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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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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父有生命危險你知道嗎?」 她愣住! 「我爹地有生命危險?」她瞪大眼怔怔問。 「這是我在無意間聽到的消息,有個叫」幽冥組「的黑道組織一直在追殺你父親,葉伯父當初會急急把你託付給南宮寒傲正是出於這項原因,你爹地是為了你的安全,才會安排那場婚禮。」 她驚駭地捂住小嘴,根本無法接受這些話,她的生活一向很單純,從爹地甚至到葉家產業都是屬於正派經營,他們這種規規矩矩的人家怎麼會跟黑社會扯上關係,而且還是跟什麼幽……什麼「幽冥組」的……這種幫派稱號單單看字面意義,就足以把人嚇得毛骨棟然。 「學長,你別嚇唬我。」她顫巍巍看他。 「是不是嚇唬你,絕對可以查出答案來,只是你調查的時候一定要避開南宮寒傲,否則一定挖不出任何真相。」 「不可能……不可能會有這種事……」她無法相信。 「要不然讓我助你一臂之力,讓我們共同來調查。」余匡濟好心上前,雙手正要搭上她顫抖的香肩。「萱萱——」 「別碰她!」霍地,一聲輕喝傳來,震得余匡濟不由自主地倒退好幾步,不敢妄動。 「怎麼回事?」他掃了余匡濟一眼,嚇得他強裝的鎮定有剝落的跡象。 「萱萱?」南宮寒傲扶住臉色不對勁的她,疼憐地垂問:「你怎麼了?」 恩愛相偎的兩人只將目光放在彼此身上,一下子忽略余匡濟曾在瞬間轉為灰白的臉色。 糟糕,要是葉萱萱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跟南宮寒傲坦明講開來,他不以為自己可以走出南宮家的大門。 「說話呀?你臉色很不對勁。」南宮寒傲焦急的詢問聲驚醒她。 葉萱萱震了下! 「我沒事,大概是感冒讓我又昏了頭。」余匡濟的話不斷在她耳畔回蕩,尤其在尚未查明真相之前,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余匡濟重獲新生地暗鬆口氣,立刻又故作無事地忙說道:「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把夫人請來前庭聊天,害她著了涼。」 「余先生還有話想跟萱萱談嗎?」他轉過頭看他,毫不掩飾對他的憎惡。 「沒有,沒有了。」在他冷淡的注視下,有話也不敢放肆。「對不起,我已經打擾你們很久,我想我該告辭。」 「請便。」他也不客氣,在余匡濟轉身離開時,再次冷凝放聲。「余先生,往後沒事的話請你別來打擾萱萱。」他在警告他少接近她。 「是的,我聽清楚了。」 目送余匡濟離開南宮家之後,南宮寒傲摟住她,溫柔說道:「外頭天涼,我們進屋去。」 她點頭。 葉萱萱舉著筷子,啖吃著飯桌上的可口食物,雖然食不知味,仍然得要故作沒事發生一樣,假裝天下太平。 對於她的心不在焉,南宮寒傲一點一滴全瞧進眼底,但沒主動問。他太瞭解她的性子,依她的脾氣,若非她主動道出心中所思,而用逼迫方式追問的話,換來的只是她的反抗罷了。 不過他不認為自己會查不出她與余匡濟之間所密談的內容。 他很篤定會讓真相大白。 於是,兩人就在各有所思的情況下用完這頓晚餐。萱萱留在飯廳一邊幫忙收拾,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與盼嬸聊天,爾後又在南宮寒傲的提議下,兩人攜手倚偎在視廳室裡看了部電影。直到寂靜的深夜,萬籟盡歸夢鄉,當然也包括南宮家的每一位成員。 躺在身畔的男人呼吸勻稱,沒有動靜,看樣子應該已經熟睡了。 葉萱萱小心翼翼地掀被起身,屏住呼吸謹慎瞧看他是否有被吵醒的跡象——他依然安穩地沉沉入眠。 很好!葉萱萱立即躡手躡腳地一步一步慢慢退出臥房外,下樓後立刻閃進書房裡。 一抓起話筒,她飛快按下一組電話號碼,心急如焚的葉萱萱滿腦子只想知道爹地此刻是否安好。余匡濟所說的一切到底是不是胡說八道? 終於撥通。 「你好。」她用美語道。待越洋電話那頭同樣傳來陌生女音的響應之後,她馬不停蹄地追問爹地下落。 「沒有這個人。」那頭居然傳來這句肯定的答案。 「沒有?」這怎麼可能。「那……」 卡啦,電話掛掉——「哈囉、哈囉……喂……」萱萱急得又重撥一次,只是這回不管她再怎麼撥,都接不通了。 怎麼會這樣?爹地上回傳真所留下的聯絡電話明明就是這組號碼,怎麼那個女人肯定從來沒有這個人的存在過,難不成爹地真在亡命天涯。 嘟……嘟…… 接呀,接電話呀——萱萱手汗涔涔,祈禱爹地趕緊拿起話筒,告訴她,一切全是她在杞人憂天,他一切安好,什麼追殺不追殺的,都只是小說情節而已。 「萱萱。」 嚇!話筒跌出手心外。 「寒……寒傲?」她驚慌地站起來,回過身後手足無措地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怎麼醒來了? 「這麼晚了,你下樓打電話給誰?」他撿起話筒放好它,平靜的臉龐並沒有任何不悅的訊息。 「我……我……」能講嗎?怎麼辦? 他溫柔朝她一笑,摟住她的纖腰,輕輕說道:「不想說就別說,回房去吧!」 「我剛才打電話找爹地。」葉萱萱衝口而出,豁出去了!再也無視余匡濟的殷殷交代,決定把事情全盤托出,她向來就不擅長於謊已目,也不喜歡說謊,相對的,她也不要被人隱瞞,她討厭什麼都不知道的茫然無措。 南宮寒傲聽完後只是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然而我剛才撥通之後,對方卻說沒有爹地這個人。」她定住腳跟不動不移,直直探進眼前的那對星眸,再道:「爹地明明留下這組電話號碼給我做為聯絡之用,但是為什麼這支電話的主人卻好象完全不認識爹地一樣,你不覺得奇怪?」 「爹地現在不住紐約。」南宮寒傲總算出言解開疑惑。 「不住紐約,那他在哪兒了」 「他在——」 「不准瞞我。」她銳利地道。余匡濟指陳歷歷,說葉驤被人所追殺,攸關爹地的生命安危,她容不下一絲絲的欺騙。「爹地究竟人在哪裡?他是不是遭遇了什麼危險,還是說他根本已經——」思及最壞的慘況,嬌容倏地一片慘白,差點栽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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