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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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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焰?」他在說什麼?仿佛在訴衷情,又像在責怪自己不該的癡與傻,問題是,他為什麼要對她說這些話。 「上羽……」他從來沒有用這麼溫柔的語調喊過她的名字,童上羽在震驚之際,段焰的唇片已經大喇喇地俯蓋過來,有別於輕喚她名字的溫柔,他的吻是來得既強烈又熾猛,還有鎖住她腰身的雙臂是那麼的用力,仿佛要把她整個人都揉進體內這才甘心。 她嚇住了! 他手臂的力量與懲罰性的啃吻粗暴得讓她的嘴唇和身體好痛好痛。 「不……唔……痛……」她哩哩求饒,但他並不放過,直到她即將窒息,段焰才鬆開她。 她氣喘咐咐的瞪大杏眼,不明白他的瘋狂所謂何來? 段焰也看著她紅腫的唇瓣好久好久。盛起的眉頭緊鎖,眼底淨是難解的陰鬱。 「明天,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異常平靜地對她道。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一早,段焰果然如昨日所言,硬拉她往醫療中心去,而在路上,他神情緊繃、表情嚴肅,卻是不肯開口跟她說上一句話。 「是誰生病了?」童上羽揣揣不安,段焰的模樣好像要赴斷頭臺,問題是她跟醫療中心的職員完全不相識,除了——「你是帶我來見黎湘雲的是不是?」她腳跟釘住,甩開他的手,有點明白他的用意,原來段焰是帶她來跟黎湘雲解釋他們的婚姻是出於迫不得已的無奈情況。 「我要回去,我不想見她。」她下意識的拒絕跟黎湘雲見面。 段焰不發一語,攫住她手臂強拉。 「你太過分了。」哪有這種丈夫,要原配去跟情人解釋他的無奈。 段焰不顧她的抗拒硬拖她進入電梯,直達最頂樓的特別病房。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站在走道上,童上羽望著那扇緊閉的門靡,突然覺得好恐慌,好像裡面關著一頭可怕的猛獸。 「進去。」段焰說出今天的第一句話。 「我……我不要……」 他乾脆摟住她的腰,打開門,把她推進病房內。 「段焰?」她喊。 但結果童上羽仍是被他硬推了進去,而站在門外的段焰竟然也把門直接關上,只留她一個人在病房裡。 段焰到底在幹什麼? 童上羽一臉莫名的環視這空間、設備極為完善的病房,他把她帶來這裡幹什麼?然而當她毫無預警的看見床上的病人時,極度的錯憎浮現在她白瓷般的小臉上! 她僵在原地!只能任由奔騰的血液直往腦門沖!童上羽就凝固在那裡,久久無法回神,她一瞬也不瞬地盯住病床上的男人,甚至不知過了多久時間,好久好久之後,她才有點氣力,也才有辦法仔細去思考眼前的狀況。 是……是他……仍是他……躺在床上的人是聶大哥……是聶赦魂? 她並沒有看錯。 俊美到令人屏息的臉龐活生生的出現在她面前,是真真實實的存在,長相五官完全沒有改變,除了臉色略為蒼白之外。 「聶……聶大哥……」顫抖的音符不受控制的逸飛出去,她蹬前,站在床沿邊,沒有消失,他的臉孔依然確實的存在。 「聶大哥……聶大哥……」她再喊。 閉著眼睛的聶赦魂聽到熟悉的叫喚,慢慢張開眼,側過首去,簡單的動作依然耗費他相當多的力氣。 「上羽。」他輕聲隨,冷例的眼神為她而有一點溫度。 「真的是你,你還活著,你果然還活著。」童上羽顫抖地嘶語著,淚珠一顆一顆的往下掉。「聶大哥……」 失而復得的感動她該明顯表現出來才對,可是,她除了心安之外,就只有心安。 並且,她不知道接下來該講些什麼? 聶赦魂疲憊地歎口氣,休息好一會兒後才有一氣再開口。 「看你的模樣,焰把你照顧得很好。」當初的選擇果然是正確的。 而聶赦魂對她也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激動,事實上他在以前就對她相當的客氣,聽段焰說過的——他們是相敬如賓,可,她死不承認這種說法。 「你怎麼知道是段焰在照顧我?」提到段焰的名字,她立即忘了自己該在意的人是聶赦魂才對,反而把注意力移往段焰身上。 他微笑。「當初是我把你託付給他的,當然知道是段焰在照顧你。」 「是你把我託付給段焰——託付?」胸口被重擊了一下,她討厭聽見託付這兩個字。「你為什麼要把我託付給段焰,他——」 「童小姐。」門扇突然被推開,一位護土進來打斷她的話。「很抱歉,會面時間已經到了,聶先生必須休息,請你先回去。」 即使她有滿肚子的疑問,卻不得不離開,聶大哥的模樣的碗是疲憊不堪。她趨前跟他道聲再見後,走出病房。 關上門,站在走廊上,她不明白自己。 再見聶大哥,她應該要很高興、很快樂、很激動,失而復得的喜悅該讓她心弦撼動,她該有強烈的情緒起伏才對。 然而,她雖然是開心、是興奮,卻沒有那股異乎尋常的波動。 並且,滿腦子盈繞的都是託付這兩個字。 段焰是因為接受聶大哥的委託才肯照顧她…… 童上羽走到窗邊,不意卻瞥見段焰跟黎湘雲親眼地在中庭隅暇訴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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