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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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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大口地吸著氣。"我才差點成為你手下冤死的亡魂呢!" "唉呀,不跟你扯了。"她拖著他。"走啦,去執行我們的任務,這次的任務不是很重要嗎?" "對啊。"他像死狗一樣地被她拖行著。"這回的目標是國際財閥強豪集團,要奪走那個奸詐總裁最心愛的百寶箱,以示懲戒。" "那還不快點,我迫不及待了。"拖著阿野走到停車場。 "是,是,女俠。"上了車,隨即揚長而去。 馳騁間,堂可可抑住躁氣,因為眼角餘光又瞥見一條身影,一條像魔一樣的幽渺身影…… 好不容易總算從慘澹晦暗到極點的情緒下"爭取"到了一點快樂時光,她開心極了。 開心,實在很開心哪,這些天來堂可可興奮得很。 成功地把強豪集團惡質老闆的百寶箱給弄到手,新聞每天沸沸洋洋,熱鬧得不得了,不過他們卻抓不到小偷耶,大快人心啊,嘻,真愉快。 堂可可盤算好了,接下去,她要去好好度個假。 所以她背起行李包,打算搭火車南下。 "啊——"樂極生悲。 毫無預警地,一輛高速行駛的黑色汽車突然從對面車道飛沖過來,以著像是失控的情況朝她所站的方向輾行過來;堂可可大驚失色下幸虧還來得及反應,俐落一躍,倒在地下翻滾了幾個圈圈後停止,避過被直接撞上的危險,不過也狼狽極了,弄得一身肮髒。 "想殺人啊!"她氣極,跳起來想找司機算賬,哪知黑色汽車又猛跌油門倒車,車輪磨擦地面的聲音刺耳極了,堂可可見狀趕忙又躲開黑色汽車"咻"地畏罪潛逃。 "搞什麼鬼。"她呸了聲。"到底長不長眼?"她火冒三丈地痛駡,可是犯人已經逃之夭夭,事出突然,又逮不到人。 "我詛咒你——"小嘴地叱責一大串,好不容易才平息激動情緒,也發現於事無補。 "欽……'無奈下堂可可只能拿回剛剛被甩飛到另一邊的行李包,沒空去理會一群嚇呆的行人,反正她也得快快走人,以免有人報警,"押"她回去問案惹出大風波。 她現在的重點就是休假。 休假、休假——好好、好好地休息一陣子,啥事都不管了,把腦袋掙空,把煩惱拋掉。 台南小鎮 小鎮的房舍建築幾乎都是以三合院為主,紅瓦矮牆配合著晴藍如洗的天空,優閑舒適得令人想歎息,世間種種又何必掛懷呢! 這幾天來,她放掉煩惱,讓自己融進農村的乾淨氣息裡,陶醉在其中,只和蟲鳴、鳥叫、稻香共舞,其餘的她一概不管。 每天,堂可可踩著腳踏車到處閒逛,今兒個她就騎到田埂上遊蕩,望著綠油油的稻子隨風搖曳,忍不住吹起口哨來。 決定了、決定了,等賺筆錢後就在這座小村莊買棟屋,然後學村婦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悠哉悠哉過他個幾年,肯定是美事一樁。 "就這麼辦!"她腦袋卻是重重一甩,甩掉那幾乎又要偷偷爬上心間的"三個字",她的決定幹他屁事,她是自由身、自由心,不必受人拘束。 堂可可用力踩著踏板一路從田埂騎到大圳邊,這條灌田的溝渠開鑿的挺深的,水流強勁,卻相當清澈,沿著渠延慢慢踩著踏板往租宿的民宅回去,一路也遇上幾位包覆頭巾以防日曬的老農夫、老農婦。 "小姐,天快黑了,要小心點騎車,別掉進大圳下了。"偶爾行過的老農夫提醒她,一看就是外來客的小姑娘可不知道這種溝渠也是潛藏危險。 "謝謝啦,我會小心的。"鄉下地方的特產就是這人情味,堂可可雖道著謝,但也沒意思和村裡人多攀交情。 歎!天性如此。 她踩著踏板慢慢行,迎面又來一位包覆碎花巾的農人,騎著野狼一二五機車而來,而且還朝著她愈靠愈近,本以為又是位熱情的農人,但 機車在靠近她時忽然打彎手把,猛地催動油門朝她兇狠地飛馳過來,以索取人命的方式直接撞擊過來,堂可可一時措手不及,沒閃開,被對方一撞,整個人掉進身後水流湍急的大圳中—— "啊,咕嚕……"她被撞得頭昏眼花,一下子沉進圳水中,喝了好幾口水,好不容易腦袋浮上水面,肇事機車的引擎聲卻愈行愈遠…… "咕、咕嚕,救命——"她呼救,仗勢會游泳,還不至於有滅頂的危險,可是身體好痛,也沒有東西讓她抓住以阻止被水流一直沖走。 "誰……救……命……"她拼出最後一口氣大吼,盼有人行過大圳邊救她。"救- -救……"她快沒力氣了,她快失去意識了,忽地——有人拋下一條結好的繩圈,她使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住繩圈,套住身子,然後配合對方的救援,幾番努力後終於爬出了大圳。 "呼、呼……"堂可可臉色慘白地跌坐在泥田上喘氣,喘了好久才有力氣抬起頭來。"謝。謝謝……謝你——"聲音卡住,蒼白的容顏瞬間轉為鐵青色,雪白玉齒咬住蒼青色的下唇瓣,雙眼則聚凝滿滿的煞氣。 他蹲下來,打量她"奇特"的表情。 "這就是你感謝我的方式。"擺個臭臉給他看。 她沒開口,只是胸脯的起伏愈來愈明顯。 冷無肅盯著她。"你的禮貌被水流沖刷殆盡了。" 她不語,她必須用力地咬住唇,她必須好用力好用力才能壓抑下胸臆間的種種不滿。 冷無肅乾脆橫抱起她,打從她被救起後連話都說不出來,身子還微微發顫,大概是驚嚇過度。 堂可可由得他抱回到她所租宿的民宅內,她-點都不會訝異他知道她所住的地方,冥王是陰魂不散的,冥王是不擇手段的,之前她都輕忽掉,她怎麼會傻傻地相信他會輕易放過她。 打開門,抱她進臥室,冷無肅將她放在榻榻米所組合的大床上。 她跪坐著,低垂螓首,水滴一顆顆地從濕透的發梢滴落,弄濕了榻榻米床,更遑論那濕得不能再濕的衣服;然而她不在乎打顫的身子,也沒有要更換衣服的打算,緊抿的嘴唇更是沒有啟開的意思。 "你的衣服呢?"冷無肅蹙起眉,她不像是那種容易受驚的女生,可是卻一個字也不吭。"你難道不打算換掉濕衣服?" 冷豔的表情只有更冷,她手指向衣櫃,不動不移。 冷無肅替她取出乾淨的新衣。 "換上。"她的腦袋瓜子究竟在想些什麼。 堂可可解開身上濕透的衣服鈕扣,毫不扭怩地在他面前脫掉它,半裸的上身呈現在他眼前。 "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冷無肅眯起銳眼,驚覺到不對勁,堂可可不可能這麼"馴從"地把自己裸露,好像當自己是份——貢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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