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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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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看了她一會,似在考慮她的提議。 妍子著急的大嚷:「你在說什麼……哦!我知道了,你是要我……」適時的閉上嘴,留下許多空間讓歹徒臆測。 「你當我是傻瓜啊,放她走好讓她去通知警察,呸!」男子在妍子的提醒下斥道。 鞏寸月無奈的看向打亂她計劃的禍首,後者正努力裝出擔心受怕的小白兔臉孔,不時的發出硬咽的抽泣聲。 三個人走在人行道上,鞏寸月走在最左側,歹徒則是在妍子的右側,並緊拉著妍子的手肘以掩飾槍身。 妍子背著男人朝鞏寸月淘皮的眨眼,並眼尖的瞄到路旁兩位帶槍巡邏的員警。她假意踉蹌了下,手肘狠狠一拐,碰掉了男人手中的槍。她大聲驚呼:「你的「槍」掉了!」 離她們不遠的員警聽見她的話,又瞧見地上的槍,慌張的拔出腰間的手槍喝道:「不准動!」 男人快迅的拾起槍,將她們拖進後面的小巷子。 員警見對方逃逸,也不管歹徒挾持著人質, 迅速朝著巷口開了兩槍。尖叫聲,推擠的聲音此起彼落。 男子靠著牆掩護,瞄準警察放了三槍。緊張的情勢令他無法顧及身後的兩名女子。 只見妍子將鞏寸月推到隱密地點,即輕手輕腳的跑到男人背後,抬腿便勁一踢,將男人踢出巷子,兩顆子彈朝他飛過來,登時射進他來不及閃躲的大腿和右胸。 鞏寸月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幕,妍子沖著她直笑。她耀眼的笑容,竟讓鞏寸月有片刻分不清,是屬於天使抑或是魔鬼的微笑? 「我剛打電話告訴哥哥……事情經過。」妍子咬著冰棒,含糊的說道。 診療室一角,醫生正在治療鞏寸月手肘上的傷。消炎水灑下,她吃痛的頻皺眉,沒太注意妍子剛說的話。 傷口不大,只需縫個幾針,醫生剪下打結的細線,上了點藥,蓋上紗布,貼緊膠帶。吩咐一個星期後拆線,傷口儘量不要碰水。 鞏寸月謝過他,和妍子離開診療室。 她抬起手肘審視傷口,一出門口就被人抱了滿懷。鞏寸月驚訝的抬起頭來。 「項……」話還沒說完,項儼就把她摟得個更緊。 「接到電話,我的心跳幾乎停擺,你沒事吧?」 鞏寸月想回答,臉頰一熱,卻忘了該說什麼。 他的焦急顯而易見,只是他弄錯對象了。他抱的不該是她呀! 與他相識以來,鞏寸月首次慌了。她善於應付的是狂妄的他,並不是眼前焦急又語帶懼意的項儼。 她從未把他掛在嘴邊的愛語當真,實在是因為太瞭解他的個性,不相信他會將愛輕易的託付給女人。也難怪她,從未沒有過的案例要她如何置信? 父親的生日宴會之後,隱約覺得他有所改變,說話不再拐彎抹角,一舉一動不再令人聯想到陰謀,人也變得順眼多了。 總覺得他刻意收斂自己的個性,又像是在期待某個未知的結果。她仍是不懂他的…… 「怎麼不回答我?」項儼一手攬緊她的腰,揚手將她的長髮塞在耳際。 他的手所到之處又燃起一串紅暈,鞏寸月掀起眉睫注視他。半晌才回答:「我沒事。」 項儼濃眉一挑,托起她受傷的雪臂。 「那這是什麼?」 「擦傷而已,不嚴重。」 「知道是誰幹的?」項儼心裡有底,問她只為確定自己的預測。鞏 寸月瞪他一眼,妍子應該已將經過全部告訴他。「你早就知道,還問我?」 「我想聽你生龍活虎的聲音。」項儼含笑回答,一揚眉,把一旁看熱鬧的妍子支開,扶著鞏寸月坐進走廊的椅子。 「我很好,手上的傷一星期就可恢復。」她再次強調。 「劉家公子可不會太好。」項儼眼眸冷光乍現,陰狠的野獸本性在眼中閃耀。 這會兒,他又回復原本的項儼了。但為什麼……她面對他時,卻不再有如履薄冰,如臨深淵的厭惡感。 「不幫他說情?」項儼頗覺意外。上次宴會,她可是義正是辭試圖替劉俊傑脫罪呢! 「誰?」她漫應道,心不在焉的端視他的臉孔,一遍又一遍,努力許久仍得不到答案。 「寸月,你不專心。」他現出眩人的笑容,話中的指控和溫和的表情根本不搭。撩人的低沉語調如輕風般吐露出來。「你把我從頭看到腳。又直盯著我的臉看,你在用你的眼神吃我麼?」 鞏寸月心臟猛跳的別開臉。不平在心裡嘀咕,她不過是在觀察,哪有他說得如此不堪哪! 「沒關係,我不會介意的。你若是直接撲上來,我會更開心。」項儼笑開了臉。 她轉頭狠瞪他一眼,直想抹掉他臉上志得意滿的表情。「拜倒在項先生面裝褲底下的美女何其多,不差我這一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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