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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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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成為集團接班人,魏雋澈從小就被要求不斷的超齡學習,他花了好多時間在超越,卻從來沒有機會停下來,過過屬於他這個年齡的生活。 為了讓自己也能呼吸一下屬於他年齡該有的空氣,他拒絕了跳級,寧可跟大家一樣考試、上學、當一個平凡的國中生、高中生、乃至於大學生。 外界一定不敢相信,這種生活對他來說其實是一種享受,也是一種放鬆,他是在用他的方式為自己找尋喘息的空間。 但沒想到他的缺席,卻令梁子霈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 因為負面情緒的累積,她開始喪失了活力,上個禮拜去新學校報到的時,她忘了帶雨傘而淋了場午後雷陣雨,就這麼生病了。 不過就是一場小感冒,居然足足折騰了她一整個禮拜,爺爺好擔心,夜裡總是來看她好幾趟。 爺爺那個人是鮮少麻煩人家的,可是為了她,他破例拜託良嬸做幾道開胃的食物,只希望讓她能多吃點東西,養足體力。 病,會好,可思念呢?什麼時候才能停止? 她想,可能得等魏雋澈從美國回來,她心裡擺蕩的懸念才能真正放下吧。 她真的好想好想他,想的心口都疼了,覺得想哭,很希望他下一秒鐘就回來,出現在她面前。 但這怎麼可能?她又不是不知道那些課程有多重要、多難得。 因為是一流的名師開班授課,機會千載難逢,因此哪怕學費再貴,來自全球的菁英仍然搶著去上。魏雋澈也是沖著老師的專業,才不惜千里迢迢飛到美國去聽課。 看不到他,她只好賴在這個留有屬於他氣息的書房,討一份眷戀跟滿足。 她像貓咪似地躺臥在藍絲絨躺椅上,感冒初愈後的臉龐有幾分清瘦,她枕著手臂,靜靜地閉上眼睛,勻淺的呼吸著…… 書房的門被推開,發出細微的聲響,她一動也不動,依然蜷縮著身體,沉浸在無聲想念的睡夢中。 地毯吸納了足音,魏雋澈無聲無息的走了進來,看到的就是梁子霈賴在椅子上睡覺的模樣。 一股前所未有的踏實湧上他的心。 「怎麼也不蓋件外套?這樣睡會著涼的。」 低喃的同時,他已脫下自己身上的薄外套覆住她蜷縮的身子,外套長度有限,無可避免的露出了她那雙白足。 他就這樣蹲在她面前,無言凝視著她,須臾,他伸出手摸摸她軟嫩的臉龐,徐緩輕柔的撫著…… 直到滿足了,他才收手回到書桌前,打開計算機開關,準備動手整理一些此行的上課資料。 不過整理資料前,他想先去洗個舒服的澡把旅程的疲憊洗去,才有精神好好做事。 看了梁子霈一眼,確定她暫時沒有醒來的跡象,魏雋澈小聲的開門,走出去、關門,不讓絲毫聲音驚擾她的美夢。 一會兒梁子霈半睡半醒的逐漸回復意識,她總覺得感冒沒有好完全,整個人仍懶洋洋的。原本躺在這兒是她最舒服的位置,可是此刻肚子悶悶的感覺讓她情緒壞透了,而且不舒服極了。 眉頭深鎖的她沉沉吐了一口氣,想把那種不舒服的窒悶感從身體裡吐出來。她翻了個身,隱約間,腿間卻仿佛有股熱流湧出…… 她猛然驚醒,正坐起身,身上的外套掉下椅子,確實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身體裡流出來。她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腿間的血漬。 「喝!」她倒抽了一口氣,整個人驚慌地從躺椅上跳起來。 天啊!怎麼會這樣?她……流血了…… 難道,這就是女孩子每個月一次的……月經嗎? 熱熱的液體順著大腿流了下來,她越來越不知所措。雖然曾在學校上過青春期的衛教課程,可那畢竟已經好久以前了,她一直沒有來潮,沒想到第一次就會是這麼措手不及。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弄髒了自己,也波及了魏雋澈的書房,她沒有勇氣這樣狼狽的走出去。 太丟臉了! 就在梁子霈一臉慘白、渾身僵硬的時候,書房的門被打開了—— 她震懾的抬起頭,一看見魏雋澈的身影,眼淚就冒了出來。 「醒啦?」魏雋澈笑問,下一秒,他隨即發現她的異狀,還有她的眼淚,「怎麼了?」 見他想要上前,她連忙哽咽的阻止他。「不要過來!我、我……」話說不出口,她覺得好難堪。 魏雋澈眼一瞄,看見她褲子上的血漬,當下了然。 「霈霈,沒事的,別慌。」 她緊咬的唇瓣裡,逸出一聲啜泣。 「家裡還有衛生棉嗎?放在哪裡?我現在過去幫你拿。」 她猛搖頭,搖的整個人像波浪鼓似的,「是第一次。我不知道……所以沒有……對不起,我把椅子弄髒了,對不起……」 是初潮。他的霈霈晚熟,都十六歲了才經歷初潮,難怪她嚇壞了。 魏雋澈好心疼,走上前去,拾起外套裹住她的腰下,讓她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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