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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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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她呆掉。「洗錢?洗什麼錢?什麼時候有這種事了?我承認很久沒去刷本子看明細,可是我剛用過金融卡,餘額很正常呀,都只有一萬多塊。」她都半個月才領一次錢,難不成這中間的空檔,她的賬戶成了被利用的工具? 艾娣再道:「你是故意不刷本子看明細,還是故意裝作不知情?你真的不清楚自己的賬戶被拿來洗錢了嗎?還有一件事情很奇怪,愛錢貪財的你為什麼會到『夢兆藝術經紀公司』工作?又怎麼會跟李雨在一起?在經過我們細查後發現,不只你的銀行戶頭被當成洗錢的中繼站,你還另外又設了一個秘密賬戶。」 「我哪來的秘密賬戶啊?」愈說愈誇張!羅嬉吵接過她給的另一份資料後,更是一頭霧水了。「我不記得我有這個賬戶呀!而且這賬戶是用來做什麼的?」 「這個賬戶的名字以及資料都是署名羅嬉吵,賬戶裡目前有四億元的钜款,還有人動用這筆钜款在搜購肇鬧的作品。」 「啥?」 「有人使用這筆來路不明的金錢在和正派的收藏家作對,專搶穀肇鬧的作品。而且這件事與上回藝廊畫作被偷之事也有關聯,有個奇怪的組織把目標鎖定在穀肇鬧身上。」 「是嗎?但……這不關我的事呀!」羅嬉吵僵硬地回道。 「你會否認是很正常的,畢竟壞人是不會承認自己是壞人的。」 「我有可能是被栽贓的呀!」她申訴。 「那也太巧合了吧?什麼都有可能是無意,什麼都有可能是被栽贓,但是你跟李雨合作,你到『夢兆藝術經紀公司』工作一事,是出自你的自由意志吧?」 「對,沒錯,是我同意的,可是、可是,我……我……」羅嬉吵覺得委屈極了,一時之間無法解釋,也不敢看向穀肇鬧。這一連串的對質下來,她好害怕會看見穀肇鬧不信任的眼神。 艾娣道:「我就直話直說了。我對你一直抱持著懷疑的態度,我總覺得你跟某些組織有掛勾,也因此我才會調查你。果然,我掌握到證據了,你暗中配合『夢兆藝術經紀公司』做一些奇怪的勾當,那個『夢兆藝術經紀公司』表面上是正常又正派的公司,但經過深入追查後卻發現,他們有幾位高層大有問題。現在刑事局也開始介入,要追查更細的內幕。」她的口氣極其冷冽,又道:「現在,我確定你先前造謠指控穀肇鬧的作品是哄抬出來、是用金錢砸出來的原因,就是想用這套惡劣的說辭來讓同屬新生代新星的李雨取代穀肇鬧的地位。之後,畫作被盜,也是你們所為。如果李雨能比下穀肇鬧,那麼那些畫銷毀就行;倘若李雨不行,那麼偷走的畫就可以賺大錢。」 「我哪有這麼壞呀!」她抱頭抗議,她成了十惡不赦的惡魔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呀!」艾娣看著她,調侃她。 聞言,羅嬉吵火冒三丈,回道:「是啊,我是貪錢又愛財,穀肇鬧也常常用這種說法諷刺我,但是我是有品格的,我才不會為了錢而不顧禮義廉恥!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話我奉為圭臬!」 艾娣卻走向穀肇鬧,道:「這些證據絕無造假,我也不會故意去打擊羅嬉吵,我只是要讓你看見真相罷了。」能解決這件事的只有他,可他卻意直沉默不語。 「我知道你沒造假。」穀肇鬧終於開口了,口氣卻很平靜。 艾娣對他的平和無法理解。「你對她的作為不介意?她想擊垮你呀!」 「她做不到的。」穀肇鬧回道。 「你不要被她的柔弱矇騙,以為她很好控制,她不是你所想像的單純!」 羅嬉吵叫道:「我並不柔弱,我也沒在裝柔弱!我沒有矇騙他,我更不會傷害他。」 艾娣看向她,不以為然地道:「你的話能信嗎?你說了幾次不會回頭找穀肇鬧?你說了幾次要離開穀家?但,我總是見著了你。」 羅嬉吵啞口。 「所以你鋪陷阱讓他跳下去有什麼好奇怪的?」 羅嬉吵全身發抖,吼道:「艾娣,你若喜歡他,就直接坦白一點,我是不會造成威脅的,你實在不必用陷害的方式讓穀肇鬧討厭我。」 艾娣搖首,說道:「我不必用污蔑你的方式來博取肇鬧的好感,我不當第三者,更不會用害人的方式搶奪男人。我會調查這些事不是要讓肇鬧來愛我,我只是以朋友的立場在保護他。」 「你的話很好聽,可惜我不信。」她承認自己真的很害怕穀肇鬧心有所屬,她也承認脫口說出傷害穀肇鬧的狠話,那是因為她的佔有欲作崇。因為太多人認識古肇鬧、太多人認識這位藝術大師,那就會有更多條件比她好的女性出現,讓穀肇鬧有更多挑選的機會。 她是那麼在乎穀肇鬧跟別的女孩交往,也就是因為在乎,才會一次又一次地回頭找他。 谷肇鬧看羅嬉吵的臉色匆青匆紅,說道:「嬉吵,你先別說了,艾娣不會陷害你,她——」 「你信她?」他話都還沒說完,羅嬉吵卻大受打擊。不要聽了,她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隨便吧,你要信她就信她!跟我無關,你們就來捉我吧!隨便你們了!」丟下話後,她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站住!」穀肇鬧喚她。 她卻什麼都聽不進去,開門。 「我話還沒說完!」穀肇鬧追上去。 「不用說了,你就找警察來抓我吧,叫警察跟我說好了!」她奔下階梯,飛也似地騎上摩托車,馳騁而去。 轟隆隆~~天空一片陰霾,偶爾有閃電掠過。羅嬉吵騎著摩托車下山後,車子卻突然失去動力。 「沒油了嗎?」她在路邊停下,身子仍在發顫,看了看油箱,真的沒油了。「連機車都要欺負我。」氣氣氣! 左看右瞧,附近沒有加油站,也沒有公車站牌,只剩下計程車了。 「好像要下大雨了。」她望向天空,匆地一聲響,但不是雷聲。 「嬉吵!」 她回神,竟然是穀肇鬧,那聲響是關車門的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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