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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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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媽在項儼經過時,偷偷將他拽到一旁悄聲說道:「俞小姐在客廳裡。」 「俞采意?」他從不帶女人回家,她是由何處打聽到他的住處? 沈媽點點頭。「我本來要趕她走的,她堅持留下來等你,說什麼也不肯離開,現在正在客廳等你。要不要先把剛才那位小姐帶開……」這孩子難得帶女孩子回來,她不希望驕縱成性的俞小姐出來攪局。 「你是項儼的什麼人?」尖銳的問句傳遍整間屋子。 項儼拍了拍沈媽的肩膀。「看來俞小姐已經見到她了。沈媽,你先回家吧。」語畢,往客廳行去。 俞采意氣怒的兩手插腰,質問突然出現在屋子裡的鞏寸月。然後,她的眼睛瞄到了項儼的存在,她擺動款款柳腰,嬌媚的將雙手繞上項儼的脖子,鮮豔紅唇眼看就要貼上他的。 鞏寸月不知項儼怎麼辦到的,輕輕鬆松的甩開俞采意的鉗制,一併擺脫她嘴唇的肆虐。 不過,可惜啊,她現在頗有看戲的心情,正準備坐下來,睜大眼睛觀賞何謂「激情、纏綿」等等相關的字眼呢。 「寸月,你在歎息?為什麼?項儼直接坐到鞏寸月身旁。「沒讓你一飽眼福,所以你覺得遺憾?」 鞏寸月暗吃一驚,是自己的表現太過明顯,才讓他看出來。 「不用覺得可惜,你會有機會見識的。」而且,是親身體驗!項儼在心底補了句。 「儼,你怎麼不理人家?」俞采意忿忿地跺腳,他方才的躲避著實讓她下不了臺。她俞采意何時需要承受無禮的對待,認識她的男人那個不是跟前跟後的巴結,唯有項儼…… 「是啊,對客從不理睬,可不是主人該做的事。」鞏寸月幫腔的附和。真是糟啊,和項儼相處太久,連帶她的個性也變得邪惡多了。 項儼睨了她一眼,將臉轉向俞采意。「俞小姐大老遠跑來找我,不知道有何貴事?」 俞采意受不了項儼的疏離,踩著五寸高跟鞋,繞到項儼身旁,一屁股坐在沙發椅把上,超短裙擺露出她一大截美腿。她彎身向前傾時。胸前的風光一覽無遺的呈現在項儼眼前。 她的纖纖玉指忙碌的在他胸膛上搜尋,嬌聲嬌氣的說:「我來這裡還需要特別的理由嗎?我們倆是什麼關係……」 鞏寸月歎為觀止,如果她的性別是公的,肯定會當場噴鼻血。先不說俞小姐的個性如何,她誘人的身段足以令正常男人饑渴的撲上去。 「我們的關係?」項儼噗的一聲笑出來,忍俊不住的問:「我們是什麼關係?」 「項儼,你什麼意思,我等了你一天,你帶個野女人回來就算了。竟然還裝傻的問我「我們的關係」?」俞采意尖叫。 項儼冷冷地站起身,嘴角噙著抹笑容。「俞小姐,容我提醒你,我們的關係只維持在床笫之間。早在兩個月前,你放話給雜誌,打破我跟你的約定後就終止了。」 「雜誌記者拍到我們兩個在一起的照片?我是不得已才告訴他們的,並不是……」俞采意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可憐兮兮的辯稱。 項儼刀刻的俊臉霎時笑開了,一邊笑,一邊不住的搖頭。「俞小姐,你不會以為我不知情吧?!」 「你在說什麼嘛,人家聽不懂啦。」俞采意撒嬌的貼上身體,項儼再次避開。 「記者是你找的,一切的「不得已」都是你製造的。而你,俞小姐,我給你十秒鐘走出這間屋子。」 「你說什麼?你要趕我走?」俞采意潑辣的大叫,隨後瞄到滿臉好奇的鞏寸月。「我知道了,是這個狐狸精對不對,她勾引了你,所以你不要我了。項儼,你把我當成什麼?用過就丟的抹布嗎?」 鞏寸月差點失笑,她做了什麼,不過是乖乖在這看場戲嘛,怎會莫名其妙招來一頓罵? 「你給我起來……」俞采意失控的拉扯鞏寸月的手臂,揚起的手掌直往她的臉上湊,鞏寸月眼尖的躲開她兇猛的巴掌,卻來不及抽出被挾持的雪臂。 她擰痛了眉,實在很想提醒俞小姐該剪指甲了,戳得她的手好疼哪! 就在鞏寸月認真思考該不該將俞小姐踢開時,她的手臂重獲自由。死捉著她手的人,此刻飛撞到牆上。 項儼臉色難看的抬起鞏寸月的手,察看她的傷勢。見她包著繃帶的關節處泛出血跡,面孔頓時一片鐵青。 「信不信,我有十種以上的方法讓你在演藝圈待不下去?」他冰寒的口吻震得頭昏腦脹的俞采意無法動彈。 「你不會的……」恐懼漸漸爬上俞采意的心,項儼的心狠手辣,她知道。當初她看上的,不就是他無人能比的狠勁與魅力。 「留下來,你就會曉得我倒底會不會!」項儼揚起唇角,輕輕托起鞏寸月的手臂,令她站起身。頭也不回地,帶著鞏寸月上樓。 倒是鞏寸月回頭看了眼坐在地上哭得淒慘的俞采意。 她無奈的歎了口氣。愛情,讓女人變得癡傻,無法判斷「兩情相願」和「一廂情願」的區別。她呢?是否也正陷進愛情的泥沼裡,無法自拔? 「痛不痛?」項儼忽問。 鞏寸月回過神來,看清楚兩人處在一間看似書房的屋內。除了門口和落地窗之外,牆面全排滿一櫃櫃的藏書。 她的手傳來一陣的痛感,皺緊眉頭看向手臂。繃帶早已被項儼除下,辛辣的碘酒正在蠶食她的未稍神經。 「你應該拍開她的,寸月。」他略帶指責的說道,手忙不迭的搓揉手臂上的瘀青。 「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想,但我忙著閃躲她的鐵砂掌啊。」鞏寸月瞪了他兩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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