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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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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驕傲貴氣的關盂琳最最無法容忍丈夫的背叛,每當得知丈夫在外頭偷腥時,便會以最迅速且最無情的方式,讓他的情婦無法在臺灣立足。 正因為如此,關問浪的母親才會在走投無路之下,將他送進孤兒院,爾後鬱鬱寡歡病逝。 關孟琳為護衛關家女主人地位的作法,冷酷到讓人害怕。 不過多年來,依然有一些不怕死的女人伺機接近關盛,想取代關孟琳的地位,想當然耳,娘家勢力龐大的關孟琳,豈會容得情婦坐大。 「你就可憐一個獨佔欲強烈的女人吧。」關耀對於母親的作為,除了歎息以外別無他法。 「若非看在你的份上,關盂琳誓必得為我母親的早逝負起一部分責任。」關問浪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一個人。 關耀當然明白。 「所以我很慶倖當年救了你。」在關耀知道自己有個異母弟弟後,便秘密進行調查關問浪的行蹤,不知該說是幸運抑或不幸,他適巧救了左胸口被利刃插進一刀、性命垂危的關問浪,至此拾起了兄弟情。 一想到兄弟見面那日的情景,關問浪無法忘記同一時刻他所遭受的「極刑」,他再次點煙,不再言語。 海戀窩在沙發上,輕輕撫摸著掌心上的婚戒。 這只她視之如生命的戒子,代表著曾經有過的深刻愛情,但如今看來,它卻像是個笑話。 「關問浪為什麼要恨我?我究竟有什麼錯?」想起他殘酷的對待,心臟沒來由的一陣狂跳,速度快得連神經都繃緊起來。 「怎麼回事?我在緊張什麼?」她咬者指甲。 「難道說一切的問題來自于他左胸上的傷口,是嗎?那個傷疤的位置是在心臟部位,被刺上一刀是會要人性命的。究竟是誰傷了他?這個傷口跟他後來的失蹤有所關連嗎?」 「小姐。」石飛渡適巧走進。 「你來得正好。」海戀一見到他立刻跳下沙發。「怎樣?有沒有查到關問浪的下落?」 石飛渡搖頭道:「沒有,我查不到任何消息。」 「怎麼可能?」海戀瞠大雙眸。 「自從那日他離去後,不僅沒有再回到那間公寓,就連曾經跟他接觸過的人也都不曉得他的去向,他就像在空氣中蒸發了一樣,完全失去蹤影。」石飛渡把他尋找五天的結果告知。 她失望地跌回沙發上,想了片刻,霍然抬頭。「石先生,你沒有隱瞞我實情吧?」石飛渡一直反對她跟關問浪再有牽連,會不會因此不跟她說實話。 石飛渡冤枉地道:「我沒有隱瞞,況且你該相信他有這份本事把自己隱藏起來,這六年來他不也成功做到了。」 也對。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對不起,我不該誤會你。」海戀慚愧道歉。 石飛渡閉了閉眼。 「沒關係,我不怪你。」他惱的是她的深情不悔。 海戀攏攏發,失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知也很可憐,無故被丈夫拋棄,卻一直不知道被拋棄的理由,現在又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團團轉。」 「小姐……」 「沒關係,你可以說實話。」她凝視他。「甚至笑我都無所謂。」 石飛渡緊握成拳,連青筋都冒出來。 「我不會笑你,我只希望小姐能夠忘記他,徹底地忘記他,別再為他牽腸掛肚,虛擲自己的青春。」 「如果能忘,六年來早就忘了。」 「可是他這樣對待你?」 「我無法對他斷情。」她道。「我愛關問浪,不會變也不想變,你罵我固執、說我可笑都好,我就是執著于當年的選擇。」她站起身。「我想到外頭走一走。」 「我陪你。」 她點頭,兩人相伴出門。 海戀默默無語的走在街上,往來的人群浮動著聒噪的氣息,對她而言,熱鬧的氣氛她感應不到,因為她的心跌到了穀底。 「小心。」若非石飛渡反應快,適時拉住海戀,她已經往人堆裡撞去了。 她狼狽的站穩身子。 「謝謝。」真是的,差點兒鬧笑話。 石飛渡眉宇的結打得好緊、好深。「你不可以老是心不在焉的,再這樣下去很可能會出事。」 她黯然低頭。「不好意思。」 「我並不想聽你說客氣話,我只希望你恢復正常生活。」海戀個性一向瀟灑,從沒為某件事如此固執過,甚至固執到了傷害己身的地步。 「是你太緊張,事實上我——」海戀聲音頓住,目光調往一輛朝她駛過來的跑車上;跑車停在她身邊,車窗搖下,是關問浪。 「海戀,上車。」關問浪二話不說,直截了當地下命令。 「不可以。」海戀還來不及答腔,石飛渡巳出聲阻止。「你不可以跟他走。」 關問浪的目光只停留在海戀臉上,對於石飛渡視而不見。 「上車。」他再次命令。 「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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