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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不,別掛,好,我馬上下樓。」先遑論好奇心是否作祟,單單聽到項惔有危險地就按捺不住性子,決定答應。

  總不能老是讓英雄救美,她也該要有回報的時候。

  況且這陣子所遭遇到的兇險可不是普通級數的,步步都是索命的狠招,倘若她真的能夠從關城口中探得一些寶貴的線索,或許可以協助項惔遠離危險。

  古冥冥飛快下樓去,關城果然就站在大廈門外,沒能接近半分,這楝大廈的保全做得非常非常嚴密。

  「嗨。」古冥冥禮貌上先打招呼。

  「幸好你願意下樓來。」關城道,暗暗松了口氣。

  「我是有興趣把事情弄個清楚」她不想拐彎抹角牽扯太多,直接導入主題比較好。

  關城也不囉嗦,直接回道:「我說項惔先生的身分會被質疑,是因為他被懷疑和某個組織有聯繫。」

  心一緊。

  「我不懂——他的商人身分有什麼好懷疑的——而且他怎麼會跟什麼組織有聯繫——你的說法讓我糊塗了?」她不明所以。

  「項惔先生絕對不是普通商人。」關城再次強調道。

  「怎麼說?不是商人那會是什麼角色?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你的懷疑正確?」她想套問他知道多少秘密。

  「雖然他旗下的項氏企業開得挺大,然而他似乎不在其位上,他的主要工作是放在其他方面,比方說,跟警察合作當個線民之類的工作。」他不斷的誘她上鉤。

  「哦,是這樣嗎?」她裝傻。「可是我跟他認識這麼久了,並沒有發現他有其他身分耶,你怎麼會有這方面的疑惑?」

  「我老實告訴你吧,我的消息來源,其實是來自一位政商大老的心腹秘書。」

  她心竊喜,難道被她蒙上了,關城的消息來源果然跟歐陽大老有關。

  「是哪一位政商大老?他無緣無故為什麼會特別注意項佚?」她繼續裝傻的探詢消息。

  現在可是諜對諜的間諜遊戲,就看誰技高一籌了。

  「那位大老複姓歐陽,人家都稱他為歐陽大老,至於他為什麼會對項惔特別感興趣,真正原因我還不瞭解,也正在查證當中,不過肯定跟黑道扯上關聯。」關城看了看腕上的表,突然慫恿地提出一個建議。「那位提供我消息的秘書現在人在希華飯店中,不過晚上他就要飛去美國,此人相當難找,但我知道的內幕消息都是從他的嘴巴裡套問來的,你有沒有興趣跟他當面談一談。」

  「去希華飯店找他談?」她心動了,在做衡量。

  「還有三個鐘頭的時間可以和他聊聊,倘若你願意的話,就要好好把握這次的機會,假使你覺得不太妥當,那也沒關係,只好等候下一次機會,只不過不知道下一次是什麼時候了。」

  希華飯店,那家飯店是五星級的高級飯店,客人多,是公眾場合,只要她小心一點,應該不會有危險吧。

  「好,你帶我去找他。」她驟下決定,偶爾也該幫幫項怏的忙。

  「你要去?不擔心——」關城還很好心的反問她。

  「不擔心。」為了項惔她敢沖!或許是天上掉下來的好運氣,讓她可以協助項惔儘快將這次的危險事件擺平。

  關城眸光一閃。「坐我的車,咱們快去快回。」

  「好。」

  古冥冥坐上他的車,車子啟動才開出巷口,忽然間一輛保時捷突然從前方的車道打轉過來,堵住他們的去路。

  才一個眨眼工夫就見項佚已經下車立于前方,以閃電般的流暢速度抬起手臂,一個黑色圓管的物體對準關城的臉孔。

  古冥冥見狀,吃驚的側過首,瞧見關城額上有一塊紅色的點。

  「紅外線狙擊槍?」古冥冥困難的吞咽口水,關城正被項惔手中的手槍鎖定住。警告他倘若敢妄動一下,扳機將會立刻扣下。

  能讓項惔不顧一切在街上拿手槍對準人,肯定是——壞人——

  她吃力地轉回僵硬的脖子,顫抖的手指準備板開車門。

  「你——你快下車!」不用古冥冥主動,關城更快一步趕她下去,他當然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他的計劃被拆穿了,而項惔唯恐他拿古冥冥當人質,所以快一步舉槍威脅警告他別妄動。

  她跳下車,頭也不敢回的奔向項惔。

  當她平安地抵達到他身邊時,項惔冷冽地指示關城立刻離開。

  能夠幸運的保住性命,關城當然識相的立刻將車子開走,加足油門一溜煙地開車逃逸。

  「哇噻——」到此總算是解除危機,古冥冥大大松了口氣。「幸好你出現了…。」一回首,卻見項惔臉色鐵青地凝睇她,她心虛地縮了縮小臉,細聲細氣地道。「你生氣啦?」

  他沒答腔,粗魯地拽住她手腕,將她拉進車內。

  她心虛的不敢開口,也不敢抵抗,任由他一路將自己帶回宅子,然後拉進房。

  再這麼悶下去會憋死人的。

  「項惔,你別生氣了嘛,我道歉,是我欠思考,對不起。」在理虧之下她只好拚命道歉。

  「你很厲害,也很勇敢,選擇主動去送死,太有勇氣了。」口吻卻是降得更森冷,而且不打算原諒她。

  古冥冥委屈地道:「我都道歉了,你幹麼還這麼生氣?」

  「怎能不生氣?」再一次,若不是他接獲消息立刻蜇回來,要不是適時攔住她 ,她就得再死一次。

  「對不起,對不起,你就別生氣了,反正我也平安無事,你就別再計較。」她幽幽又道。「再說,你為我生氣是很不值得的,你根本就不必把你的情緒浪費到我身上來。」他對她的感情態度一向模糊,不,應該說是很無心吧,那麼又何必為她的冒失而憤怒,思及此,一股濃濃的失落感湧現而上……

  「嘖,弄了半天原來你並不領情。」他聲音冰冷得幾乎要凍死人。

  她一愣!「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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