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連清 > 沙王寵妓 | 上頁 下頁
三十


  「哼,我差點忘了你心有所屬。」他嗤哼一聲,知道她腦子裡盤旋的都是伊凡這個人。

  「對啊,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將來的丈夫是個溫文儒雅的好男人,跟你恰巧是對比,他的模樣就跟伊凡一模一樣。」他能氣她,她也行。

  「那麼你可要好好感謝我,我又讓他再度踏上金色堡壘,成全你的事。」

  「是啊,謝謝你哦,我會好好表現,迷得他神魂顛倒。」

  「你別高興得太早。」沙逆忽然兇悍地扯下她臉上的面紗,讓她露出美麗的小臉。

  她怔然。

  「你、你又幹什麼?你幹麼扯掉我的面紗。」是他自己要她包得密密實實,現在又狂妄不講理的跟只野獸一樣。

  但他沒反應,只是粗魯地拉著她的藕臂往宴會廳方向行去。

  大敵當前,書小刁也只能忍受他的粗魯,無法作聲反抗。

  伊凡再度來到金色堡壘,可是這回並不僅止他一人前來,除了兩名貼身助理外,還有兩名彪形大漢押著一名中年的中東男性,而那名男性正頹萎地跪在沙逆的座位前,等候處置。

  當沙逆拉著書小刁進入宴會廳時,看見的正是這種情景。

  書小刁不明所以,暫時選擇噤口,看看情況再說。

  同時,伊凡驚豔的目光鎖在書小刁臉上,毫不避諱她是沙逆的妾室。

  沙逆不動聲色地把書小刁摟得更緊,仿佛要將她揉進體內。

  「手勁輕點好嗎,會痛耶!」她小小聲地抱怨,沙逆老是用這方式宣告所有權。

  「你最好忍耐。」他深冷以回。

  「你──」可惡,老是利用她不能反抗的時機欺負她。

  「小心點,伊凡的眼睛死盯著你不放,你要是想完成任務,最好別輕舉妄動。」沙逆借力使力地把書小刁困得無法動彈。

  弄得她只能暗地磨牙。

  僕傭替主子與各人端上飲品。

  客套一番後,伊凡收回視線,對於自己不禮貌的行徑並不以為意,悠遊地開口:「希望此舉沒嚇著沙王你,因為這份禮物實在太重要了。」他爾雅地指了指跪地上的男人,態度自得極了。

  沙逆睇住被綁伏住的中年男子;他腦袋垂得低低,身子直打顫。

  「這個男人您該很熟悉吧?而我綁他過來的用意,相信您也明白才對。」伊凡啜了一口酒。

  「就是他跟你洩漏油田的機密?」

  「沒錯,就是這個人──阿契巴特,您重要的幕僚,卻背叛您,將您鑽探油田的秘密告訴我,想乘機好好撈一筆。」

  「沙王,我……」阿契巴特臉色死灰,他太清楚沙逆對付背叛者的恐怖手腕。

  「您聽我說,我、我是──」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帶下去。」沙逆聽也不聽就令人將犯人帶下去監禁。

  「沙、沙王……饒命、饒命啊……」他拚命哀求,卻沒人理會他。

  「辛苦你替我除害。」沙逆淡然道。對於伊凡突如其來的作法並未多加表示,只在等待下文。

  伊凡眼一閃,他果然是個極其謹慎的男人。「沙王,我把叛徒交給你,意味著我將放棄先前所提的合作案。我想,從今以後黑狐伊凡可以跟沙王您和平共處了吧。」

  他毫無溫度地笑。「伊凡主動示好,倒是破天荒第一次,對於你的友善,我自當會重重酬謝。」

  「我並不需要你的酬謝。」沒想到伊凡一口就回絕。

  「哦?」沙逆不會樂觀的以為事情可以就此了結,因為他的眼神又再度落在書小刁身上。他意欲何為?其實已經洩漏大部分玄機。

  「我不要酬謝,我只想商求一事,希望您務必同意。」果然,伊凡一如預料地道。

  沙逆垂下眼來,看著不能言語的書小刁。「說吧!」

  「我想留在金色堡壘作客幾日。」

  「你想留在金色堡壘作客?」書小刁興奮的表情映入眼瞳,沙逆的表情愈來愈難測。

  「歡迎嗎?」伊凡問。

  沙逆慵懶地撥玩著書小刁的長髮。

  答應啊、快答應啊──書小刁用眼神拚命暗示。

  沙逆流轉出倜儻到不可思議的微笑,眼一抬,道:「可以,當然歡迎。」

  總算暫時松了一口氣。

  這回沙逆不再破壞她的任務,萬幸啊!

  書小刁對於沙逆肯讓伊凡留在金色堡壘作客雖然挺滿意的,但她並不以為從此一帆風順,因為沙逆愈來愈莫名其妙。

  「小刁。」

  「恩雅?」呀,她差點就把恩雅給忘了,不過才兩天,她怎麼瘦了這麼多。書小刁內疚地拉住她的手,拚命道著歉:「對不起啊,真的很對不起,這兩天被伊凡的事情給絆著,沒時間探望你,你還好吧?」

  「還好。」她幽幽道。

  瞧她表情落寞,書小刁的不安又轟地炸開來!

  「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去找沙逆談談,相信我,我一定會拚命請求他留下你。」

  「不用了。」恩雅搖起頭來。

  「不用?」她反而嚇一跳。「為什麼?你不是希望被留下來?為什麼不再找他談談?」

  「談有用?」小手緊握成拳,顫抖著。「小刁,你知道嗎?我好不甘心,我真的好不甘心……」

  「恩雅?」書小刁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難怪她不甘心,罪魁禍首正是她。「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沒錯,都是因為你的出現。」恩雅不客氣地直指道。

  「恩雅……」書小刁慚愧低下頭,無言以對,否認不了她曾經因她的離去而心喜。

  她老罵沙逆是惡魔,但自己呢,也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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