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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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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被瘋狂的人群擠到角落去的畢飛平嚇傻了,忍無可忍,他大喝一聲:「通通給我住手!」這才稍稍控制住場面。 「師父,給我吃啦!拜託!」 「首席,我好餓喔,我跟你買好不好?」 搶奪不成,大家開始采哀兵政策,紛紛卑微的央求大人割愛。 怪了,不過就是一個便當,有那麼寶貝嗎?瞧這些人瘋狂的!畢飛平不以為然的拿出筷子,勉為其難的夾了一口菜往嘴裡送—— 我的媽媽咪呀,他驚為天人! 瞧不出這玩意兒竟然好吃得不像話,鮮嫩爽口不說,人口瞬間的清脆度大大激起咀嚼的樂趣。 見大家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的便當,他驀地湧起一股莫大的危機意識,連忙橫手抄過便當盒,急閃到角落,「都別吵了,像這種不入流的便當,我自己吃就好,你們快去買午餐吧!」 攆開那群蒼蠅,他自顧自的太快朵頤,心裡不禁稱讚連連。 那女人說的沒錯,吃過這樣的美味,便利商店那些便當根本不是人吃的! 「女朋友做的愛心便當?」 他邊扒飯邊回答,相當忙祿。「女傭,一個自己送上門來的免費女傭。」 「美不美?」織田直接切入重點。 「美!肌膚吹彈可破,容貌秀雅端麗,眼睛是眼睛,嘴巴是嘴巴,就連櫻花都略遜她一籌呢!就是脾氣拗了點,愛自作主張了點。」 「吃人家親手做的便當,老實說,你該不會把人也吃幹抹淨了吧?」 「胡說八道,我是那種禽獸嗎?」嘴裡抗議,腦子裡卻匆匆掠過昨晚的意外。該死,他好像有點懷念她柔軟的身段…… 「是,你當然是,男人的血液裡天生有著禽獸的因子。」織田壓低嗓音賊賊的笑了起來。 轟然驚醒,畢飛平回過神來,殺氣騰騰的瞪住他,「臭織田,你少來打探個人隱私!」 「還說什麼女人很恐怖,明明就在家裡私藏了一個,說,是誰?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你沒跟我說?」織田不甘心的上前逼問。 虧他們兩個還是麻吉,麻吉欽!竟然連這種事情都瞞他,沒良心的畢飛平,枉費他對他推心置腹的。 「什麼誰不誰的,就是一個臺灣來的女孩子,同鄉啦!她還沒找到房子,暫時借住在我那裡,如此而已。」 真的是如此而已嗎?心裡有另一個聲音發問。 嗯……昨天是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她挺動人的,尤其是跟她抱在一塊兒倒在床上,他承認,當時心裡是小小的有鹿亂撞了幾下,好像有什麼沉寂許久的異樣情緒被點燃了,可是,僅止子此,因為之後他被咬得很慘烈,根本痛得無法對那女人有任何多餘的遐想。 「就這麼簡單?你沒愛上人家?」 「她不要愛上我就阿彌陀佛了,為什麼我要愛上她?況且我才認識她兩天不到欸,少跟我鬼扯一見鍾情那種鳥話,我下信。」他很迅速的遺忘剛才心裡想的事。 「大男人主義,要不得!」 「這是實話,女人是天底下最恐怖的動物,你千萬要牢記在心,阿彌陀佛。」拍拍好友的肩膀,畢飛平縮回椅子,繼續狂嗑超美味便當。 好吃,真是好吃,不知道今天晚餐會是怎樣的豐盛? 吃過便當,對於晚餐的期待就開始在腦海裡發酵,等下班時間一到,畢飛平火速跨上摩托車,歸心似箭的直奔回家,路過便利商店時只是鄙夷的朝店門口睞去一眼,就完全不戀棧的加速離開。 車子還沒停妥,他已經跳下車來,三步並做兩步的沖進屋去。「我回來了,晚餐趕快給我準備好,我肚子餓了!」像個大王似的命令完後,他閃回房間放妥工具,順便換了件衣服再走出來,但迎接他的是一片靜謐。 「嗯,不在家?」畢飛平納悶自問。 嗅了嗅屋裡的味道,咦,怪怪的,怎麼有點焦味?看向一旁的廚房。砧板上蔬菜切了一半,爐火上,鐵鍋正隱隱冒出白煙…… 「媽的!蘇妍蕾,你死去哪裡了?瓦斯爐上的火還開著,竟然給我跑得不見蹤影?」驚惶失措的奔上前,他趕緊關火,抓起鍋子—— 「嘶,燙!燙死我了!」雙手往洗碗槽裡一松,發出鏗鏘聲響,他扭開水龍頭,燒得焦黑的鍋子頓時冒出一陣白煙,差點嗆死他。 「咳咳咳……」畢飛平趕緊退出戰區,心中的憤怒隨著嫋嫋高升的白煙,到達最高點。 「你死定了,蘇妍蕾!竟然敢開著爐火跑出去,我今天要是不把你掃地出門,明天你鐵定把房子給我燒個精光!」 坐在客廳沙發上,他怒氣騰騰的等著那女人回來,怒火一高,就灌自己一瓶啤酒,一瓶、兩瓶、三瓶……時間過了好幾個小時,可他依然苦等不到蘇妍蕾的身影。 「奇怪,跑去哪裡了,不會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吧?」 念頭一起,他趕緊回房去,刷的拉開橫隔在兩人之間的床單,不惜犯規越過協議的楚河漢界,只見她的東西有條理的收納在櫃子裡,被子折疊得整整齊齊,行李箱更是安安穩穩的立在角落。 奇陸,她不可能東西沒拿就走人,她說過那是她全部的家當,可都這麼晚了她卻還沒有回家,該不會是發生什麼意外了吧? 胸口一陣不安,強烈的掛念起她的安危,畢飛平轉而走出屋子查看,門外的大鎖也沒有遭到破壞的痕跡,但是他還是無法斷定她到底是自己離開,還是迫於外力威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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