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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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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幔循著他的視線向下一望── 她一直覺得胸口處涼涼冷冷的,卻沒發現原來白色衣袍的前襟已敞露開來,而裡頭的單衣也在翻滾追逐間破裂,束胸的布條早就外露! 「哇!」白幔又捂住胸口處,擋住雪白肌膚繼續外露。 「來不及遮掩了,在下又看見了。」他綻露笑顏。 「你看見……看見又怎樣?本公子只是肌膚比一般男子白皙些罷了──啊!」白幔擋在胸前的雙手被抓開。 東方及凝視著她驚嚇的臉龐,道:「只有白皙而已?」 「是……是啊……」 「我摸摸看。」 「什麼?!你怎麼能摸?」白幔驚叫,想擋住他的手,然而她的皓腕卻被他緊緊箝制住,根本抽不出來。 「……滑嫩細緻呀……」東方及右手食指點上她胸前玉膚,又滑撫過。「這麼柔軟的肌膚、這麼滑嫩的觸感,哪個男子可以擁有這種體態?別告訴我『你』是個太監。」 白幔全身顫慄,整個人都快炸開來了,唇瓣張又合、閉又啟,卻是擠不出話來。 「還有,你胸口纏著的布條是要『掩蓋』什麼呢?」東方及興味十足地逼問,他的懷疑總是需要實物來印證,此時此景正是絕佳機會。 「我……我受傷……我受傷了……我上藥,所以用布條纏住傷口,以免露出惡化了……」白幔繼續做最後掙扎。 「喔~~原來是受傷啊!但胸口受傷居然還可以行動自如地強搶盟主位,真是厲害呢!可否將布條拆解下來,讓我瞧瞧你是抹了什麼神奇藥水助你神功蓋世呢?」東方及以食指勾住布條,預備扯掉。 「住手!」白皙玉膚下的青筋跳動,她快厥過去了。 「怕什麼?你若不是小姑娘,與我同為男人,何必扭捏,不讓人看胸部?」 「不准!總之就是不准你看我的傷口!」 「你在怕什麼?」他俊容欺近白幔,深邃眸子直視他,散發出尖銳的壓迫感。 白幔滿臉通紅,呼息急促。「……我不是怕……我是……是……」 「是什麼?」東方及指尖一挑,布條裂開來,松了。 「啊──」白幔慘叫,雙手掙扎而出,緊緊按住布條以防掉落。「你太放肆了!仗著武功高強,隨便碰觸我的身子,你該死!」 「男人的身子不能碰嗎?」 「不能碰!我是……我是……」 「是什麼?」 「是……是……」她支吾著,覺得快瘋掉了。 「你是姑娘家。」東方及替她回答。 「……」 「你終究是女子,所以袒胸露背之事還是做不出來,就不必再否認了。」東方及的磁音沉了。 白幔愣了,心兒怦怦亂跳,沉默許久許久後,心緒才慢慢穩定了點。「你對我的姑娘家身分毫不驚訝。」白幔不再與他爭辯,她清楚已經瞞不過他了,倒是對他的鎮定感到好奇。 「你我第一次見面時,我便有所覺了。」東方及回道。 「怎麼可能?我隱藏了那麼多年,除了少數幾位親信家人外,沒人知道我是女兒身,就連老是盯著我的京城百姓也不曾懷疑我是女子,你依據什麼來識穿我?」 「你的男子打扮是很成功,再加上蠻橫、狂妄、自以為是的性格,完全迥異於一般女子的作為,的確成功壓下了猜疑,讓京城百姓不敢親近你,即便有人覺得你偏女相,還是不敢懷疑你、調查你,深怕被你知曉後,要被你踹到地獄裡頭去。」東方及正是因為她驚世駭俗的思考方式,比男人還瘋狂的行徑,才會「黏」住她。 「偏偏沒有騙到你。」白幔氣自己沒騙過他。 東方及揚眉,再道:「我碰過你的身子,就算你曾故意掩飾,但自然散發的女性馨香還是極好辨認。」 聞言,白幔指著他的鼻尖斥道:「你果然是頭色狼!摸我身子、聞我氣味,就能知我性別,你還真是採花的個中老手呢!」 東方及趁她鬆手,食指指腹又劃過她吹彈可破的肌膚。 「啊!」白幔顫慄,又退了好幾步。「你、你想幹什麼?」 「走吧。」東方及收起玩心,不再作弄她,正事該辦了。 「去哪兒?你要陪同我一起到天山參加武林大會嗎?」白幔滿臉期待。 「你是得跟我走,但不是去參加武林大會,相反地,你不可以踏進武林大會一步,你的天山行到此為止。」 「為什麼?」 「為了要保住你性命。」 「保住我性命?」她搖首。「我不懂,你只要隨我上天山,助我奪取寶座,我的性命就保住了,所以你該做的,是隨同我前去大會,助我拿下盟主位才是啊!」白幔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欲說服他協助。 「你就別再跟我作對了,和我走,性命才能留下。」東方及忽地欺上前,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啥?」白幔呆掉。 東方及趁她傻眼之際,抱起她,迅速進入馬車,韁繩一拉,往山下狂奔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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