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風箏 > 三個麻吉一個娃 | 上頁 下頁 |
六 |
|
「你再不來,我就要死翹翹了,薑睿明很吵,一直對我碎碎念,疲勞轟炸。」她哀哀叫的告狀。 「我是為你好,所以才提醒你。 「你們兩個又怎麼了?」他看看幼美,又看看薑睿明,很好奇自己還沒出現前,他們兩個都聊了些什麼。 這兩個人只要湊在一起,整個晚上都不怕冷場,總是講沒三句話就杠上,誰也不讓誰,壓根忘記旁邊還有第三個人,他殷若昂就是那個可憐的第三人。 「他吃到我媽的口水了,居然在對我逼婚,也不想想我才幾歲。」 「哎唷,我的媽啊,荊幼美小姐,你以為自己還青春年少十八歲啊,我媽在你這年紀早生完五個小孩,子宮都收工了。」 薑睿明講話真是百無禁忌,那句子宮都收工了讓殷若昂嗆到,一陣猛咳。 「現在時代不一樣了,而且,你幹麼光說我,阿昂也單身啊」 「唉唉唉,你們兩個鬥嘴別拉我下水。」他搖頭苦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躺著也中槍。 「阿昂好歹還談過戀愛,至於你,截至目前為止,戀愛經驗值依然是零。嘖,小學生都比你厲害,回顧漫漫二十多個年頭,連個喜歡的人都沒有,你遜不遜啊你。」薑睿明強烈質疑。 她很不服氣,挺起胸膛,「誰說我沒有喜歡的人,我——」 意識到自己就要將藏了好久的秘密宣之於口,她趕緊住嘴。 「誰?幹麼不說?」 「你有喜歡的人?」殷若昂很意外的望著她。 被兩個人四隻眼睛直勾勾的瞅著,荊幼美冷汗直冒。 響,都是薑睿明啦,幹麼這樣激她?好歹她也二十七歲了,怎麼可能沒有喜歡的人,只不過她喜歡的人是不能說的秘密唉。 「到底是誰啊,快講。」薑睿明好奇催促著。 這要她怎麼回答?否認,就是承認自己乏人問津,白讓薑睿明笑話,承認,就得貢獻出人名,問題是,她不能說。 荊幼美像泄了氣的皮球,軟軟的坐在椅子上,「我才不要告訴你們。」 「唷,居然有秘密了,虧我們還是一起長大的生死之交,不是說三人之間沒有秘密的嗎?阿昂,我太傷心了,幼美實在讓我太傷心了。」 殷若昂定定的看著她,胸口悶悶的,第一次聽到這件事,他覺得太震撼,所有的心神都等著荊幼美公佈答案,壓根沒發現自己正渾身緊繃,拳頭握得死緊。 荊幼美被他看得很心虛,低垂著頭,根本不敢迎視他的黑眸。 當然不能說,她藏得這麼深、這麼久,怎麼可以因為一時的衝動而破功? 她又窘又模,剛才的氣勢已然消失無蹤,偏偏這兩個男人還在等著她的答案。 「呴,講就講,反正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她撇撇嘴,扳著手指細數情吏,「小勞勃道尼不錯,張東健也很贊,還有那個金秀炫、金賢重…… 「白癡,你這跟我國中的時候嚷著說要跟瑪丹娜結婚有哈爾樣?」薑睿明很不遺餘力的鄙視她。 「我就是喜歡啊。」她聳肩,一副不然你咬我的賴皮嘴臉。 一旁的殷若昂臉上笑著,心裡偷偷的籲了一口氣。 總覺得幼美要是真有了喜歡的人,他們這麼多年來的三人團體,怕是要解散了,畢竟,有幾個男人可以容許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這麼要好? 他這想法是不是太自私了,雖然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可終歸只是朋友,朋友可以這樣一輩子霸佔著幼美不放嗎?那她的幸福怎麼辦? 殷若昂覺得心情很亂,很過意不去又要鼓勵祝福,他很不好受。 「阿昂,看來是我高估她了,講到底,還是得我們兩個來收擡爛攤子,畢竟,我們兩個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你什麼意思?」荊幼美沉不住氣,急問。 斂住情緒,殷若昂挑眉笑望薑睿明,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 「小阿美,明年你就二十八歲了,那可是女人身體、心理最後的黃金時期,錯過就沒了,不要說我跟阿昂不挺你,如果你到二十八歲還是沒人要,不如直接從我們兩個之中挑一個吧?我跟阿昂犧牲一點沒關係,就算是回報荊爸荊媽對我們兩個的照顧。」 荊家是南部的大地主,打從小學起,幼美吃啥好料的,荊爸荊媽都沒忘記給他們兩個一份,就連現在三人留在臺北打拚,荊爸荊媽寄好料的上來餵食幼美,也總沒忘過他們,完全是把他們兩個當自家人在疼。 荊幼美嗆到,掩嘴直咳。「幹麼把我說得好像是滯銷品,犧牲?哼,誰希罕啊!臭薑睿明。」 「好吧,你不是滯銷品,你只是存貨。」轉而看向另一個死黨問:「阿昂,你怎麼說?」 他微蹙著眉,一臉似乎在正經思索的樣子,片刻,露出勉為其難的表情,「為了荊爸荊媽,好像也只能這樣了,誰叫我們兩個吃了荊爸荊媽那麼多好料的,又誰叫我們是好朋友。」 「沒錯,就是為了荊爸荊媽。」姜睿明朝他舉杯。 殷若昂也端起酒杯一碰,兩個男人很惡劣的大笑了起來,全然無視于一旁荊幼美被氣得七竅生煙,臉皮不住抽搐。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媚才跟你們兩個當朋友。」她拿起面前的雞尾酒,氣呼呼的猛灌。 「雖然不會馬上醉倒,也還是酒,不要喝這麼急。」斂起笑容,殷若昂握住她的手,取下酒杯。 明明是不帶任何暗示的碰觸,她的臉卻兀自熱燙起來…… 有些窘迫,又有些興奮。她覺得自己快分裂了!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