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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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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不是妻妾成群這檔子事啊?」練後反將一軍,美眸斜瞟上官界,她餘慍未消哪! 淨兒惱道:「你思想真是齪齪——」 「他沒妻沒妾嗎?」她截話再問,奇怪,一股舒服的感覺忽地襲上了身,心情大好了許多。 「沒,可是也——爺?」 上官界由得兩人鬥嘴去,逕自邁步前行!練後與淨兒見狀只好悻悻然地閉上嘴巴乖乖尾隨跟進。 踏進雄峙入天的磅磧大門,入眼的格局絕對會讓人驚呼膛眼,氣派非凡的各式建築簡直比皇宮大內還要華麗,而且難得的是無一分俗氣。 「天哪,比「那裡」亮眼多了——」練後忍不住呢喃道,不知為何?一進璧王別業便覺通體舒暢,似有無數的溫暖氣流繚繞於四肢百骸,連心窩都是暖烘烘的。 領先在前的上官界腳步頓了下,旋即又疾步前行,在那一瞬間他聽見了練後的喃喃自語——這是否意味著偷心已然成功,練後正一步步的偏心於他。 翌日—— 午後清爽,上官界摒退松竹樓伺候的傭僕,僅一人待在樓宇之內。 窗外藍天白雲氣象極好,然而立于窗櫺邊的上官界卻冷冷地遙望無邊天際。在湛藍的晴天中其實正在凝聚一股黑色魔氣,並且魔氣正以歹毒且殘酷方式剝毀一道又一道的防護正氣,天地之間隱隱飄蕩著一股血腥味。 不僅天象在變,他身上所中之禍水咒亦在蠢動,倘若不能及時找出制煞方式,當禍水咒翻轉再起,他便再無力阻止了。 上官界回身踱到桌前拈來一隻錢幣,合上又目,藉自然力量,依本身修為,卜卦,探索解除這種種劫難的方式。 蔔—— 卦象顯示騫滯、閉塞。 再蔔—— 無解。 三蔔—— 錢幣頓時碎裂。 「當真無救了?」上官界凝視四分五裂的銅屑,毫無感情地道著。從房裡踱出沉靜地再望天象,一往香過後!他動了動眉頭。 「誰——」 「師兄,是我,北藏。」伴隨蒼勁回音,有條白影從屋簷上掠進回廊內,動作迅疾且俐落極了,一站定後有些得意地問道:「師兄!如何?你看我的功力是不是又更上一層了,這次距離三尺才被你察覺到我的存在。」北藏咧嘴呵呵直笑,挺開心地,勿怪守衛們發現不了他這只會飛的蒼鷹,事實上他的輕功無人能及。 「你怎麼下山來了?」上官界望看同門師弟,他該待在紫薇山。 「還能不來嗎!天下都要大亂了。」二話不說,北藏立即切入主題斂起方才的愉快心情,粗獷的臉孔泛出擔憂之色。「我不打算再忍耐下去,所以稟告師父,決意下山協助師兄抵擋災劫。」 「你並不需要走這一遭。」劫難並非平空而至,災之降臨必有其夭命運行,倘若要強行對抗,對抗之人相對的也必須付出代價。 他會身中禍水咒正是為此。 北藏卻毫不退縮地再道:「我明白師兄不願讓我們擔憂的苦心,那日在紫薇山你蔔算出天徽王朝即將面臨大劫,而且那位妄想謀奪王位的魔頭正是咱們無緣的師叔南宮魁時,我就知道這事難以善了」他哼了哼氣。 是的,南宮魁正是兩人的師叔,同出玄極門,不過在二十五年前南宮魁便叛離玄極門,甚至與玄極門敵對,而事實上,上官界與北藏也從未見過南宮魁本人,只是從師父口中聽到南早魁種種自負又邪惡的殘忍作為。 「當師兄你觀出此天機時,我是不在乎的,因為憑師兄的能耐必能化險為夷,管他南宮魁是不是個難纏傢伙,也必將成為你的手下敗將。可是,自從你下山以後隱約裡我卻老覺得不妥,心沒法子踏實,於是用了梅花拈術為你占了道運程,卻是——」他突地噤口不敢道出占卜結論,希望是他學藝不精,算錯結果。「總之我下山尋你來了,望能助一臂之力。」 「師父他老人家可安好?」上官界無意跟他多目前局勢,並且北藏不敢坦白告知的話他亦心裡有數。 「老人家好極,不過他同樣簷心你,尤其是把對付南宮魁的重擔移到你肩頭,師父也覺得愧疚。」師兄極尊敬他老人家,雖然師父傳授給上官界的術法並不多,事實上師兄多數本領是他自己融會貫通自習而來的!也許是帶著「天命」吧!所以學習卜算玄術異常快速,如當年的南宮魁,只是南宮魁墜入了魔道。「玄極門傳世十代以來就以南宮魁最為囂張,自恃能力野心勃勃地想霸取天下。」 上官界一雙冷眼說不出是怒是厭。「也難為他能掩藏野心這麼多年。」南宮魁的潛伏是為了找尋最有利的時機,在這二十多年之內,他培養勢力,並且違逆法界規循學得惡毒法術,最重要的是在等候皇星降臨人間,命格千年現世一次的女後才能協助他完成霸業。 欲稱帝者,其命宮必須帶有帝之封誥,否則就算強行奪其龍位,亦會身亡。 而練後正是南宮魁費盡心思才找到的女後命者,將她帶在身邊,好補其不足之處。 「無論如何一定要剷除他。」北藏鬥志高昂地嚷道。「雖然我技不如你,但我還是有用處的。」 「不必,你先回返紫薇山,若有需要,我會飛鴿傳書與你再作計量。」上官界立刻拒絕。 「師兄,單打獨鬥總是危險的。」奇怪?師兄似乎極不願意讓他留在身旁幫忙。 「北藏,我的話你不聽了。」上官界聲言陡降,在顯示他的不悅。 「可是——」正想細問,一道清脆的女聲驀然闖入兩人之間。 「爺。」練後俏靈靈的身影從轉角踱出,捧著託盤款款走向兩人。 上官界濃眉立聳。 「我不是吩咐過不許擅闖松竹樓,誰准你未經通報,擅闖進來?」他嚴厲喝道—— 練後一愣,惱道:「我是好心見你久久不出樓,又想到你先前有過的不適,我是伯你身子又犯了病,死在樓內才過來瞧一瞧。」練後好心地沏上一壺香茗要讓上官界品飲,卻招來他的威喝,太過分了。 「立刻滾-——」上官界邁前擋住北藏探索的視線,毫不留情。 「走就走,稀罕!」練後狠狠一跺腳,立即回身。 「站住!」北藏卻疾快地掠至她跟前,緊盯她,這女子異常出色無邪容貌十分引人注目,然而——「你是誰?」 「我是爺的女僕,侍候人的。」練後滿腹怨氣仍未消去,現下有個代罪羔羊願當出氣包,當然得好好利用。「你又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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