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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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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飛逾狠狠的捶了下桌面,「我不懂你為什麼要自己承擔?為什麼要這麼委屈?如果婚禮對你來說有那麼重要,為什麼你卻要拒絕我?」他一把扳過她,「單據呢?」 「什麼?」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 「我說那些支出的單據呢?」他大吼。 「在……在抽屜,你要做什麼?」 「這些錢我會全數付清,我不許你出面支付任何一毛錢。」 「為什麼要由你來付清?」思緒一轉,傅雅妍臉色難堪的道:「呵,我懂了,因為你是畢飛逾,你要負起責任,你覺得你們畢家上下都虧欠我,所以呢,銀貨兩訖,你打算付錢買走我的清白和我在婚禮上被飛平拋棄的羞辱嗎?」 「你不要總是擅自解讀我的用意!」天殺的,她怎麼會這樣以為? 「要不呢?你幹麼要替我支付這些費用?說穿了不正是這樣嗎?」 「就當作我買下這裡所有的手工香皂不行嗎?」他抓起其中一個,強勢的說。 「可以,你當然可以,問題是我已經沒有足夠的香皂存量可以賣你。」她把他手中的香皂搶了回來。 「那你就做,現在馬上去做,直到你完全交出我訂單的數量,你才可以離開!」他失控咆哮,雙眼通紅。 夠了,真的夠了,他這陣子被折騰得還不夠嗎?為什麼要曲解他的每一個決定?難道她不能明白嗎? 可笑的是,畢飛逾突然發現這是個不錯的工作合約,至少直到交出貨量之前,他可以肯定傅雅妍不會隨便消失,也不可以消失。 「你——」 「怎麼樣?這個要求不過分吧?」他往前邁了一步逼近她。 她避開他灼熱的注視,「工作室租約到期,我要結束營業了,所以……恕難從命。」 「那就續約,如果你覺得這裡不好,我馬上幫你找另一個地點,直到你親手做足所有的香皂為止。」 「畢飛逾,你到底講不講理,你憑什麼幫我做決定,這是我的工作、我的人生,你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外人,我不要你幫我做主。」 所有的憤怒在這一秒鐘被引爆,怒火彙聚在他的雙眸,畢飛逾惡狠狠的鎖定她,不敢相信她會這樣說。 從那一晚開始,他們之間切割得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他? 「我是個無足輕重的外人?難道在你心裡,我真的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外人?」語調冰冷,他怒不可遏的望著她。 下一秒,他伸出手臂,迅雷不及掩耳的拉過傅雅妍,懲罰的吻旋即封住她的小嘴。 「唔——」 她驚慌的推拒著他。 她不曾見過這樣失控的他,他總是那麼的拘謹嚴肅、不苟言笑,他人生引以為傲的就是那過人的道德觀和自製力,除了那一夜在酒精的作祟下,她趁機蠱惑了他,要不,這輩子別奢望畢飛逾這個聖人、君子會這樣深深的吻她一回。 可是,她駭住了,那晚是有了酒精的幫襯,他才會宛若脫韁的野馬,一發不可收拾,可是現在一大清早的,他們怎麼會突然陷入這樣的瘋狂? 「畢飛逾!」她抵著他的胸膛,抗拒著他的吻,「別……」 他收緊手臂,把她緊緊的抱在懷中,他霸道的侵入她求饒的口中,企圖喚起那一晚美麗的回憶。 不,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傅雅妍緊張的攀住高大的他,生怕自己就要溺斃。 這不是她印象中的畢飛逾,眼前的他充滿了叫人害怕的掠奪性,根本不是她可以抵擋的。 他是那樣投入這個吻,瘋狂得如同倫敦那一夜! 呼吸變得粗淺急促,抗拒變得微不足道,她只能用如水波蕩漾的眸子,虛弱的望著強勢的他。 當他鬆開了擁抱,她幾乎站不住腳的癱跌在地板上,渾身顫抖不歇。 「聽著,傅雅妍,從現在開始,你休想要逃,別以為你還可以像在倫敦那樣將我玩弄於股掌之間!」 畢飛逾再一次拂袖而去,留下茫然的傅雅妍。 「你不許我逃,為什麼?我不懂,你究竟愛不愛我?」她把臉埋入掌心,心裡還為著方才的親吻而回不了神。 離開了她的工作室,畢飛逾坐在駕駛座上久久沒有驅車離開。 那個吻,該死的好,好得讓他差點就要在那樣的地方再次要了她。 天啊,他一定是被傅雅妍逼瘋了,要不,怎麼會有這麼野獸的想法? 他伏在方向盤上不斷的大口呼氣,驀然,他抬起頭,慌亂的神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再堅定不過的決定。 不,不能再讓她溜走!還有畢飛平,就算是親兄弟,他也不許他們之間再有什麼藕斷絲連的曖昧。 第六章 客廳裡,傅雅妍失神的啃咬著自己的手指甲,只要心裡感到焦慮不安,她就會無意識的這麼做,甚至咬傷了自己都渾然不覺。 賢京一如往常的開門進來,按亮了燈,不意,被客廳那不發一語的身影嚇了一跳。 「澤雅,怎麼不開燈?我以為你出去了。」 她沒有回應,滿腦子想的都是畢飛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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