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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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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從來不會哄她開心的解致璋,竟然在三言兩語間就把其他女孩逗得心花怒放,她的一顆心像是當場被撕裂似的痛徹心扉。 二話不說,她魯莽的沖上前去,強橫的拉開解致璋搭在女孩背上的手,徹底摧毀兩人之間不斷暗湧的親密。 解致璋面色鐵青的皺眉瞪住她,一點也沒有被撞見的尷尬。 「她是誰?」夏雪蔓質問。 「你不用知道她是誰。」他冷漠的答。 「我怎麼可以不用知道?我是你的妻子,我們是夫妻——」她尖聲高嚷著。 「夫妻不過是一種看似合法,但實際上卻很愚蠢的關係罷了。」女孩旋過身來媚眼嬌睨,挑釁的說。 「閉嘴,我跟我丈夫說話的時候,你沒資格插嘴。」她淚眼婆娑的大聲咆哮,轉而逼問老公,「你喜歡她嗎?她到底哪裡好,你到底喜歡她什麼?」 解致璋用非常依戀的目光瞅著女孩,伸出手指,輕輕的撫過女孩的臉龐,「她很美,美得教人屏息,她很有個性,像是帶刺的玫瑰,讓人捨不得把目光……」 他在讚美她,钜細靡遺的讚美她,然而這些話聽在夏雪蔓耳裡,卻像是在對她進行一種最嚴重的羞辱與折磨。 「夠了、夠了,別再說了!」 他們結婚一年了,他從沒誇過她什麼,連句甜言蜜語也不曾說過,可是他現在卻對另一個女人說了這麼多溢美之詞,這教她怎麼可以忍受。 「你還愛我嗎?」夏雪蔓哀痛的問:「我還有沒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地方?」 不同於方才的侃侃而談,解致璋明顯的愣住了,緊緊抿住雙唇,不發一語。 他說不出她美麗與否、說不出她有什麼教人怦然心動的地方,甚至說不出……說不出關於她的一丁點兒好。 隨著等待的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他的沉默就像是無數把刀,一刀刀的朝夏雪蔓身上無情砍去。 她感覺自己像是被砍了好多回,鮮血不斷的從她身估裡汩汩湧出,她想要止住傷口,卻止不住心碎的淚水。 她崩潰的沖上前去,氣憤的捶打著無情的解致璋。 「說,說你愛我,說你還愛我。這是你欠我的,你還欠我一句我愛你。」 驀然,喧嘩的酒吧頓時幻化成一片死寂的黑暗,沒了音樂,只剩下她近乎嗚咽的嘶吼。 夏雪蔓愕然停下雙手,意識到此刻的自己並不在酒吧,而是躺在某個溫暖的地方。 她緩緩的睜開眼睛,亮眼的陽光刺激著她的雙眼,她本能的伸手擋住銳利的光芒,等雙眼適應後轉而摸摸自己的兩頰,才發現自己的指尖觸及到一片濕涼…… 她哭了,她竟在夢裡哭了。 夏雪蔓狼狽的坐起身,怎麼回事? 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意識到方才的夢境挑起了苦苦壓抑的新仇舊恨,她將不滿全遷怒到夢中的解致璋身上。 她怒極了,給她一句甜言蜜語是會要他一條命嗎? 他就非得這麼吝於哄自己的老婆開心嗎? 還是說,男人真的都覺得家花不比野花香? 夏雪蔓雷霆萬鈞的跳下床,走進浴室梳洗,抬眸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發現得不到丈夫關愛、讚美的她,簡直像透了深閨怨婦,醜死了! 遇了半晌,等她走出房間,在客廳裡看見了違心副理水族箱裡若大水草植栽的解致璋,一派安之若素、輕鬆愜意的模樣,迥然不同於她的悲慘惡夢。 「你今天不是要去劉若倩家參加聚會?怎麼還沒準備?」 他用近乎癡迷的眼神,緊盯著手中翠綠的水草,手中的利剪小心翼翼的修整著枯葉,然而對夏雪蔓說話的口吻,卻很一般。 悶!她不只在夢裡比不上別的女人,就連在現實生活中,她甚至連侏水草都比不上,水草還可以得到他關愛的眼神,反觀她這個妻子,他的另一半,卻只得到一句不冷不熱的問話。 老天爺啊,這男人的神經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會遲鈍到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難不成他是恐龍來著,往尾巴狠狠一踩,得經過冗長的神經傳導才能感應到痛覺? 搖頭歎氣。算了,再繼續跟他攪和下去,難保她不會失控殺人。 「冰箱裡還有一些飯菜,如果餓了,微波一下就可以吃了。」 「唔。」解致璋依然把注意力放在這缸生意盎然的水草上,渾然不覺妻子愁腸百轉的細膩心思,」我下午會跟小葛他們碰面,老聚會,生存遊戲。」 又是生存遊戲!男人的軍事宅一發病,還真是令人頭痛。哼,噠噠噠噠……看她哪天不拿霧彈槍把他們一個個打成蜂窩才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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