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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你不是不喜歡沛棋,那為什麼願意冒著生命危險救棋棋?我是很感激你的見義勇為,但我還是不懂你的心情。”

  「我哪時候說過我不喜歡沛棋?”皇甫徽反問她。

  「你從來沒有理會過他。”

  他笑了笑。道:「那是因為沛星把沛棋當工具,所以我不願理會小朋友,畢竟一日一我跟棋棋接觸,麻煩就會跟著來。”

  「所以你純粹是不想跟沛星有接觸的機會,而不是討厭棋棋那孩子啊?”

  「他很可愛,每個人都會想疼愛他。”

  「對啊,他真的像小天使一樣!”顏帶徒視他如子。

  「不過我並不是他父親。”皇甫徽再度強調,要她別又胡亂牽扯。

  看他篤定地強調,她承認已經偏心地相信他的說法。「不管如何,看到你奮不顧身地救棋棋,我非常非常的感動,也很謝謝你的義行。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你鐵石心腸,是個毫無人性的男人,但今晚你的舉動,打破了我對你的不好感覺。”

  他瞅看她,也道:「沛棋跟你沒有血緣關係,你不是也很照顧他?你的心遠比我柔軟,跟我比較起來,你可以當聖人了。”他承認她的善心深深觸動他冷硬的心靈,否則早就趕走她。

  「原來我跟你都不是壞人。”她俏皮地說著,這一夜所發生的事對她來說震撼很大,尤其她更加瞭解了皇甫徽的個性,「我本來就不是壞人,你是被沛星給誤導了。”他看著她。

  四目相對,心弦開始震盪,心跳坪動的速度也變快,且愈來愈快,遽動的心音鼓動著血液流速,讓顏帶徒的情緒隨之翻湧奔騰,鮮豔的紅潮也立刻在頰畔浮現。

  皇甫徽看癡了,這張美麗的容顏與一顆美麗的心,他好想擁有。

  他舉起左手捧住她的右頰,她熱熱的臉頰熨燙著他冰涼的手掌,心也跟著暖熱起來。

  顏帶徒被他的眸光定住,動也動不了,當他冰涼的手掌一撫觸到她的粉頰,她立即迸出有如觸電般的麻酥感。

  視線無法移開,互相魅惑勾引著,也勾出一縷又一縷的情絲包纏著彼此。

  皇甫徽的左手滑過她耳際,穿過柔軟的烏絲,再輕壓她的後腦,將她的粉臉帶往自己,倏地吻住她的唇。

  顏帶徒輕抽一口氣,也將他的氣息帶進心裡。

  皇甫徽舔吻著她軟綿的唇,她的唇總像花辦一般地香、軟、柔、甜,令他迷戀不已。

  顏帶徒再次承受著他的魅惑,而且這一次完全沒有抵抗他的想法,一吻就沉醉,就陷進歡愉裡,享受著這個吻。

  四唇糾纏不休……病房裡迥蕩的淨是濃豔的媚色氛圍。

  喀咋!

  門扉被推開來。

  顏帶徒一驚,臉蛋向後一縮,羞窘的熱度霎時竄過全身。天啊,她忘了病房會有護士進出!

  「怎麼又吻了?”是沛星冷漠的聲調。

  「嘎~”顏帶徒大駭。是沛星,她忘了沛星會來。當他們進醫院且診療之後,皇甫徽有急電給秘書,請他去沛棋的住處等候沛星出現,再告訴她沛棋人在「敬愛醫院”,要沛星過來接小孩。

  沛星靜靜道:「要我來,是想在我面前示威嗎?”又一次在地面前上演氣死人的戲碼,存心要羞辱她,不過她這回不會憤怒,她倒想看這兩人還能在一起多久?

  顏帶徒咬著下唇,思忖了會兒後,決定避過接吻之事,直接講正題。「要你來,是因為棋棋也在醫院裡,你得來接他。”

  「奇怪。棋棋本來該在家裡好好睡覺,你為什麼要把他帶來醫院?”沛星反問道。她從PUB下班返家後,遇到一個男人,確定她是沛星後,就帶著她來醫院了。

  「你怎麼突然變得毫無責任心了?”顏帶徒一惱。

  「是你無聊,莫名其妙!”沛星不甘示弱。

  顏帶徒看著她,對沛星的轉變有些意外又有些不意外,意外的是她認識多年的朋友不該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但不意外的原因也是她有這樣的預感,所以才會特別去觀察沛棋的狀況,結果遇上自己跑出門的娃兒。

  「你哪來的膽子利用晚上時間出門工作,卻把棋棋一個人留在家裡?他年紀那麼小,甚至未滿三歲,我不懂你怎麼狠得下心放下他自己出門?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棋棋?

  怎麼可以?”顏帶徒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要上班賺錢養家,晚上的工作薪水比較高,我缺錢你也知道,而我叫沛棋睡覺,等我回家,有什麼不對?我可是要想辦法賺錢的,你憑什麼凶我?”沛星回道。

  「但是棋棋三更半夜離開家裡跑到巷子口說要找你!幸好被我遇上,否則這麼小的小孩,在路上會不會遇到危險,你有顧慮到嗎?你就算要上班也不可以把他一個人丟在家裡啊!你到底在想什麼?”

  「你才該給我閉嘴!”沛星冷道,怒火欲爆。

  當棋棋莫名其妙地把腕鏈戴回到帶徒手腕上的一瞬間,她便厭惡起這個孩子了。不管他懂不懂事,也不管他年紀還不到三歲,她突然覺得養他很不值得。「我可不像你,單身、沒有負擔,還可以黏著皇甫徽裝好人,甚至還有空閒規劃要如何嫁入豪門,作著當上少奶奶的白日夢!

  「對了,我們不是絕交了,你幹麼又出現在我家裡?你存著什麼心?我並不想再跟你聯絡,你卻不死心地想裝作我的好朋友,還又擺出一副要當好媽媽的架式,你的目的是要得到美名嗎?

  哼,你心機之重,真是令我拜服到五體投地!”

  「我只是擔心你把大人的恩怨加諸在小孩身上,才會特別注意棋棋,果然!”

  「夠了,你不必再辯解了!我可是很清楚你在打哈主意,你就是想在皇甫徽面前演戲,要他注意到你!”沛星故意留下曖昧語意,提醒皇甫徽要對帶徒有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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