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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事情得辦,自然就回來了。」他道,高深莫測地。

  「你回來辦什麼事?」時子限眼光一閃,追問著。

  他微笑。

  「一件不能讓你知道的事情。」淡淡溫溫的磁嗓聽來好悅耳,可是卻把時子限激得快要咬斷牙根。

  「什麼事情不能讓我知道?你——」眼角餘光突然瞥見一直沒有吭聲的樊妤還是傻傻地怔望著男子,狂爆的怒火滾燒得更加旺盛,他把吃癟的火氣全往她身上發去。

  「你發傻了?」無視於他的存在,只要眼前的男子一出現,連他這種人中龍鳳都要靠邊站,時子限表情變得陰冷。「你是花癡嗎?」

  「你、你在說什麼?什麼花癡?」樊妤被他尖銳的指控給嚇醒過來。美之物,人皆愛看,時子限的說法未免過於毒辣些。「我會看他的臉是因為,呃——」聲音突地頓住,沒來由地,她警覺到不能在時子限面前洩漏被詛咒的相片之事。

  「我的臉如何?像鬼嗎?」俊美男神終注意到樊妤的存在,偏首,溫柔地跟她說著話。

  樊妤又傻了,在迎上他視線的一刹那,全身感官細胞就像被電流竄過般,起了陣陣戰慄。

  「怎麼……怎麼會像鬼呢?這麼好看的臉孔,很迷人……」她說著心口更是不斷湧出一股奇特的感覺,好似……幸福的感覺。

  「又來了!你很擅長運用你的臉蛋勾引人。」時子限犀利的冷語又出現,話中帶刺地指控天生長相過分俊美的男人。

  俊美男神忽然直接詢問著樊妤。「你有被我勾引嗎?」

  她一愣後,下意識地就回答。

  「啊?有、有啊,而且還很嚴重哩!」樊妤乖乖地承認,坦白自己已經被他迷得暈頭轉向。

  他忍不住笑了出來。這麼誠實的女孩,毫不矯揉造作。方才在對上她的盈盈雙眸時,他同樣也被她癡迷的眼神給震住。雖然說迷戀他的眼神絕不陌生,甚至該說已經習以為常,但在她迷戀的視線下,他竟然看見了一抹獨特——那是一種信任,她深信他會帶給她幸福。

  她怎麼會以為他能給她幸福?

  「女人!你夠了!不必把他幻想得太過美好,藏還心的骨子底潛伏著『藏氏」與生俱來的鷙猛基因,只要他的神經中樞受到刺激,發起狠來就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說什麼?他是藏還心?」樊妤又被這名字給震得頭昏腦脹,完全沒聽進時子限把藏還心當作是怪物般來剖析的言論,只知道她最崇拜的設計大神就在眼前,竟然就在眼前……「不會吧?他是藏還心?他就是我最景仰的設計大神藏還心?是他……我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夠親眼見到他……」

  「你這女人——」她的眼中充滿著崇拜,時子限忽然欺上前去,一把攫住她的手腕,還將她往懷裡扯,完全不讓樊妤有反應的機會,掃起她的下顎,就往她的嘴唇吻下去——

  「幹什麼啊?色狠!」樊妤驚駭地尖叫一聲,臉蛋立刻別了開去,狠狠地將他推走。

  呼呼呼……她喘著氣。幸虧她的反應還算迅速,所以他只是蜻蜓點水似地碰觸到她的唇角。「你怎麼可以隨便吻我?你這臭人、混蛋!你這是侵犯婦女,你不怕被告性騷擾嗎?」她被他的瘋狂行徑嚇壞了。

  時子限雙手環於胸前,大言不慚地道:「你是我的女朋友,我為什麼不能吻你?」

  「誰是你女朋友?」她簡直要氣炸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我和你到今天為止才見第二次面而已,我甚至連你的名字都是剛剛才知道的,你竟然敢莫名其妙地宣稱我是你的女朋友,你是瘋子嗎?」

  「呵,你就不必再狡辯了,尤其不要見著臉皮比我更優的男人就急著想跟我撇清關係,這樣也太水性揚花了點吧?」

  「你……你……你竟然還可以面不改色地瞎編故事?你實在太邪惡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男人?她氣不過地問:「我問你,我叫什麼名字?」她靈光一閃,直接反問他。

  時子限一愣,沒想到她反應還挺快的,他確實至今仍然不知道她姓啥名什麼?

  「你叫花茉兒。」不知道又怎樣?反正就直接胡謅一個嘛!

  「什麼花茉兒?我的身分證放在皮夾裡,馬上就可以證明你在胡說八道!」她從皮夾拿出身分證準備當證據。

  但才一拿出來,她手中的身分證倏地不見,被時子限搶了去。

  「樊妤。」他迅速瞄完身分證上的一切資料。

  「你這強盜!把身分證還給我!」她又驚又怒,這男人簡直無法無天到了極點。

  下一刹那,只見時子限手中的身分證又被取走,落于藏還心手中。

  他走向她,將身分證遞還給了她。「還你。」

  奇妙且俐落的身手讓她再度看傻了眼,也讓她對他的崇拜升到了最高點。

  「謝謝。」她緊張地說著,把身分證收好。

  「這是什麼戲碼?英雄救美人嗎?」時子限的諷刺又逸出。

  樊妤捧著失序的心口,不敢說話,因為時子限的諷刺好曖昧。

  藏還心看向時子限,不耐煩地說著。「好了,你鬧夠了,可以走人。」

  時子限一僵,不再說話,只用惡狠狠的眼神盯住藏還心,片刻後,他才慢慢退後。眼下情況既然讓他討不了便宜,還是先離開。

  「好,我走,但你記住,你囂張不了多久的,哼!」冷冷一笑,時子限轉身離開「微裸」。

  樊妤背脊都發了涼。假使她所看見的影像就是她未來的丈夫,倘若她的丈夫就是時子限的話——

  「你是怎麼認識時子限的?」藏還心悅耳的嗓音傳出,把她從噩夢中拉扯出來。

  她緊張地看著他,忙不迭地解釋著。

  「我、我跟他只見過兩次面,就僅僅是兩次面而已!我跟他一點兒交情都沒有,根本就互不認識。」

  「這樣。」他輕應了聲,對她的說法沒有太多意見。

  「就是這樣。」她的笑容有些僵硬,再解釋道:「而擅闖「微裸」也不是我的本意,是時子限硬拉我進來鬧場的。」

  「我不介意這件事。」

  「是嗎?那謝謝你了……我……呃……我……」她十指交纏,緊張不已,張口欲言,卻又不知如何解釋才好?而且,有件事情她不知道該不該講?

  「你有話想說?」他看她支支吾吾的,主動反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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