方向。此時此刻他終於能夠確定呂時空的懷疑並沒有錯,那個殺手的確是以他為目標,而風旋,只是可憐的倒楣羔羊。 「唔……」呂時空嚶嚀了聲,晃著腦袋,想把頭顱內的發漲感甩出體外,但很顯然她做不到,意識依舊渾渾噩噩,似清楚又模糊地,乾燥的喉嚨更是難受的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水……水……」她輕喃著。 很快地,她被扶了起來,唇邊已然遞來一杯救命的甘泉,呂時空立即貪婪地啜飲著……片刻過後,喉嚨的躁痛是褪去了些,不過整個身體還是相當難受;強行拉起的清明讓她知道這些痛苦來自何處,老天! 劃過她胸口的箭矢究竟抹上什麼東西,居然這麼厲害。 「忍著點,我必須繼續替你治療,你身上的毒液還沒有全部被祛除乾淨。」「白主」小心地讓她平躺在床上,坐在床沿處,先替她拭去臉上的冷汗。 她真的中毒了……呂時空睜開雙眼,失焦的眼瞳無力移動著,「白主」的面孔在她眼前忽隱忽現──他說要替她治療,混混沌沌中,依稀聽到這些話……胸前處又覺得冰涼了,她感受到自己的上衣正在被人褪開,這是──她一駭! 「住手……住手!」混沌被抽離,呂時空使勁全力翻轉身子,拉緊被敞開的衣襟,無力問著:「你……你想做什麼?」 「我必須在你的傷口上抹藥。」天地可鑒,他可不是要乘機欺負人。 「你……」好不容易聚集的氣力又開始散開,她仍強撐道:「不……不要。」 她怎麼了?「你找死是不是!」 呂時空呢喃要求著:「你去叫……你叫醫生過來。」 「我就是最好的醫生。」 「你不是!」 「只有我能為你祛除身上的毒液。」他輕輕扳過她的肩頭,呂時空根本無法抗拒地又被他鉗制住。「這種來自非洲蠍子的毒液,臺灣的醫院沒有任何解毒劑,沒有我,你只有死路一條。」他伸手想解開她緊緊抓住的襟口。 「不要碰我……」她伸手想揮開他的魔掌。 「你也太過迂腐了吧!我是在為你治傷。」她以為現在是古代呀。 「不許你碰我。」又氣又惱下,她也不明白自己在堅持些什麼。 「呂時空。」 「不……」她胡亂揮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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