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綠風箏 > 砸錢聘憨妻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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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還是很腫?」本能摸了摸鼻子,痛意讓他微微抽氣。 「一點點。一點點而已。」她婉轉的說。 他老大馬上丟筷子,「我明天不去上班了。」愛漂亮的陸東雲不能接受自己的醜態暴露在別人眼前。以前如此,現在還是如此。 「乖啦乖啦,明天,明天中午我去排歐遠飯店現點現做限量一百個的鰻魚便當給你當午餐,這樣好不好?」 歐遠飯店真的是,歐,好遠。要去排限量一百個的鰻魚便當可得騎上好遠的路,偏偏陸東雲這個龜毛男又只吃半小時內出爐的食物,這可是對她車速的——大考驗。 「真的?」 「真的。」點頭如搗蒜。 「那……好吧。」勉為其難同意。 哄著陸東雲吃完晚餐,她拿著許醫師開的消腫藥膏準備幫他檫藥。 「要輕一點喔!」他再三警告。 「好。」都是個大男人了,這時候倒很像小孩子,怕醜又怕痛,可見他這張帥臉應該是純天然,不是進場手工維修來的。 也還好不是,不然被她這麼一踢,只怕又得重新進場修補了。 陸東雲坐在沙發上。為了方便上藥,白富美則是採取跪姿。剛清潔過的手散發著洗手液的香氣,沾取了藥膏後,她小心翼翼的往陸東雲紅腫的鼻樑周圍抹。 知道他怕痛,她真的把力量放輕不少。輕得就像……羽毛刷過…… 她身上有淡淡的果香甜味,好聞極了,他偷偷的,貪婪的嗅著,目光不忘趁此機會近距離的多看她幾眼。 她沒有令人驚豔的美貌,但那雙眼睛很乾淨,澄澈透明無雜質,鼻子雖然不夠高挺,倒也小巧可愛,翹翹的嘴巴很飽滿,感覺很適合接吻,嘴邊那枚小梨渦,總是讓她的笑容多幾分甜美。 看著她神情專注的為自己檫藥,感覺她刻意放輕力道正在他微疼的鼻樑上移動,陸東雲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但很美好,美好得令他萬分希望時間能夠在這一刻永遠凍結。 雖然很多時候她很遲鈍,但是,不至於連有人一直盯著她瞧還沒知覺。 白富美努力忽視陸東雲那雙電眼的注視,努力把心思放在為他檫藥這件事情上,可那雙近在咫尺的深沉黑眸,卻不斷撩撥她的平靜—— 呼吸亂,心跳快,血液飛速流動,連帶的也讓兩排扇子似的長睫掩不住心思的不住輕顫。 他令她失去思考能力,只能不斷重複著上藥的舉動,直到屬於他的低沉嗓音莞爾輕揚,「你是打算把我整張臉都塗滿藥嗎?」 她回過神來,低頭,看見他挑著清澄漂亮的眼睛,噙著笑意覷著自己,姿態有幾分邪佞揶揄,卻更顯魅力,她頓時心慌臉熱,直想要趕快拉開距離。 渾然忘記自己是跪在沙發上的她本能的往後仰—— 「小心!」 他的手臂瞬間環過她腰際,在她掉下沙發的前一秒,實時將她摟向自己,阻止她倒栽蔥似的跌下。 然後,他們身子挨著身子,薄薄的衣料也無法阻止對方體溫的傳遞。 就差那麼丁點距離,兩人的嘴唇就要碰在一塊。 呼吸凌亂交纏,白富美眨著驚詫的大眼睛,雙手搭著他肩膀,老半天說不出話來,連一句謝謝都無法開口,所有話語就像是遭到綁架,困在喉口。 她試圖伸手去推,可壓在她背後的大掌卻不動如山。 他很高大,肩膀很寬,直挺挺的背透露他骨子裡某部分的強勢與霸道,他的眼神炙熱,很男人。 是呀,很男人,他不再是當年的小男孩了,他已經是個男人了。 掌下的熾熱溫度和剛硬線條不斷的提醒她這個事實。不知怎麼的,意識到這一點,她感覺到的是危險,一種快要迷失的危險,還有不安,一種不知如何是好的不安。 那天晚上,向來倒頭就睡的白富美破天荒的失眠了,腦海中不住的反復跳出他們在客廳的那一幕,想到他熾熱的眼神,她就胃部一陣緊,心跳凌亂,甚至幾次都快要喘不過氣來。 為什麼會有這種強烈而奇怪的感覺? 為什麼面對陸東雲,她總是會有一堆以前不曾有過、奇奇怪怪的陌生感覺? 他讓她覺得危險,陸東雲對她而言是個危險的男人。 她忍不住在心裡問自己——以前那些男朋友給過她這樣的感覺嗎? 李清良會讓她這樣不知所措嗎? 白富美不敢正視答案,因為害怕答案不是自己要的,會讓她更慌張無措。 她咬唇,懊惱的用枕頭埋住自己,想要阻止腦袋裡亂糟糟的思緒,可她的腦袋卻硬是不聽話,不停倒帶著關於陸東雲的一切…… 不,這是不對的,她怎麼可以三更半夜不睡覺,想著別的男人呢? 她要想的不是應該只有李清良一個人嗎? 對,只有他,只有他一個人。她拿出手機想打電話給李清良。她已經半個月沒聽到他聲音,她應該跟他聊聊,或許他可以幫她穩住這些奇怪的、令人心慌的異樣情緒—— 須臾,她茫然無措的坐在床上。 關機。李清良又關機了。 更令她沮喪的是,她前些天傳給他簡訊,告訴他自己換了新工作的事,他也沒有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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