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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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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藍進入「火十字」後鎖定的第一個目標便是「幻」,為了他,她傾盡一切能力與手段,哪怕犧牲自己也無妨。 「總而言之,我會讓下一次的美人計奏效!」她決定了。 「又要再玩美人計?」安迷日突然想歎氣。「你不擔心再度重蹈覆轍?四年前的失敗已經讓你損失了最寶貴的『東西』。」 「但只有美人計對他有效果。」這四年時光可沒有白白虛度,一直以來,她感覺得出「幻」迷戀著美的事物,當然也包括美麗的女人以及美麗的男人。 安迷日不置可否,只是一邊收拾飯盒一邊道:「對了,忘了跟你分享一則我還沒有證實的消息。據聞,『幻』前一陣子進出過加護病房,而他會變成病公子的原因與縱欲過度有關。」 「是嗎?」水藍一愣。「他成了縱欲過度的病公子?」嬌嗓突然低沉許多。 「真偽你自己判斷。」他抬眼,看見了水藍略顯冰冷的面容,突然憶起四年前的一段往事。 當初他與水藍合作要勾引「幻」現身,因此安排水藍扮演應召女,而且為了讓「幻」認為水藍是個可以輕易上床的女孩,於是事先錄製一卷上床做愛的錄音帶供計劃使用。之後,果然成功地讓「幻」注意到水藍的存在,兩人有了第一次的「交手」。雖然最後仍然被他給逃掉,但也因此確認了「幻」的男性身分。 而這卷錄音帶當時也幫了他一個人忙,他利用它把葉可逃逼出他的世界外,自此破除了「爺」的遇見魔咒。 原以為此後就可以把「遇見魔咒」變成笑話一椿,興起時還可以拿來取笑「爺」的。哪知四年後,在這次的行動中,他又遇見了葉可逃,然後……他放不開手,他強行闖入了她的世界裡,只因她撩起了他破壞的欲望。 「在想什麼?」水藍疑惑地問著難得發呆的安迷日。「沒什麼。」回過神,他笑,顯得莫測高深的。 「真的沒什麼?」眉毛挑得高高的,強大的好奇心壓過了方才窒悶的情緒。 「你還是關心你自己吧!」安迷日仍是笑,然後把桌上的垃圾掃除乾淨。 「我覺得你很恐怖耶,好像要執行什麼計劃一樣。」水藍跟他相處多年,挺瞭解他的性格。「不會是針對我而來的吧?」若被這「超級破壞狂」纏上,她會生不如死。 「不是你。」 「那是誰有這種榮幸得到你的欽點?」水藍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張面容,然後不懷好意地笑了。「該不會是……」 「你還是關心你自己吧!」指關節敲上她的腦袋,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五章 「總裁。」一如往日,專業的葉可逃將最重要的公文送到翁靖的辦公室裡,請他核定。「公關部擬了一份企劃案,我覺得非常有意義,請您過目。」 「什麼企劃案?瞧你興致勃勃的。」難得見她如此開心,翁靖不免問道。 她不好意思地一笑,自己的確是太激動了點。「是這樣啦,公關部打算利用公司的知名度做為號召,籌劃一個募款活動,然後把所得款項用來資助弱勢團體,所以我才會這麼興奮。」 「哦?」翁靖打開資料,瀏覽著企劃案的內容。 她繼續報告道:「這次的活動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是義展活動,展覽場地就選擇本公司的藝術館。為了吸引人潮購票參觀,籌到善款,將邀請世界級的藝術大師參與,所參展的作品當然也都是珍貴的國寶級收藏。第二個部分則是義賣活動,至於義賣物件自然也要選擇價值不菲的藝術品或是頂級珠寶。總之,一切都以籌募钜款為最重要目標。」 「你似乎對這個活動相當有興趣?」他聽出她興奮的口吻。 「是的,我恨不得能親自參與規劃!」能做善事當然是件開心的事情,她自己也是貧苦出身,幸虧當年有夫人婆婆的資助,才能平安且有今天的好運氣。現在若有機會幫忙其他人,她自然想參與。 「你的身體沒問題了?」他問。 她立刻點頭。「休息兩天,夠久的了。幸好我銷假上班,否則很可能就錯過這麼有意義的工作了。』她在宿舍根本坐不住,到處找事情做,就怕把腦袋空下來,空了,腦袋就會有胡思亂想的機會,然後就會……不,不能再想安迷日。 「那麼就……」翁靖簽字,把企劃書遞給她。「這個公益活動就全權交給你處理如何?」 「可以嗎?」 「你若想做就可以。」 「我當然願意!I 「那好,交給你了,我就等著驗收成果。」 「我不會讓總裁失望的!」她保證道。 「麻煩你們,這五十件近代與現代名家的畫作就放在那個位置。」葉可逃一大清早就來到「翁氏企業」所屬的藝術館,開始進行一個月後的義展以及拍賣會的佈置。 「是的。」總價約一億元的畫作被小心翼翼地搬動著,工人十分謹慎,不敢有任何差錯。 憑著翁靖的名號,這次的義展立刻得到許多大師級人物的協助,館內也立刻獲得豐富且價值不菲的各式名畫以及骨董等等寶物陳列展覽。只是,這些珍貴的資源不能隨意糟蹋,所以要如何運用便成為葉可逃最傷腦筋的課題。 「要讓賓客們得到參與感,也要讓他們認為每一項展示物都是獨一無二的珍品,再之後還要引起他們購買的欲望……怎麼做才能成功呢?」她忍不住揉著額角,好痛。「糟糕,我畢竟不是專業藝術人士,還是等呂曉蘋把專業人員帶來提供意見好了。」 「可逃!」說人人到,是負責輔助她的公關部呂曉蘋。為了讓這次的義展既義賣能夠順利且風光地舉行,她奉命接洽藝術經營管理公司,請來專業人士提供展覽區的規劃以及宣傳活動。 「我帶來四位顧問,他們是知名的『妍意藝術管理公司』的成員,對於藝術管理有相當多的研究以及經驗,可以提供你最精准的意見。」呂曉蘋的口吻帶著莫名的興奮。 曉蘋在開心什麼呀? 「好的,謝謝你,麻煩你了——呃!」回頭,葉可逃當場儍住。 兩男兩女的其中一位居然是安迷日! 有沒有搞錯?她該下會是眼花了吧? 「嗨!」安迷日瀟灑一笑。 「啊!」葉可逃下意識地後退,並連忙用左手蓋住右手背,深伯會再被他咬一次似的。 安迷日睇著她警戒的臉龐,臉上的笑容更加愉悅。就算齒痕已經淡去,但是那烙印儼然變成永難忘懷的記憶了。呵,很好,如他所願。 「曉蘋,你是不是帶錯客人了?」葉可逃連忙將視線移轉到她臉上,口氣顯得驚慌。這匹種馬哪時候變成藝術工作者來著? 「什麼帶錯人?」呂曉蘋摸下著頭緒,可逃怎麼會認為她帶錯人呢?「不會錯的,我是親自到『妍意藝術管理公司』去與他們做接洽的,怎麼可能會帶錯人呢?」 「可是——」 「呂小姐並沒有弄錯對象,問題是出在葉可逃小姐不敢也不願意認同我罷了。」安迷日解釋道,低沉悅耳的嗓音蕩進在場者的耳膜裡。 「為什麼?」旁觀者竟然異口同聲地問出。 葉可逃一慌,立刻插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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