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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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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誘餌,替我引誘司徒疊世與佟七樂現身來找你。」他一邊說,一邊挾起豆豉炒牛肉配白飯,嘗著平民們常吃的菜肴,與民同食。 看見他親民的行徑,照理說應該要對唐井遙願與百姓同苦同樂的作為感到萬分欽佩才對,可是只要一想到他是在作戲給百姓們看的,她就惱火,而且他還想要利用她風家! 「為什麼要我風家當誘餌來讓司徒郡王現身?他不是你的摯友、心腹愛將嗎?怎麼你現在不僅不知道他的去處,還要利用風家當誘餌引他現身?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不明白。」他與司徒疊世究竟是什麼關係呀?她怎麼愈看愈迷糊了。 「我沒有朋友,也沒有心腹。」唐井遙直截了當地回道。 風露震驚地張大小嘴。「你……你與司徒疊世交惡了嗎?怎麼會……不是朋友……你與他不是情誼深厚的至交契友?」 「那些全是舊事了。」 「舊事?」 「全是些前塵往事了,不堪回憶,也不需要去追憶。」 她一頓,腦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隨即瞪大雙眸道:「我明白了!你為了保住自己的清譽,所以要跟司徒疊世切斷關聯對不對?你要撇清與他之間的交情,不讓司徒疊世的惡名連累到你身上,你好保有神聖之名,對吧?」咦?想想又覺得不對勁。「但,如果你真的與他交惡了,又為何要找他呢?」 唐井遙勾起唇角,道:「這對夫妻偷了我的東西,我要找他倆索回。」 「啥?偷東西?你說七樂跟她的郡王丈夫偷了你的東西?」她震驚地瞪大杏眸,不敢相信。「怎麼可能?他們會偷你東西?」太不可思議了! 「司徒疊世偷走我的寶藏,偕同佟七樂遠走高飛,所以我在尋找他們。」唐井遙回道。 寶藏?啊,懂了,原來是見錢眼開之後的窩裡反,司徒疊世雖然幫他扳倒了唐慈太子,但又偷走了唐井遙的寶藏。 呵呵呵……真好,看到唐井遙吃大虧真是人生一大樂事,而且這根本就是報應!唐井遙先前與司徒疊世共謀欺淩唐慈太子,害他被罷黜,而今寶藏被司徒疊世吞沒,真是活該! 嘻…… 「看來你很高興我被倒打一靶?」他望著她的可愛笑臉,異常平靜地問著。 「有嗎?」她仍笑開懷,反正都已經洩漏底細,她也豁出去了。 「有,你對我懷有著很深很深的恨意,至於這恨意因何而來,我很想知道。」他替兩人各斟一杯茶。 她瞳眸一轉,回道:「我只是看不慣心術不正的偽君子坐上皇帝寶座。另外,就是你遠遠不及唐慈太子,卻想搶唐慈的太子位。」 「我比不上唐慈太子?」她的口氣充滿對唐慈的崇拜以及心疼。 「沒錯,我無法忍受他被你這個小人給打敗了!」 銳眼倏地眯起。 她驚惶地一震。 叩叩、叩! 忽地,廂房外頭有人敲著門。 「我去瞧瞧是誰?」風露想要起身前去開門。她得透口氣呀,方才被唐井遙盯住時覺得快要死去了。 「不用。」唐井遙卻比她快一步打開門,並且走了出去。 慢了一步的風露只能好奇地探頭偷覦敲門者是誰。 可踏出廂房外的唐井遙卻把門板關上,擺明瞭要隱密行事。 等呀等,半天都過去了,也沒見他回廂房,不知上哪兒去了? 「現在是怎樣?神秘莫測的,在玩什麼把戲?」 風露呆坐在桌前,而唐井遙一直沒返回。 夜都深了,風露依然沒見到唐井遙的人影。 百般無聊的她喚來客棧的跑堂,要了把剪子以及一張綿紙,然後故意剪出人形圖樣,擺在桌上,手握成拳,旋即用力敲打人形綿紙。 「唐井遙,你這惡徒,你不見了我正好可以詛咒你!哼,我現在就打你這個小人頭,我再捶你這個小人手,砸你這個小人腳!我打你,打你、打你、打死你!詛咒你拿不回寶藏,登不了帝位……」咚咚咚,粉拳叮叮咚咚地直打人形綿紙出氣。打不著真人,就把綿紙當成是唐井遙敲他、捶他,以泄心頭怨氣。 夜色愈來愈深了,仍不見唐井遙返回。奇了,他究竟去哪兒了? 「哼,唐井遙是出門害誰去了?」捶紅的粉拳青筋暴露。 嘎咕—— 門板被打開來。 唐井遙回來了? 風露迅速回頭—— 「呃?!」是唐管家。 唐管家走進廂房,見她坐在桌前,沒有情緒的面孔竟然浮現了一絲絲的不滿。「你怎麼還坐在椅子上?」 「咦?我不坐椅子要坐哪兒?」好奇怪的質問喲,難不成要她坐地上? 「夜已深,秋風蕭瑟天氣涼,你身為奴婢不該先替王爺暖床嗎?」管家責備她。 「啥?」 「天寒了,你不會溫好被褥等王爺回來好就寢嗎?」唐管家似乎無法忍受她的愚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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