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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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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處於慌亂複雜情緒中的她,經過蓮蓬頭的水一番噴灑後,漸漸恢復平靜。 在穿上李世擎送的衣物後,果然如他所言,從裡到外,尺寸貼身適合得差點兒叫她無地自容。 望著鏡內反射出的臊紅臉孔,她只好再次借助冰涼的水冷卻她浮躁的心…… 拍拍臉頰,深深吸了一口氣,她對鏡中人予以心理建設地說道:「這只是一場誤會,所以誰都不必放在心上。」 她泰然自若地走出浴室外,再淡淡地掃了悠閒坐在沙發椅上的李世擎一眼,什麼話也不想說,逕自往房門方向走。 「去哪兒?」他問。 季慕蓉一手握著門把,背脊挺得筆直,鎮定地回答:「打擾了你一夜,我也該走了。」 「走?就這樣嗎?你難道不認為我們應該為昨晚的事坐下來談談?」他意味深長地道。 「有什麼好談的?你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有能力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昨天晚上是個意外,我知道不能怪你,所以你儘管放心,我絕對不會利用這件事要挾你要對我負任何責任。」 「你說得很對,我是不需要為昨夜的行為對你負起任何責任;但相反的,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可不想就這樣算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吃虧的人都不追究了,他這個占盡便宜的人倒厚顏無恥說得頭頭是道?無賴就是無賴,死皮賴臉的工夫總是高人一籌。 「李世擎,你有什麼好抱怨的?有什麼事讓你不想算了的?」 「當然有!你昨晚強暴了我,這種攸關名節的大事,你怎麼可以連一句話都不交代,就拍拍屁股走人?」他還用義正辭嚴的口吻對她。 季慕蓉霍地轉回身,杏眼圓睜地凝望著他,不禁懷疑這個男人的思想羅輯是否不正常! 「你說我強暴了你?」她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沒錯!」他一副煞有介事地道:「而且你不單只是強暴我,還對我精神虐待。」 「精神虐待?」她簡直快崩潰了。 「沒有嗎?昨夜,你死都不肯放開我,還拼命地吻我、親我、引誘我,直到我受不了你的誘惑,跟你做了最親密的結合。本來,對這一點,我是不想計較,但是你卻在跟我作愛的時候,喊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你這種行為不僅摧毀了男人最重要的尊嚴,簡直是害我身心都受到嚴重創傷。你對我的侮辱,難道不應該交代一句嗎?」 聽他振振有辭地控訴,季慕蓉都快氣瘋了。這是什麼話?好像她傷他多深似的,這個無賴過分到得寸進尺,他可曾想過她為沐南扉守了二十六年的純潔身子,卻是給他白白占了便宜去。 「那你說,我該怎麼補償你?」她氣得連說話都沒經過大腦。 他露出足夠讓她銷魂蝕骨的笑容,柔情萬千地道:「很簡單,只要嫁給我。」 第四章 自那回在餐廳中發生的不愉快後,李丹青與唐水靜見面次數少了,想到自己未來的老婆竟胳臂往外彎地向著外人,滿懷的羞怒真不知往哪發洩呢?此刻,他帶著三分醉意,正向自己的好友大吐苦水。 「我李丹青走的真不知是哪條狗屎運?」他斟了一杯酒,一口灌下,略帶酒意地對著陪他一道來酒店喝酒解愁的好友康劫生一笑:「你說說看,這世界還有沒有公理?我的准老婆啊,居然在結婚當天被個男人給搶了去!這一去就是失蹤一整夜,姑且不論一對孤男寡女在那一夜裡有沒有做出讓我綠帽蓋頂的事,可是你知不知道,後來啊,我那老婆居然拼了命地維護那個男人。哈!她不肯讓我報警抓人,不只這樣,還有更好笑的事在後頭呢!她呀!一回到家,竟然找了個驚嚇過度、身體不適的爛理由,要我把沒有完成的婚禮往後延半年……很好笑對不對?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奇聞嘛,可是卻叫我給碰上了……」他自我嘲諷地大笑起來。 「你答應她把婚禮延後半年啦?」康劫生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問。 「你也覺得我很窩囊對不對?」他嘴角隱隱抽搐著,「你以為我想嗎?我是沒辦法呀!要不是情勢逼人,我豈容得下她的為所欲為?」想起前天晚上那一對姦夫淫婦帶給他的羞辱,他真恨不得一槍斃了他們。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還能怎麼辦?」他哀歎一聲,「你跟我是死黨,我的個性你應當最瞭解了。以我的脾氣,我怎麼可能任由那傢伙一而再地來勾引水靜?要不是眼前的情況不比從前,那傢伙早完蛋了。」 「那你決定先忍耐下來?」 「是啊!忍一時之氣可保百年之身,若是我沖過了頭,肯定引起水靜對我大大地反感,這反而會弄巧成拙,還不如以委屈之態贏得她的回心轉意。」 「說的也對。」康劫生贊成地直點頭。 十年的相交,他早對李丹青那顆精明的頭腦欽佩不已,尤其這五年來,他李家龐大產業漸漸萎靡,欲振乏力,甚至搖搖欲墜到只剩下光鮮華麗的門面可以唬唬人;所以他必需娶到唐水靜,也唯有如此,他才能進一步地求得唐家的資助。可憐的是唐家兩老,讓李丹青的表面工夫給蒙了去,全然不知李家只剩下一個空殼子,還以為自己的女兒嫁了個如意郎君呢。 兩人在互敬一杯後,康劫生突然大皺其眉地問道:「雖然說娶唐水靜是為了挽救你家的事業,不過你娶了個你不愛的女人,對你來說可不是件有起色的事,別忘了,人生漫漫啊。」 李丹青回瞪他一眼,狠狠地撞了撞他的手肘:「喂!別把我想得那麼不堪行不行?誰說我對她沒感情的,只不過……」 「只不過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金錢故,兩者皆可拋。」 「死小子!」李丹青又好氣又好笑地怒駡著他。 那股鬱積的怨氣似乎宣洩夠了,李丹青就此噤口不再言,他拍了拍好友的肩膀道:「聽我羅哩囉嗦抱怨一堆,倒是你近況如何?說來讓我聽聽。」 康劫生攤了攤手,無奈地表示:「老樣子嘍,除了繼續抱著我的研究室鑽研學問之外,你以為我還能做什麼?」 「要不是碰上我剛好時運不濟,李氏企業又弄得自身難保的話,我一定無限量供應金錢支持你這個天才,可惜!」他扼腕地說。 「其實你已經很幫忙了,否則恐怕我連一座研究室都弄不出來,要真淪落到那種地步,才叫悲哀。」 「劫生,說真的,這回你做的是什麼研究?古古怪怪到連我的婚禮都不來參加,看你這麼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石破天驚的產品準備要問世了?」 「沒有!」他面色凝重地回道。 「沒有?」李丹青雙眉一揚,「不可能吧。喂!我們可是哥倆好,你該不會連我都想瞞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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