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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茉開啟了商行的大門,進門前忍不住又回頭張望一次,雖然氣惱歐擎,但他卻又是她「懸懸念念」的對象。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幹麼針對我呢?我幫老闆招攬生意很正常,我抽傭拿報酬更是天經地義,這哪裡是誘拐了?而且我每次指點客戶選毛料時,也都事前言明運氣占了極大因素,他們可以聽我的提議,也可以否決我的建議,全憑當事者高興,我從來沒強迫客人選石賭石,歐擎偏要用看妖女的眼神看待我,真是苛刻!」她抱怨著歐擎,更認為即便有客人被她的言論給煽動了去,那也是自己把持不住,怎麼可以怪罪到她頭上來?

  「我的心腸才沒那麼壞哩!還罵我是公主妖,欸,囂張的人是你才對吧?真想教訓你……」她走到櫃子邊,打開抽屜取出記事本,愈想愈無奈。「唉,我終究是個膽小鬼,只敢在背後痛駡你,不敢當面跟你對嗆,誰教你是我惹不起的角色——」

  「應茉。」

  嚇!她被這低沉且熟悉的磁音嚇得全身僵直,心臟都差點停下來。

  「你……歐擎,還真是你?你你你……你怎麼來了?」她僵硬地轉過身,迎上他的目光,他的深邃瞳眸仍舊是濃濃的不滿,仿佛她偷走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你你你……你找我做什麼?」

  「你以為裝傻就能阻止我懷疑你?」歐擎直截了當地指控她,尤其看她竟是一臉莫名的表情,怎麼,又想演出無辜角色,撇清一切?

  「懷疑我什麼?我又沒做什麼壞事,我更沒有裝傻,請問你是什麼意思?」她搞不清楚狀況,她都不敢碰溫子期了,他怎麼又來找麻煩?

  對了,溫子期呢?她左顧右盼,希望溫子期能救她。

  「溫子期在哪兒?」歐擎不再與她廢言,直接問。

  「你問我?我還正想問你溫子期呢?呃!」她心弦重重一震,被他的陰森寒氣給凍著。「他他他……他沒跟你在一起?」

  「還裝蒜。」他勾起唇角,眼神更加森冷。

  「沒有,我才沒裝蒜!」

  「溫子期跟你在一起吧?」

  「沒有,我根本沒再見過溫子期。自從你們離開後,我就沒有見過他了,他沒跟我在一起。」她回道,看樣子溫子期跟歐擎是失聯了。「你怎麼會找我要溫子期?你又沒有把他托給我照顧。對了,溫先生怎麼了嗎?請你先說清楚,也請你不要一口就咬定他的失蹤和我有關,你一直對我有偏見,我好怕事情沒搞清楚前就被你定了罪,這樣我太無辜也太可憐了。」她知道自己敵不過強悍的他,只好改采哀兵策略。

  歐擎睇著她楚楚可憐的臉蛋,她煽誘情緒的能力還真的很強大,明知她這副無辜模樣只是作戲,但依舊成功地侵蝕了他的憤怒,蠶食掉他的不滿,讓他口氣放軟了些。

  「溫子期真的沒有回頭來找你?」或許溫子期不是選擇找她再賭石。

  「沒有,真的沒有。你若不相信,可以進店裡找。」她大方地讓他搜。

  歐擎頓了下,隨即道:「三天前他留下一張紙條,說要獨自欣賞雲南風光,但我想他所謂的欣賞風景只是個藉口,他不會放棄賭石,我以為他又來找你了。」

  「溫子期自己一個人跑不見了?」應茉不禁搖了搖頭,看來他是中了賭石的毒。

  「他的貪欲被挑起了,該說他已經著了魔,整個人深陷在賭石的刺激情緒下,無法自拔。」歐擎瞪著她。

  「你怪我?」應茉心一緊,一瞬間對溫子期是有著一絲絲的歉意,因為她確實是鼓吹他賭石,然而,賭不賭最終還是操之在溫子期自己,歐擎實在不該把「誘拐」這麼大頂的帽子往她頭上扣。

  「你慫恿他、你鼓吹他,你勾起了他的貪婪欲望,你讓他掉進刺激瘋狂的賭石遊戲中,你的勾引是一種罪惡,當然怪你。」

  「我提醒過溫子期,賭石沒有所謂的必勝,我也告訴他賭石是風險性超強的投機交易,但溫子期駕馭不了自己的貪心,這也怪我,不公平吧?」應茉認為他的指控太過沉重。

  「你的煽動助長他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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