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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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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假哭了!」白幔再喝。她雖然哭得楚楚可憐,也惹得圍觀男人們個個心糾情纏,但他就是不為所動。這名女子委實太過厲害了,厲害到可以藏住真正的目的,只除了他白幔能看透真相。 「好……我走,我不想要再牽絆住你了,我走……」香微悲涼地嗚咽著,就要走人。 「快走,別再讓我看到你!」白幔冷冽地趕人。 「為什麼是你走?為什麼你就不能嫁入世家豪門?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姓白的,你太過分了!」一聲大喝吼出,是個看不慣白幔咄咄逼人且不留情的圍觀者要為香微討公道。 「本公子哪裡過分了?」他回身,怒目相對。 「你你你……你人模人樣,心眼卻是如此刻薄,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真壞!」另一個酒客也替香微抱不平。 「香微不配得到我的同情!」白幔回道。 「白幔公子,你模樣俊秀宛若高潔明珠,豈料心卻是黑色的,並且不講道理還自以為是。」一道悠然的磁音響起,也附和著眾人的論調。東方及決定配合大夥兒群起攻之,這位白幔公子下一步會怎麼回應呢?實在太值得期待了。 「你又是什麼東西?」白幔氣急,抬眼,對上一身紫衣的東方及,心跳瞬間漏了一拍。 「我揍你!」一名武夫已經沖上前要扭斷白幔的脖子。 白幔後退數步,對沖過來的武夫道:「愚蠢如豬者,是你們。」 「吃我一拳!」武夫已沖向白幔。 白幔見狀,挽起袖子要應戰。他從小就特意學武,但因為骨架以及天分的關係,讓他耍起武功招式來像是在耍弄花拳繡腿似的。 「敢傷我家公子,找死!」白幔尚未出手,護衛就先替主子擋掉兩拳。 白幔巡望四周,沒想到酒客個個表情不善,並且朝他指指點點,彷佛他做了什麼罪大惡極之事一樣。 這群色欲熏心的男人,為了美色,連性命都不顧了! 「哼,看來我要好好教訓你們一頓,你們才會清醒過來!」白幔突然左拳一出,往酒客打去。 咻── 一道紫色影子速度疾快地飛擋在酒客面前,阻止白幔打人。 「你敢擋我?!」白幔心一驚。 東方及拍歪白幔的拳頭,但在碰觸到他肌膚的瞬間,眉心突地一鎖。 白幔旋轉一圈,踉蹌退後,待穩住後,卻又沖過去。「你欠揍!」拳頭往東方及胸膛打去。 東方及閃開,用右腳勾他的右腳,意欲絆倒他。 白幔靈巧的身子跳起,避過他掃來的腳,只是一落地,身後卻有一張桌子飛來,眼看即將打中白幔的背! 白家侍衛來不及救主,一驚。 砰! 木桌四分五裂。 東方及掌氣一出,擊向木桌,且手臂一撈,環住白幔的腰幹,借力使力,將他甩至另一方,完全躲過碎木的襲擊。 好厲害的武功! 數十人看得目瞪口呆。 白幔也傻了,扶著一旁的柱子,眨眼望著救了他的東方及。 須臾後,酒客不滿的嚷聲劃破靜默── 「你為什麼要救他?他這麼壞!」指控連連。 「對啊,你為什麼要把他推開?他攻擊你耶,你該讓他被砸死的!」另一位酒客也大呼小叫。 東方及笑笑,頗覺興味地掃了眼氣喘吁吁的白幔。會救他,是好奇這名年紀輕輕的小白公子要明德爭取武林盟主究竟有何用意? 只是,他並不打算對眾人宣揚真相。 「就因為白幔是個惡霸小公子,若是被木桌砸死,這樣的死法實在太沒氣勢了,也不能消弭眾人的怨氣。再加上我想看看他的破壞能力到達何種境界,所以才先饒他一命。」他隨便給了個解釋。 「不會吧……」大夥兒傻了。 「你更自以為是!」白幔反過來控訴他。 「跟白公子相比,在下還差得遠哩!」東方及笑意盈盈。 白幔怒目相向,這會兒才認真地端詳起他。俊傲的面孔,渾身散發罕見的王者之氣,一眼就可辨出他絕非池中物。相較於明德,他更勝十籌。 白幔緊鎖的眉心忽然舒展開來,緩緩勾起唇角,說道:「像你這樣的男人,香微更愛吧?你還不快去安慰美人,把她從明德身邊搶走呀?」 「你慫恿我搶走你好友的心上人?」東方及嘖嘖稱奇,也對他特別的個性感到更加好奇了。 「像你這樣的俊傑,哪個女人不愛?你趕快把香微帶走,別讓她賴著明德了。」會逛青樓的男子品格能好到哪裡去?瞧,來湊熱鬧的其他煙花女個個對紫衣男面露垂涎之色,雖然其中也有幾位美人端著冷傲不可攀的態度,但只是在裝腔作勢罷了,其實巴不得將他吞噬入腹。 白幔畢竟認識明德兩年,很熟悉明德的性格,如果香微主動遠離他,逼使明德不得不放棄,那麼明德仍有機會繼續爭取武林盟主之位。 「不能帶走我的香微!」明德大吼,只有「香微」二字才能喚回他飄渺的神智。 東方及深眸一眯,道:「你這人還真有趣,完全不管朋友的心情是如何的痛苦難受,就是要逼迫他按照你的意思行事。」 「你們只要知道他是小白公子,就不會覺得奇怪了。」有人認出白幔的身分了。 「啊,小白公子?他怎麼跑到晴光縣來了?這位白幔少爺在京城裡可是個霸王人物啊!」從京城來的大爺大呼小叫地告訴眾人白幔的惡行。 「白幔是已故禮部尚書白鵲之子哩!」又有人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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