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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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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聲說著:「我想知道你是正或邪。」 所以她才會一開始就設計了那場遊戲,又來奉天苑每每「刺激」他。 「然後呢?」 「然後亢襲天若真是一個正人君子,我想請求他,幫幫我,拉雲空一把。」 「你可真是用心良苦。」注意變了質的雲空是他很早以前就接下的工作,只不過在時機尚未成熟之前,他不好大喇喇地搗進這團漩渦中,而且他必須顧慮到對方是一個與奉天苑齊名的大組織,稍一不慎,即會製造更大的麻煩,為此,他不敢太過妄動,結果就在這觀察接近尾聲、他有意收網時,竟主動跳進一位靈俏的人間仙子讓他認識,算是意外的一份大收穫。 舞蝶靦腆一笑,低下了頭。 他勾起她的嬌與羞。「都還沒有問過你,經過你的一番測驗之後,對亢襲天這人的評價到底是下了幾分。」 「你知道的嘛。」 「我不知道。」他探得更前,微熱的嘴唇抵住她的櫻口,傳送迷離的音符,魁眩著她。「她可不可以親口告訴過我。」 「是這樣的嘛……」她喃喃輕呢,忽爾邪邪一笑,湊前,主動以吻回應。 這位總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壞心女郎,又再一次脫離他的掌控下——老實說,他極喜歡她的善變、她的出其不意,他真的愛煞了…… 良久良久過後,相接的唇瓣才緩緩又不舍地分了開來。額頭抵住額頭,分享彼此的氣息,這一刻,是幸福的。 「這樣的回答你滿不滿意?」對自己的大膽,舞蝶脹紅著臉,宛如一顆紅蘋果的小臉蛋,勾引他再咬一口。 『如果我說我聽不清楚,可不可以要求再重來一次?」他不客氣想再偷香。 「可以。」她咪咪笑,唇角卻帶著一絲狡猾。「不過在此之前,你必須先答應一個條件。」 果然不能以常理論斷她,這妮子的心思實在轉得太快了,她每回所吐出的要求若是反應太慢,根本招架不住。 「太危險的事我絕對不會應允。」他先丟下話,大概明瞭她所謂的條件包含著什麼內容。 果然,舞蝶失望地撇撇嘴,她終於認份自個兒是跳不出他的手掌心外的。 「跟子健哥……不,跟湯子健見面算是危險嗎?」 「當然。」他不再模棱兩可,決意把事情說清楚。「我不妨告訴你,已經有百分之九十的證據可以證明湯子健和雲空的變化有密切牽連,甚至還是始作俑者。」 「就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想奉行一句真理呀?」 「真理?」這次的語焉不詳真把他給打敗了,他承認悟不出她話中之意。 舞蝶偷笑。「就是擒賊先擒王嘛。」 亢襲天忍不住按壓發疼的額頭。 「別這樣。」她抓下他的手。「我不是逞英雄,因為你也無法否認的,只有我能接近湯子健是不?」她靠進他懷裡,烏溜溜的黑眼珠一轉,心有算計的對他撒嬌。「不要把我關在牢籠中,我也不要當等人來救的嬌嬌女,我喜歡和我心愛的人一塊兒並肩作戰,共享勝利成果,你成全我好不好?」 坦白講,她這段話亢襲天是全部聽進去了,不是因為她的媚態,而是他早明白司定舞蝶本就不屬於尋常女孩。 要知道她是帶點邪、有點壞,再加上一點點善良的壞心女郎。 他早有心理準備的。 YE! 舞蝶在他點頭的同時笑化開來,這回的撒嬌戰術徹底成功,她贏了。 然而,亢襲天卻突然在她脖子上掛了一條項鍊。 「這是什麼?」她好奇地把墜子放在掌心上把玩,不解地研究著。心型狀,邊邊全是由鑽石編綴組合,這條價值不菲的項鍊看起來像是條普通的裝飾用品,並不特別。 「別錯看它,墜子裡頭可有全世界最先進的追蹤器,和通訊系統。」他旋轉其中一顆鑽石,墜面跟著起了變化,讓舞蝶大開眼界。「答應我這條項鍊絕不離身,既然我不能限制你,但你得答應我,絕對不把自己推入困境當中,有任何危險的話,一定立刻用這墜子通知我。」他一邊叮囑她,一邊教她使用方法。 她方才還在自鳴得意,以為自個兒打了場勝仗,哪裡知道他早看穿了她的企圖,還把一切都準備妥當。 眼眶不禁又紅了起來…… 「舞蝶?」 她緊緊摟住他,將螓首深深埋進他懷裡。 「怎麼啦?」 「沒什麼,只要讓我抱一下,一下就好。」有信任、有關懷、有放任、有喜愛,她司寇舞蝶這趟人生旅程最大的收穫就是認識亢襲天這個男人。 雲空幫 湯子健就恍如一只困獸,在會議室內不停的踱過來踱過去、踱過去踱過來。猙獰的面孔已不復斯文,含帶著一股戾氣。 「消息呢?舞蝶的行蹤到底找到沒有。」他狠狠敲擊桌面,咆哮著。 一邊的葉繼不斷按撥電話,然而每一個點都說沒有消息可以回報。 「亢襲天沒有回奉天苑總部去。」這是葉繼到目前為止唯一所能掌握的消息。 「沒回奉天苑總部,那他把舞蝶藏到哪去?」 「少爺,你先別急。」 他青筋盡暴。「我能不急嗎?要是不能儘早把舞蝶找回來,難保亢襲天不會對她洗腦、不會對她有所圖謀,毀了我所有一切。」尤其在白家的那一幕,幾乎把他擊垮,好不容易他才利用司寇班棘失蹤的機會騙回的舞蝶,豈可又讓她溜了。 「快!去把司寇舞蝶找回來,你只要專心辦這件事——」 「少爺,小姐回來了。」 「舞蝶。」湯子健被這突如其來的報告嚇一跳。 「子健哥。」俏臉笑吟吟地出現在門口,果然是她。她大搖大擺地走進會議室,還奇怪的反問:「出了什麼事?怎麼你們個個都這麼緊張兮兮的。」 湯子健一個箭步向前,抓住她的雙臂。「舞蝶,是你,真是你……太好了,你總算平安回家。」 他仔仔細細地打量她,又問:「你沒事吧?」 「看見你平安無事,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我沒關係。」湯子健眼光瞥向她的左肩,眉宇擰了起來,他可沒忘血染白衫的驚悚一幕。「對了,你的傷還要不要緊?要不要讓醫生——」 「已經沒有關係,真的沒事。」 他很慚愧。「對不起,在白家那天我太過心急,一時沒發現……」 「別說了,也不必解釋,我知道你是無心的。」 他安慰極了。「你能理解,我很高興。」面孔又板起來。「不過你是怎麼受傷的?」他又直接臆測。「是亢襲天那傢伙。」 「他的確是間接兇手。」 聽到她這麼回話,湯子健的暴怒顯然安定許多。扶著她坐下來,摒退會議室裡其他人,斯文的面容又是一派好哥哥的模樣。 「你是怎麼辦到的?居然能夠從虎口脫困。」湯子健不忘狠狠損人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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