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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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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他交到她手裡。 「敬,久違的我們兩人!」他逕自敲上了她的杯子,發出了清脆的聲響,然後兀自的啜飲下那充滿柔嫩氣泡的液體。 練姬樁在發抖,可為了隱藏這樣的自己,她逼自己去喝,而且還要喝得涓滴不剩。 就在最後一刻,她的手再也壓抑不住顫抖,杯身輕晃了須臾,少許的香檳液體灑了出來,順著她的唇角滴落。 楊耐冬看見了,當場探出修長的手,用指腹抹去多餘的液體,不忘帶點懲罰味道的擰過她的紅唇——那刻意為別人裝扮過的瑰麗。 她蹙眉,抓住他放肆的手,壓低嗓音急促的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介不介意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我怕待會的對話內容,會嚇壞這些客人。還是說,你怕了?」挑釁。 「我不怕,要聊就聊,我沒什麼不可告人的。」如此倨傲。 他扯開笑容,頗具紳士風度的朝她伸出手,她斂容暗忖,須臾,順勢將手搭上了他的掌心—— 手指收攏,她成了他的籠中鳥,被他一路帶離了餐廳,搭上電梯。 「你要帶我去哪裡?」 「適合說話的地方,只有我們兩個。」他的笑容裡透著壓抑的憤怒。 練姬樁心頭一驚,忍不住偷偷替自己祈禱,千萬要穩住,別慌了腳步。 長廊上的地毯吸去他們的腳步聲,來到客房前,楊耐冬從外套的口袋裡拿出磁卡一刷—— 微妙的喀嚏聲響,木質房門旋即被他一把推開。 他像是知道她心裡正萌生想逃的念頭,握住她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硬是將她帶進了這私密的空間。 寬敞的特級套房,高雅大方的氛圍,暖色系的陳設,帶給人一種家的溫馨,讓人不自覺中就會鬆懈。 脫下外套,他逕自扯開領帶,解開束縛的扣子,十分閒適的坐上房裡其中一張舒適的沙發。 「坐啊,站著怎麼說話?」 儘管緊張,練姬樁還是坐入了其中一個位子,離楊耐冬最遠的位子。 「我可以請問,剛才那就是傳聞中所謂的相親宴?」他揶揄的扯高嘴角,帶點惡意的嘲諷。 「是又怎樣,不關你的事。」 「想必對方一定是三十歲以上的成熟男人吧?」他故意用她的規則嘲諷她。 「對!」她惱了,杏眼圓瞪的。 「是不是只要年齡符合,不管對方是不是禿頭,不管是不是曾經有長高,不管他的觀念有多可笑,你都會考慮嫁給他?」 那個男人的言談有多無聊,楊耐冬都聽見了,他只能說,練姬樁的品味變了。 「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驀然,一個起身跨步,楊耐冬扣住她的下顎,把她整個人從沙發上抓起。 「什麼叫做不用我管!你再說一次,你有種再說一次!」他咆哮,「是誰准許你的?」 一直以來,家庭教育使然,他被要求著要涵養自己的修為,他的一言一行都是那麼的好脾性,可是一遇到練姬樁,他根本就控制不住他素來引以為傲的從容溫和。 這個女人根本有把人逼瘋的超然本事。 練姬樁被嚇到了,剛剛他眼睛裡簡直像是要朝她噴出火似的,害她不安得裸露的肩膀瑟縮了一下。 然而下一秒,她想—— 她為什麼要害怕?她是一個自主的個體,為什麼不可以出席這種屬於正常社交一環的相親活動? 她猝不及防的推開他,朝他大吼,「你無權干涉,因為我想要結婚,所以我來篩選合適的對象,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不需要誰准許我,只要我准許我自己。」 「你要結婚?你竟然也會想要結婚?」 「當然,我想要結婚。」她很明確的說。 她想,尤其在這些日子裡,她焦躁著渴望有一個人來陪伴她。 「你曾經那麼厭惡婚姻,抗拒跟我共組一個家庭,然後不分由說的請假消失了一個多禮拜後,你卻跟我說你想要結婚,而且是跟完全把我摒除在外的別人?」他瞪著她,恨不得掐死這個搞亂他平靜生活的女人。 他還記得,那個聽到要結婚,而不安痛哭的人是誰。 他還記得,她心裡的障礙高的媲美101大樓,而現在她竟然若無其事的跨越了障礙,然後如此輕鬆的跟他說「她想要結婚」! 說到底,她就是無法嫁給他,年齡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理由。 他的指控,讓練姬樁激動的反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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