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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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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裡遜驚嚇的節節後退,狼狽逃離時,還不忘逞能的道:「宋浩正,我不會放過你!」 若塵和白苓一踏進餐口門口,就引起眾人一陣側目。 為了避開別人如影隨形的目光,他們特意挑了一個靠窗的角落,坐了下來。 「若塵,最近忙些什麼?怎麼幾天沒見你的人。」白苓似乎別有所指。 「沒什麼!只是公司這幾天比較忙。」 「忙——是很忙!忙著拿別人的東西是嗎?」 宋若塵愣住了,盯著白苓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尹氏吧?」 「知道!香港赫赫有名的大機構,不想知道都難,不過它跟我忙不忙有什麼關係?」 白苓不放棄地追問:「真的跟你沒有關係?」 宋若塵生氣道:「你到底想說什麼,直說好了!不需要拐彎抹角。」 白苓深吸了口氣。「尹氏被人偷了重要的產品機密,甚至還被仿製出售。據我所知,那家仿製的工廠跟幾家公司有交易,但與其中一家往來特別密切。最近更是有大筆金錢來往,雖然那家仿冒工廠老闆自己已經承認罪行,但憑他的能耐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子來鬥尹氏機構的,所以背後一定有只看不見的手在操縱著。」 宋若塵笑了笑,放鬆心情道:「怎麼當警察的疑心病都這麼重?那老闆都認罪了,一切不就有答案了嗎?幹什麼還要懷疑別人呢?」 「聯弘——聯弘公司——若塵!你別告訴我,說你不知道這家公司。」 宋若塵眼中閃過一陣驚惶,為掩飾那份不安,他別過臉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和幾對狀似親昵的情侶。 白苓沒有忍略他那閃躲的目光,情緒有些不穩的說:「為什麼不看著我?為什麼不說話?無話可說了是嗎?因為你已經找不到理由來騙我了。哈!我覺得自己好像是個白癡,任你玩弄在股掌中。」 白苓悲傷道:「你知道嗎?原木我認為英情是可以改變一切的,能把你從深淵中拉起,但我錯了!我高估了自己,而那只戒指真的騙得我好開心,但現在我好恨!好恨自己,恨自己傻、自己笨,隨隨便便就相信你的話!」 「不公平!自苓,你沒有證據,你不可以只憑猜測就定我的罪,這無疑也是在污蔑你自己。」宋若塵臉色蒼白的低吼。 白苓猛吸著氣,硬將限淚逼回眼眶。 「宋先生!你說我不公平,但你又何嘗對我公平過!你們的心機實在細密,所有的退路全都佈置好了。沒錯!我現在沒有直接證據可以控告你們,但不要忘了,法綱恢恢,疏而不漏,老天有眼,你們終會自食惡果。對不起!失陪了!」 窗外細雨紛飛,灰濛濛的,晦暗的天空,晦暗的人生…… *** 「好了,不要再喝了,你會醉倒的!」李亦軒搶過酒瓶,阻止宋若塵將伏加特繼續往嘴裡送。 「不要管我,拿過來!」 「就算喝死了,也無濟於事。」李亦軒抓著他的肩,猛烈搖晃。「清醒點!去跟她再講清楚啊!把你的困難說出來,她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她自諒解你的。」亦軒在他耳邊大吼,盼能喚醒他日漸低沉的意志。 若塵慘淡一笑,說:「一個星期了,電話她不接,也找不到她的人,她存心避開我的。算了,我再怎麼解釋,她都不可能再相信我的。」 「難道你就這樣子放棄了?你不覺得可惜?」 「可惜!太可惜了!」他語中帶著深深的悲痛,道:「那又如何?栽本來就沒有資格去愛人,卻又癡心妄想。我太天真了!以為只要真心相愛、互相扶持,一切難關都可以衝破,卻忽略了我們的生活背景。你說,一個是正義的天使, 一個是惡魔的化身,又如何能期望有令人滿意的交集?」 李亦軒緊皺眉頭,看了他一眼,搖頭歎息道:「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可說,可是你不能再這樣意志消沉下去了。」 宋若塵澀澀一笑,感激道:「得友如此,夫複何求!亦軒,認識你可以說是我這一生最大的收穫。你不用替我擔心,沒事的!還有,我想出國走走。」 「也好,出去散散心,把不開心的事丟到一旁。心情會好過些。」亦軒勸慰道。 「那我先回家一趟。還有,等我走後再通知爹地!」若塵交代著。 「好,我明白!一切我會處理的。」亦軒答。 「亦軒,謝謝你!」宋若塵拍拍他的肩。 *** 「小黑,貨呢?」 小黑緊張兮兮地在書房四周到處張望。 「你放心,所有的傭人都放假了,家裡一個人也沒有。」 小黑籲了口氣。「宋哥!你那個兒子也不在?」 「滾出去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留著幹什麼,成天道貌岸然的跟我說教,叫他辦件事,老推三阻四的,養了他二十多年了,不知感恩,快氣死我了!」宋浩正餘怒未消。 「宋哥,真佩服你!又不是你親生兒子,你還這樣栽培他二十多年,換成我,當年把他抱來時,早一把掐死他了。」 「嘿,小黑,如果一下就把他送上西天,豈不是太便宜了他們!」宋浩正深沉道:「你想想,如果讓他們反目成仇,父子相殘,不是有趣多了?這場遊顱我已經策畫導演了二十多年,我會繼續下去,非得要他們骨肉相殘,至死方休。」 小黑有些疑惑的問:「宋哥!你真的確定宋若塵不知道這件事?否則在我們身邊養了只老虎,可是非常危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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