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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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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冥冥差點厥過去。 「古小姐沒事吧?」 「鬼鬼鬼……」她牙齒格格打顫。「這楝別墅內真的有鬼。」 「有嗎?怎麼我就沒有遇見過?!」她一臉鐵青!似乎真的怕死了。「你還好吧?」 「我我我……我不好……」最怕鬼的她無法控制發抖的身體。 「那可怎麼辦?我又不方便找醫生過來,看樣子只好讓你抖到死了。」 「什麼?」殘忍的對待神奇地讓她停止抖顫,她怒瞪這個壞男人,質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你要讓我抖死,你居然這麼惡毒,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不,不是害,這反倒是一次讓你慷慨就義的好機會,身為專挖內幕的狗仔,肯定具備不怕死的特質,要是你升天,我會頒贈一塊盡忠職守的純金匾額給你,以資獎勵。」 她又發抖了,不過是因為生氣。「你一心想 看我出糗——」 「有免費好戲可看,我當然不嫌棄。」 「你你你……」她被激到忘記鬼魂事件。「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花錢買匾額的機會。」 「不再發抖啦?」他好溫柔,但看起來也好虛偽。 「就算抖也不抖給你看。」 「哦。」他微微地揚了一下唇片。 他像在笑,卻又模糊不清,古冥冥根本無法弄清楚項惔究竟意欲何為? 肯定的是,他擁有不同的相貌與多變的氣息,她根本弄不清楚項惔是屬於何種個性的人物? 不行不行的,她不能老居於下風,她得想個辦法扳回一城。 「呵呵呵……」她假假地笑。「項先生,就算你對我有再多的不滿,看在我被折騰了一個晚上的分上,也該消消氣了吧,現下咱們來商量商量好不好?你可不可以接受我的訪問?」她會用她的方法讓項忪後悔,讓他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當然可以,不過在訪問之前我先請你吃頓早餐。」 她不假思索的拒絕,怕又被整。 「不用麻煩了,我的精神與體力都已經調整到最佳狀態,咱們還是辦正事要緊。」她一面忍住打呵欠的動作,一邊拒絕再接受他的荼毒;拿到證據後快快閃人才是正確抉擇。 「別客氣,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不容她拒絕,項惔又推又拉地把她帶進餐廳。「坐。」 「這是你親手做的?」看著餐桌上的早餐,古冥冥有些意外,雖然是簡單的豆漿、小籠包,不過項惔願意紆尊降貴親手替她準備早餐,讓她覺得很——詭異。「呃,這能吃嗎?」她想起人肉叉燒包的劇情。 「嘗一口不就知道了。」站在她身後的項惔鼓勵她動口。 「可是我不餓……」她試圖往後退。 「你餓,別跟我客氣了。」他湊近她,古冥冥承受不住他襲人的氣息,霍然回首,哪知卻與他同時傾近的臉孔貼個正著,在她的唇瓣刷過他唇片的瞬間,觸電的麻酥感瞬間從體內炸了開來。 她愣住。 他的表情卻異常平靜。 「呵呵……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喲……」千真萬確是個意外,只不過這個意外也太……太幸福了點,那軟軟又溫潤的感覺讓她的嘴角不斷往上揚起……居然忘記他是一個多麼惡劣的男人。「嘿嘿,這是不小心的喲,你別怪我,誰叫你想欺負人,我也不知道會這麼湊巧。」 「原來是我的不對。」平靜的面容無怒亦無喜。 「呵……也不能這麼說啦,其實我也挺幸運的不是嗎?」粉紅色的舌尖貪戀似地描劃過紅豔豔的唇瓣,上頭仍然殘存他的味道。 項惔眉峰幾不可見的蹙了下,但很快又恢復平常—— 她剛才舔唇的稚氣動作,猶如一根針刺般的紮進他心中。 古冥冥卻還是發現到他的異樣——「咦?你幹麼一直盯著我看?」難不成他突然間愛上她了。 他的眼神倏變清冷。「我在看一個花癡。」 「花癡?」她瞠大眸。「我?」 「你不是嗎?」 她深深吸了口氣,咬住牙,很用力的點頭道:「對,我是——所以我乾脆再吻你 一次,當個名副其實的大花癡算了——」豁出去了,不管接下來會面臨什麼結果,哪怕是被他掐死、被他打死、被他氣死,全都無所謂了。 這回她要老實不客氣的強吻他、迷死他,誘惑地變身成色狼。 下一秒,她果然吻住他的唇,而項惔竟然不閃也不避,似乎也歡迎她的「欺負」。 古冥冥還來不及發覺蹊蹺,正想享受唇舌糾纏的快感時——忽然覺得自己的嘴裡被送進一顆小小的藥丸,藥丸一入口便立即溶化,緊接著她頭暈目眩了起來,身子一躓。 「你…:。唔。」身體一下子就沒有力氣了,要不是他願意撐住她軟綿綿的身體,她早就化成泥堆跌坐在地。 「你是很有勇氣,但是——」溫柔似水的口吻像是在稱讚她,然而面部表情卻是冷凝又無情。「強逞匹夫之勇只會讓你枉送性命,你最好小心一點,醒來之後,更要忘記有關夜叉的一切。」他淡淡道。「這回只是警告。」 「什麼警告?」快昏過去前,她虛弱的問出這一句。 他不答。 冷冷的微笑則成為她最後的記憶,旋即就墜入無垠的黑暗裡…… 「呵……」古冥冥打了一記長長的呵欠,然後慢慢睜開眼皮,坐起身。水藍色的天花板映入眼瞳中,化妝台、書櫃擺在她熟悉的位置上,這裡是她的住家,她花光四百萬積蓄所購買的公寓。 「我在家裡?」聲音好沙啞,頭腦好昏沉,她揉了揉脹痛的額角,她好像睡得很飽,飽到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再揉一揉眼。 沒有昂貴的水晶吊燈,牆壁上也沒有掛上世界名畫,窗戶外頭架設著的是防盜鐵窗,根本沒有可以瞧見屋外景色的大片落地窗? 「真的是我的家,那麼大別墅呢?」而且她肚子餓疼地哀嚎著,好像餓了好幾頓似的。 了電話聲響起,她拿起話筒。「喂。」 「冥冥,這三天來你上哪去了?我到處找不到你的下落?」是雜誌社的頭頭,聽到她的聲音後,終於吐出塞悶之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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