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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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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尋隱也跟著同伴到另一端找人哈啦去,敏銳的嗅覺告訴他,等一會兒可能又有事情要發生了。 朱薇光雖然一直警告自己不要往左前方看過去,眼珠子不要老是跟隨著司徒墨的身影轉呀轉,可是她又控制不住。 那三人組散開了,各據一方,她就看著司徒墨周旋於賓客問,而那些想要逢迎拍馬的人士也都在找機會與司徒墨做交際。 名流宴會向來無聊,長住司徒家的她是最有感觸的了。雖然這是名門與名門之間籠絡感情的一種方式,但見多了也就覺得無趣。 朱薇光正想打呵欠,哪知她的視線突然整個定住! 一位像女神般高貴的女子款款出現,精雕細琢的臉蛋、勻稱婀娜的嬌軀完美無缺,甚至連散發出來的氣質都高貴到無可挑剔。 她一現身,立刻炫花了在場嘉賓的眼睛,也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是誰? 可以確定的是,以往的社交場合她從未出現過,否則早就引起追逐的旋風。 美人駕臨,鎖定的目標就是司徒墨。纖纖玉指勾起侍者送來的紅酒,輕碰他的 「何憐惜。」杯與杯輕碰的聲響與她柔軟的聲音和成美麗的音符。 「何氏企業千金。」司徒墨準確無誤地說出她的身分。 「你知道我的身分?」她有些訝異!她從來不現身於社交圈,而以往的生活也過得很封閉。 「南宮尋隱與我是生死至交,所以我清楚。」 她頓了頓,隨即木然一笑。 「原來是他多舌啊!」她的口氣不太好。「他有來參加今晚的宴會嗎?」 「你要見他?」 「不!」她突然勾起櫻唇,笑得像只小狐狸。「我要他主動來見我。」 「可他……」司徒墨往門口方向瞄去。「逃了!」 何憐惜媚笑僵住,美眸更冶冰。「他逃不掉的!」她欠欠身,準備告辭。「既然我確定他仍然活著,那麼接下來我就知道該怎麼走下一步。謝謝你的招待,我告辭了。」這就是她此行的目的。 「保重。」司徒墨語重心長地送給她一句話。他知道她這一趟是來試探南宮尋隱,只是他卻溜得比誰都要快。 何憐惜走了兩步,忽然回頭。 「麻煩你替我跟南宮尋隱轉達一句,請他也要保重了。」道完,她翩然離去,留下在場賓客驚歎的餘波。 司徒墨啜飲著紅酒。她的外形雖然無可挑剔,但心並不完整。她的靈魂遺失了部分,而那遺失的部分必須靠南宮尋隱來補齊。 只是在此之前,得先經過一場烽火大戰。 美人雖已翩然遠離。但朱薇光眼前仍然全是她的幻影,尤其回想起那位女神走向司徒墨的瞬間,她的心臟速度跳得好快好快…… 當那兩人並肩而立時,那簡直就像是一幅絕美的畫作。 朱薇光忍不住低頭瞧著自己的穿著打扮,一貫的寬鬆長褲及寬大上衣,俗裡俗氣的。 就算她同樣也是美人,可與那位仙女一比較起來卻是天差地遠。 想哭……朱薇光又想哭。她最近怎麼老想哭?但她怎麼可以哭泣呢?哭個什麼勁兒啊? 恨恨不平凝滿胸臆,她懊惱地回身,隨意一踢—— 「啊!」 「啊!」先是兩聲低叫同時響起。 「哇!」緊接著又是朱薇光疼痛的低嚷。 她的大動作恰巧踢到經過的同事,害他盤子上的熱咖啡當場灑下。 雖然朱薇光閃得很快,但是手背還是被熱咖啡淋到,痛得她齜牙咧嘴。 「快去沖冰水啊!」同事嚇傻了,只會呆嚷,旋即眼前忽一化,就見司徒少爺以疾快速度走來,拉著朱薇光到角落一隅,那邊有水龍頭。 「痛……」水流嘩啦嘩啦地沖著被燙傷的地方,她手背一片通紅。 「該給你鼓鼓掌。」司徒墨異常溫柔地說著,而且眼光淩厲。 「你是什麼意思?」她忍疼斜睨他。 「謝謝你替我的宴會製造八卦花絮。」 他在諷刺她破壞宴會。 「那你就不要理會我啊!」還在第一時間就出現拯救她,她本來還以為……他是心疼她的。 「沒辦法,我是宴會主人,恰巧你又是我的員工,倘若我不理睬受了傷的你,明天報紙會把我的冷血性情大書特書一番。」 「原來你只是在顧全自己的面子。」她突然驚覺到經過琴室一役之後,她似乎被司徒墨給徹底摒棄掉。 思及此,倏變沉重的情緒壓得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沖完冰水後去請家庭醫師來為你治療。」他淡淡吩咐。 朱薇光抽回手。「你放心,我會把自己照顧得妥妥當當,不會讓你登上虐待傭人的惡主名冊上。」 「你當真懂得照顧自己?」俊眸微眯起。 「當然懂!」她氣急攻心。「而且我更加確定,以後要小心地防範你,不僅要離你遠一點,最好是永遠都不要再跟你碰上面,因為一旦得罪你的下場,是連熱咖啡都不會放過我。」她甩著仍感痛楚的手,氣到胡言亂語。「總而言之,我不想再跟你扯上關係,再也不了!」撂下話後,她像火車頭似地沖進別墅內,把自己關進房間裡。 司徒墨沒有吭聲,只是朝著她的背影揚起一抹詭笑,那是奸計得逞的笑容,他很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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