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風箏 > 學長,未完待續 | 上頁 下頁 |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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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記得,就是一家冰果……」 劉克瑾還沒把最後一個字說完,小嘴已經震驚的張了又張,老半天吐不出聲音來。 天啊,居然是那家店!她還記得冰果室的小老闆是他的朋友……這麼說,就是車禍身亡的林是勳了。 「你上大學的時候,是勳因為家庭因素休學了,所以你沒在學校碰見他。」梵季諾啞聲道。 劉克瑾一聽到他壓抑的嗓音,心疼的眼淚就冒了出來。 「鑒識報告是捏造的,有人為了粉飾太平收買了承辦人員,火災鑒識亦是如此,鑒識人員指稱是樓下冰果室的機器電線走火,可當時冰果室早就歇業了,那些生財的工具也被變賣換取爺爺的醫藥費,更別說火災發生前晚,我還逐一檢查過家裡的每個插頭插座,起火的位置沒有放置任何電器,這些人根本是在說謊!」蘇茜忿忿不平。 「太可惡了,實在是太可惡了。」 「史邁爾上下都打點好了,我根本無能為力……更荒謬的是,林家的那塊地最後竟鬼使神差的跑到史邁爾口袋裡了,你說好笑不好笑?」 「一定要揭發他的惡行!我方才聽到他們對話,有位鄭陳秋妹怕是他們下一個迫害的受害者,我們必須阻止憾事再次發生。」劉克瑾激動的說。 是夜,雙人床上,她靠在他身邊。 「這些年不好受吧?」她柔聲問。 「嗯,我一直以為,成為記者可以揭發很多不公義的事情,沒想到我就是想幫是勳的死因找出真相都那麼難。」 「他一定明白你的心意,你不要難過,他會明白你的。」 梵季諾抱著她,臉深深地埋進她頸窩,溫熱的淚液落在她肌膚上,燙著了她的心。 循線找到鄭陳秋妹居住的老舊社區,是在一個寧靜的午後,是以呼救聲特別淒厲而清楚。 劉克瑾和包力達互看一眼,前者立刻下令,「快,報警!」 車子無法穿越窄小的社區巷弄,劉克瑾拋下這句話後,拔腿就跑,循著聲音來到案發現場。 幾個黑衣人正在聯手痛扁一個年輕男子,完全無視一旁白髮婦人的苦苦哀求,更別說老婦人懷裡還護著一名飽受驚嚇的稚齡兒童。 「住手!通通住手!你們的惡行都被我拍下來了,而且我也已經報警了。」她大叫。 黑衣人聞言轉過身來。 劉克瑾不甘示弱地高舉手中的相機,沖著這群正兇狠瞪著自己的黑衣人又按了幾下快門。 「X!你拍什麼?還不把相機給我交出來!」 「那怎麼可以?這裡頭可是記錄了各位的神武英姿,交給你們?哈,不行,我打算要放在網路上供全台網友欣賞。」 「X!雄哥,一定要給這個女人一點顏色瞧瞧才行。」 黑衣人再度抄起棍棒,只是剛跨了一步,警車尖銳的鳴笛聲已然到來。 「雄哥,怎麼辦?」黑衣人面面相覷地等待指揮。 「先走,快!」 「臭女人,你給我小心一點。」 黑衣人撂下警告後,迅速做鳥獸散。 巷弄裡的包力達在確認危機解除後,幾乎腿軟的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隻警報器,正發出和警車鳴笛一樣的吵鬧聲音。 媽呀,多虧他急中生智虛晃一招,否則現在挨打的可就要換成他和老大了。 「包力達,好樣的!」劉克瑾讚美道。 「老大,你可不可以不要說跑就跑,萬一落單怎麼辦?出門前總編大人可是有交代,你要是少根寒毛唯我是問欸!」 「少廢話,快過來幫忙看看人怎麼樣了。」劉克瑾伸手指了指前方。 只見年輕人被打得鼻青臉腫慘不忍睹,傷口都冒血了。 「阿俊,阿俊?」鄭陳秋妹哭得肝腸寸斷,一旁的稚齡兒童也是淚流滿面的喊著哥哥。 「阿達,快叫救護車。」 「是,老大。」包力達趕緊掏出手機叫救護車。 「阿婆,你是不是叫鄭陳秋妹?」 老婦人一臉防備的看著她。 「阿婆,我是芒果週刊的記者,你別怕,這個人是你的誰?」她指指地上的年輕人問。 「阿俊是我孫子,嗚嗚……」 「沒事的,我們馬上送他去醫院,你別慌。」她柔聲安撫著老婦人。 不久,救護車抵達,救護人員七手八腳的把傷者抬出巷弄,順利送上救護車。 「阿達,我跟著救護車走,你載阿婆和小弟弟來醫院會合。」 「我知道。」 到了醫院,阿俊立刻被送去接受治療,等在外頭的一老一小臉上還掛著淚,驚恐無助可想而知。 「阿婆,打人的那群黑衣人你認識嗎?」 鄭陳秋妹搖搖頭,「不認識,一個都不認識,他們實在好夭壽喔,突然沖到家裡對我們大吼大叫,叫我們別擋別人財路,阿俊請他們離開,他們話也不說一句,就兇狠的打人了。阿彌陀佛,佛祖保佑,一定要保佑阿俊平安無代志。」 「阿婆,最近有人找你談土地買賣的事嗎?」 「有,可是我已經說我不要賣啦!這房子賣不到多少錢,根本不夠我們買新房子,我年紀大了,房子老歸老,總是我們祖孫三人遮風避雨的地方,賣了我們祖孫三人就要流落街頭了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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